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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衍不说话,魏贤看着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恳求你,忘记那些事吧,永远不要在提起,我已经在办出国手续了,等过了年,我就带着她们母女出国,永远不再回来……”
“哥!”魏衍沉声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魏贤老脸挂不住,又青又红。
魏衍深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怒火,冷声说:“你先站起来。”
魏贤刚才只是一时冲动,如今闻言,扶着茶几颤巍巍的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最难的话已经说出来,接下来的话,也变得顺畅了起来。
“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但是……我看着容容那个样子,我真的很心疼,我不是一个好丈夫,曾经也不是一个好父亲,我现在,想弥补她,她心里已经不健康了,带她出国之后,我会陪着她,带她看心理医生,教她做人,让她明白是非黑白,我希望,给她一个健全的家庭……”
也许是想的太美好,说出来就更显得无耻,魏贤停住了话头,抬眼看着魏衍。
四目相对,魏贤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的死紧,最终还是把话全部说了出来,“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既然所有人都认为是我的害死了苏眠的父母,那就让这个以为,一直继续下去吧,子青跟容容,已经是苏眠最后的亲人,苏眠已经对我恨之入骨,我不想她连最后的亲人都失去,哪怕这样的亲人,她不喜欢,甚至厌恶……可若是她知道害死她父母的人是她的亲姑姑……阿衍,我怕苏眠,也会变得可怕……”
门外,有一双眼睛正将两人的对话看在眼里,听在耳里,而里面的两个人气氛已经几乎凝固,谁也不曾注意到。
房内,脸上的表情未变,手背上的青筋却突的跳了一下。
魏贤的眸子黯了黯,看着魏衍深邃的眉眼,道:“还有……他外公的死,阿衍,既然你已经隐瞒了真相,那就永远不要告诉她,她外公的死不是意外,你要永远的隐瞒下去,算是哥求你,为了你的大嫂跟侄女,永远……隐瞒下去吧……”
门口,去给苏眠拿遗落在车上外套的殷旭晚一步赶来,还没走过去,却看见苏眠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口转身,一步步失魂落魄的朝自己走了过来。
“苏……”
殷旭还没将疑问问出口,走近的苏眠,惨白的脸色,已经将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殷旭大步走到她身边,紧张过分的问着。
苏眠僵硬的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她眼睛红的像是冲了血。
“我没事,殷旭,送我回家吧。”
殷旭抬眼看了一眼魏衍的病房,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可苏眠如今的状态,也容不得他追问,殷旭点了点头,伸手扶住了苏眠,可她却像是找到了支柱,刚才强撑起来的那点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苏眠!”
殷旭将瘫软的人抱在怀中,低头看去,怀中的人已经闭上了眼,晕过去了。
秦蔚抽完烟从安全通道走出来,听到这声喊声,抬眼看了过来,殷旭已经将苏眠抱在怀中,大步朝着急症室走了去。
他皱了皱眉,随即又笑了起来,收回视线,走向了魏衍的病房。
刚走近,房内魏衍怒到极致却冷静无比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
“哥,已经十一年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正视你自己的问题,你总是想着两全其美,却从来不肯正视,这个世界上的,从来都没有完美的事,做错了事,就要付出代价,苏立坤让我隐瞒是跟你同样的目的,他觉得自己有错,从一开始就不该帮苏子青,不该心软,他也不想苏眠跟自己最后的亲人不死不休,可他付出的,是命,你呢?你想的两全其美是想用伤害苏眠来换取,世界上,当真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秦蔚闻言,呆愣了片刻,转脚走到了门边守着他没关严实的房门,伸手去摸烟盒。
魏贤羞愧难当,说出的话,就像是强行辩解。
“事情已经发生了,苏立坤也已经死了,他也是希望,他的死,算是终结了一切,所以他才会哀求你保密,那,那我们不该完成他的心愿吗?我会带她们走,永远都不回来,我只是想补偿容容,阿衍,你能理解我为人父的心吗?”
“那你要怎么去补偿苏眠?补偿已经因为你的优柔寡断付出生命代价的苏子黛夫妻?!”
魏衍忍不住的怒喝伴随着茶几玻璃破碎的声音传来,秦蔚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露出了一抹嘲讽。
他妈虽然经常说废话,可今天的一句话说的没错,豪门世家,为了自己以为的好,会做出多少肮脏的事,用多少下作的手段,别人怎么样他们根本无所谓,他们要的,只是自己的完美外壳不会染上半点污迹……
“我会补偿苏眠,我名下所有的一切,我都会给苏眠,我会让容容把所有的股份,都还给苏眠……”
“不需要,她们母女要偿还的,是三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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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
花想容带着口罩来到秦朗说的小公园,这里只有几个老人家正在收拾装备准备回家。
秦朗坐在长椅上,手里捧着一个陶瓷罐子,他看着不远处不怕冷的小情侣坐在草地上逗弄蹦来蹦去的泰迪,眼神却是空洞的。
“秦朗?”
秦朗闻言,片刻才回过神,看见站在他面前的花想容,站起身差点摔了手里的陶瓷罐子,花想容急忙伸手去帮他稳住罐子,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同时抬眼四目相对,气氛一时间有些微妙。
片刻,秦朗先反应过来,把罐子抱回了怀中,看着花想容脸上,口罩没有遮住的地方露出的淤青,问,“你,你怎么了?”
花想容顺着他的视线,慌张的抬手遮住了眼角,话语遮掩,“没,没事,我就是……撞到门上了。”
秦朗直男的说:“哪有人撞到门框能撞到眼角的,你这是被人打了吧?”
花想容瞬间委屈跟难过都挤在了圆润的眼睛里,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怪责的看着解开她伤疤的人。
秦朗急忙道歉,“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揭你……不是,我是恨惊讶,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跟你道歉,没想到你真的跑来了……”
“道歉当然是当面更有诚意,我当然要来。”花想容笑了笑,红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她指了指长椅说:“更何况,我在电话里面听你的声音不太对,又这么晚了,我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才放心啊……”
秦朗没接这话,坐下之后,将手里的陶瓷坛子抱的更紧了些。
花想容不由得问,“你,抱着的这是什么?”
秦朗闻言顿了顿,低头看着小小的坛子,跟他刚养雪花的时候差不多大,雪花却是温暖的,不像这坛子,搂的再紧,只要稍稍松手,就会变成冰凉……
“秦朗?”
花想容伸手递过去一张纸巾,秦朗后知后觉的回神,脸上的泪痕被风吹的更疼,他没接纸巾,粗鲁的摸了两把脸,嗓音有些低沉的说:“抱歉,在你面漆那丢人了。”
花想容摇摇头,一幅凝听者的姿态。
秦朗稳定了一下情绪,摸着陶瓷坛子说:“这是……雪花,我养的一条牧羊犬,它陪了我几个月,现在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却被我妈让人打死了……我没用,连一条狗都保护不了……还要连累你也被骂……”
“秦朗,你看我。”
被花想容打断话的秦朗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对方,却差点被面前放大的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吓的跌倒在地上。
花想容拉了他一把,爽朗的笑了起来。
秦朗意识到自己失礼,重新坐了回来,看着她那张被打的又肿又青的脸,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花想容却不在意的伸手点了点脸上的淤青,疼的龇牙咧嘴,放下手看着秦朗叹了一口气,“你还是被你的妈妈打的,我呢?那不是更惨?识人不清被人蒙骗,以为是真爱,没想到是财狼,骗钱骗色不说,打我的时候,更是半点不留情。”
秦朗是听迟阮阮跟苏眠说过一些花想容的事,包括她那个学长丈夫,虽然不多,可也知道,花想容是用尽手段,让跟对方在一起的,如今她这般模样……那个男人,看来是多不爱她……
花想容垂下眼眸,看着手里翻来覆去捏着的口罩,故作轻松的说:“今天我给你打电话,本来是想……太难受了,想找个人倾诉一下的……”她转眼看着秦朗,“没想到给你添麻烦了。”
秦朗张了张嘴,直男提问,“你报警了吗?”
花想容一愣,随即摇头,“没有,我当初,为了跟苏眠抢他,不惜……爬上了他的床,现在搞成这副样子,说出去,多丢人啊。”
秦朗不赞同的皱眉,“丢人也比受伤好吧,家暴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