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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秋岳躬很担忧,棠洲市所处的偏远位置,不发达的民营产业,落后闭塞的农业,入不敷出的财政收入,都使得棠洲像一个被时代的车轮撂得远远的旧轮胎。
如何让棠洲市走出重庆,走出中国西部,走出中国?如何揭开披在棠洲脸上的神秘面纱,让世界认识这位身处深闺的女子,知晓她的美丽。
旅游开发成了迫在眉睫的大事。
秋岳躬通过在Nanyang Technolegical University 的学术探讨以及系列艺术沙龙活动,将棠洲市全面地展现在世人面前,特别是对棠洲市的嵇山介绍。
棠洲城背靠着华蓥山系的嵇山,是一座集奇险俊秀的原始森林,全长三十七公里。因水箕星战胜香炉的形状而成为了“嵇山”,而号称“天下第一隐山”,森林覆盖率达百分之九十七,两万亩连片茶园和五万亩浩瀚竹海交相映衬,是我国乃至世界罕见的茶竹共生景观,是当之无愧的的天然氧吧。
茶山竹海,气候宜人,四季皆成风景。春天茶山吐绿,春笋破土;夏天松竹风清,山泉清冽,层峦叠嶂;秋天竹叶金黄,茶花雪白,明月如水;冬天红叶翩翩,白雪皑皑,雾锁山颠。
有扇子湾,大岚垭,薄刀岭,猫儿梁,天宝寨,手爬岩等天然景点。
三大茶园形成了“亚洲第一大连片茶园”。
秋岳躬利用两年学习的假期业余时间,不仅自己亲自去对这个未被开放的处女地进行了大量的走访考察,而且发动文学艺术届的艺术家们,开展多种活动,和他们一起,把嵇山上的地势气候、土壤植被,故事传说、风土人情进行了详细的收集记叙和挖掘整理,对景点的地理位置也作了标记,特别发现了如薄刀岭手爬岩等独特的景点。
其中的薄刀岭是嵇山最高峰,山峰高峻,因形状象一把薄刀而得名。号称渝西第一峰,山高险峻,两翼陡峭,峰尖似锥,岭薄如刀,刀口上一条三尺的石板路在云中穿来绕去,两旁深壑让人目眩。薄刀岭上,雾气缭绕,如烟似梦。
由原始茶园发展而来的茶叶送到科研机构进行检测分析比对,在掌握了这些可行性资料后,积极鼓励茶农和茶场开发提炼出具有地方特色的精品茶叶。
1999年,秋岳躬在世纪之交的一次全国性的茶叶文化旅游高峰讨论会上,经过多次争取倡导游说,将中国茶文化研究会会长说服,论坛会最后把“2001年国际茶文化旅游节”放在了重庆,由重庆市人民政府主办第一届中国国际茶文化旅游节,而重庆市人民政府在经过考察后,将这个项目落在了棠洲市的嵇山上,棠洲市人民终于争取到了承办这个项目。
棠洲市争取到了这个赋有划时代意义的高风格承办资格。
从高峰论坛会场回来的路上,棠洲市刘书记和秋岳躬无比的兴奋,秋岳躬对刘书记说:“刘书记,我们古老的棠洲市终于有机会向全世界展示她的无穷魅力了!”
“是啊,这是亘古未有的事业,我们要对得起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掌握好了,它就是棠洲一场飞跃性的发展。岳躬,我们得拿出精气神来干一场!”刘书记精神百倍地说。
刘书记和秋岳躬回到棠洲市,马不停蹄地召开了市委常委会,大家高度重视,决定组织人马研究部署对嵇山的开发打造,并把嵇山取名为“茶山竹海”。
决定由秋岳躬负责这个项目。秋岳躬成立了茶山竹海指挥部。指挥部决定先对路线路面及景点的打造。一年多的时间是紧迫的。
棠洲市政府招标办,在网上向全国发出了路面及景点的设计方案及建设的招标。
秋天的一天晚上,漆澈喝了酒回来,开门就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喊着秋莎:“秋莎,快来,看我今天带什么东西回来啦?”
秋莎在楼上去收拾晾干的衣服,听见漆澈在楼下的喊声,“什么事哦?”而漆澈没有听见。
秋莎继续折好了最后的一件衣物,往衣柜前走去,漆澈撞了进来,把秋莎抱起的衣服撞掉了。
“唉呀,你遇到什么好事啦,这么激动?”秋莎埋怨道,漆澈激动地拉住她的手,“秋莎,你不想猜猜吗?”
“慌什么呀,等我把衣服叠好放到衣柜里再说吧。”
“不,你一定要猜。这件事一定会让你吃惊的!”他拉住秋莎的手,一定要让秋莎猜猜,他想让秋莎也分享一下他的喜悦心情。
秋莎只好站定,望着喜气洋洋的漆澈闪着惊喜的眼光,猜测了起来:是啊,一九九六年,漆澈因为河道改造结束以来,就没有这样高兴过,而且在这个位置上一呆就是几年。这回,应该是遇到什么喜事啦。
秋莎歪着脑袋问:“升官了?”
漆澈摇了摇头:“不是,比升官还好?”
“调好单位啦?”秋莎放下手中的衣服,继续问
漆澈微笑着又摇了摇头。
“那发财了呗?”秋莎开始叠着被太阳晒干的衣服。
“嗳呀,不忙吧。”漆澈把她的手拉回来。可是秋莎不想花费时间打哑语,转过身,拿起湿毛巾擦起窗台上的灰尘来。
他又拖下了她的湿毛巾,双目注视着她。
“我想你也猜不到,告诉你吧,我今天已经拿到了一个全国性的招标项目。”他从他手里的文件袋拿出一份资料,小心翼翼地展开,“看,快看,这就是我的中标文件。”
秋莎仔细地看起来,这是一份棠洲市嵇山旅游开发的中标文件,上面没有漆澈的名字,她怀疑地问道:“这是你设计的吗?”
“是呀,当然是我。”漆澈使劲地点着头。
“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呢?”秋莎迷惑地问道,继续在文件上查找漆澈的名字。
“你傻呀,我只能用公司的名字去投标嘛,私人当然不能去投标喔。”漆澈不无骄傲地说。
“看不出你脑袋里还有点东西呢。”秋莎伸出指头戳了下他的额头,欣慰地说,同时把文件折叠起来。
“告诉你,秋莎,今天叔父召见了我。”他神秘地咽下了话头。
秋莎转过头,不解地望着他,心里充满疑问和好奇。
“嗯,你的设计好啊!既节约了成本,又体现了棠洲的特色,还突出了茶山竹海的险秀俊。指挥部采用了你的设计方案,从现在起,整个茶山竹海的交通路面和景点打造的任务都交给你啦。等天建委还要单独给你交代。”漆澈背着手度起步子来,学着叔父的腔调,一本正经地说起来,“这是叔父的原话呐,秋莎。”
“对嘛,你早就应该这样做嘛。”秋莎终于明白漆澈的原意啦。
漆澈走过去,温存地搂着妻子的腰,把嘴巴凑近秋莎的耳根,“亲爱的,我已经很努力啦,你还要怪我啊?”
“对对对,很用功了,就像我们女儿栀子的学习样。只是没有拿到奖状罢了。”秋莎顺着他说,娇羞地瞪了他一眼。
“这不行哦,奖励一下。”漆澈得寸进尺地说。
“奖励,我看你越长越小啦?”她拉起漆澈的手掌,放在唇边,表示性地吻了下。
“不嘛,你应付我。”漆澈说,用指拇指着自己的脸膛,“亲这里!”
“你的脸满是油污,我才不亲呢。”
“你不亲,我找外面的人亲哈。”
“敢!”秋莎眼睛瞪着他,使劲恨了眼他,靠近他亲了一口,念到“变得越来越油腔滑调啦。”
“不过,我得先给你打预防针哈,这个工程可不能整砸啦,既然叔父这么信任你。”
“哎——你放心,我不仅要完美地完成任务,而且一定要让这个叔父重新看中我!”他收拢脚,做了个立正敬礼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