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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真的将一切想的太过美好。
她以为只要自己努力,就可以给自己创造一个坚强的后盾,让自己能在这个城市里挣扎下去,可以活得更好。
可跟薄一风这些处在社会顶尖的人来说,她再努力十年,或许也达不到他们的程度。
也只能一次一次的被他们羞辱。
既然这样,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对她,除了妈妈将她当成世界上的唯一。
可妈妈也不在了,便在也没有一个人肯为她留灯,也没有一个人肯为她做一顿饭,更没有人在意她好不好。
她永远永远都只有一个人。
那冷冰冰的家里,没有一丝烟火气的温度,几乎让她觉得冷入骨髓。
薄一风也被夏初雪身上的浓重哀伤的气息给惊到了。
他似乎刚才真的说了很过分的话,竟然惹得她这么伤心。
薄一风甚至都能感觉到,她的手在微微颤抖。
特别是在看到夏初雪那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的眼眶时,心已经痛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他,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只是有些嫉妒夏初雪对慕天凌的维护,才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些伤她心的话。
此时,薄一风连抬起头看夏初雪的勇气都没有,只觉得心里发慌,他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已经接近极限。
然而夏初雪身上还是没有丝毫的波动,直视特别平静的看着他,嘴里喃喃低语的重复着一句话。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
薄一风是真忍不住了,她发红了眼眶,转过头,双手擒住夏初雪的肩,很是郑重的跟她说道。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薄一风一把将夏初雪揽在怀里,在她耳边喃喃低语。
那泪珠子也从他的眼角滑落,滴在夏初雪的脖颈上。
夏初雪依旧是动也不动,对薄一风的态度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任由他抱着,也不动手推开他。
整个人似乎陷入到了自己的噩梦中一般,像是个提现木偶,失了灵魂。
许久不见夏初雪的动静,薄一风这才急了。
看着失了魂一般的夏初雪,他一边道歉,一边抓着她的手痛揍自己,却依旧没有让夏初雪提起半点反应。
薄一风的心更慌了,他使劲的摇晃着夏初雪的身体。
“夏初雪,夏初雪,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呀,你到底怎么了?你要是生气了,你就直接说出来,要打要骂我都由着你,你别这样好不好?我看着好心慌。”
终于,薄一风将他的担忧说了出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沉浸在自己的怨恨当中,始终不肯在夏初雪面前低头,不肯说出一句关心她的话。
更加不愿意让夏初雪认为,他还留恋这个伤了他的心,抛弃他的女人。
可是现在看到她这个样子,薄一风是真的痛心。
此时他宁愿付出一切代价,不管丢多大的脸,他也愿意承受,只要能够看到一个完好无整的夏初雪。
他真的见不得夏初雪变成这个样子,见不得她
受到一点的伤害。
可是她现在受到的这一切,却是他亲手带给她的。
薄一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恨过自己。
恨他的口无遮拦,竟然将夏初雪逼到了这个地步。
不管他怎么刺激夏初雪,夏初雪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走不出来。
无奈之下,薄一风只好打电话给苏霖,让他准备私人医生。
苏霖过来后也不敢乱瞧,直接坐到驾驶位上,发动车子。
从始至终薄一风一直抱着夏初雪,始终都不敢松开。
苏霖以最快的速度,将车开回家,却在心里祈祷,希望夏初雪不要出事。
他跟在薄一风身边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来薄一风对夏初雪的不同,若是夏初雪真的因为薄一风出了事,那薄一风是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只希望,无论是boss还是夏小姐,都能够得到幸福。
虽然他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可通过他上车瞧的那一眼,便知道夏小姐的情况并不好,路上是不敢耽误片刻。
夏初雪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整个脑袋都有些放空。
她徘徊在噩梦里,在薄一风对她的嘲笑,慕天凌对她的利用,李颖对她的背叛,夏茉莉对她的算计,慕天爱对她的恨。
这所有的一切,就像是电影一般在她眼前一幕幕的闪过。
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欢迎她。
这让夏初雪一度以为,她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不然为什么就连她的家人,她的父亲,都对她那么狠心,想要将她卖个好价钱。
夏初雪越来越纠结,她甚至想不到,她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
没有人关心她,没有家,没有一个真心在意她的人,她就像是一个旅游的人,漂泊在这孤独的城市,始终都达不到天空的城堡。
在她的四周,完全就是一片漆黑。
无论哪个方向,都没有路可走。
她只能纠结的在原地打转,一直奔跑,累了便休息,休息够了继续奔跑,却没有一条路能够让她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每次她一停下来,耳边闪过的都是薄一风的那些话,一直在她耳边重复,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夏初雪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就在她已经狂奔到筋疲力尽,以为再也走不出去的时候,那熟悉的微弱声,似乎从天边响起,带着些许的心疼跟焦急。
夏初雪下意识的以为她精神恍惚到听错了。
直到那呼喊声越来越贴近,她才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
她下意识的就想要辨别声音的来处。
可一想到他说的那些话,夏初雪便再也开心不起来。
能被他误会到这个地步,也是她自作自受的不是嘛!
可他却也从来没有相信过她,这件事情也不单单是她一个人的错,是他自己不想听她的解释。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再自作多情的解释。
夏初雪干脆不去搭理一声声的呼喊,权当什么也没听见了。
那声音却一次次更加的焦急,几乎到了崩溃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