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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冬来,转眼就到了2007年的年关。
秋莎开车回了趟老家——老庙子镇,每年年关,秋莎都要回老家购买特制的年货:腊肉香肠,土鸡土鸭,盐白菜腌豇豆。
刚把车停在老电影院坝子,一钻出车,秋莎又见到了十几年前的那个古怪老太婆:她的头发依然梳理得光生,头顶上挽了个髻,依然穿着阴丹布盘扣上衣,脚着一双花布鞋子,脸上多了些皱纹,她边走边念叨:“身儿花绿,走路弯曲,洞里进出,开口恶毒,无足怪物,吞鸡咽鼠”。
这是巧合吗,还是一个征兆呢?本来有些迷信思想的秋莎,无法解释这个原因。
秋莎在老家购买齐了丰富的年货,已经是傍晚时分,她拿起车上的水杯喝茶,可是里面没茶水了,想到街上的茶馆找些开水。
因为她无法化解漆澈QQ聊天带来的伤害,心里烦躁,神情恍惚中,秋莎提着水杯,路过自己的老屋,看见它如今已经是税务所的一幢住宿楼,隔老屋百米外是一个老茶馆,老茶馆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无忧茶馆”。
这是一块黑木烫金的牌匾,上面挂着几根蛛丝,背后落满了灰尘。
凝望着牌匾,秋莎回忆起童年时代眼中的茶馆,一个白发长辫子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常年站在茶馆门口,慈祥地望着街口走过的每个孩子。一旦有孩子进去看他的书画,他总是高兴得手舞足蹈。
这里的每间屋子里,都堆满了古书古画古字帖。
文革前这里是一家闻名于乡间的酒馆——“无忧酒馆”。
据说,这家酒馆是前清的一个老秀才开办的,当年由于他总是考不中举人,整日忧忧戚戚,后来遇到一个高人指点,他才把祖宗留下的老房子,改装成无忧酒馆,这四个繁体字中的三个字是他的真迹,如今屋子里仍然置放着当年的古书古画,一百年过去了,这个茶馆的院落还保持着老酒馆的老样子。
秋莎跨进去的时候,正是黄昏,堂屋里光线非常幽暗,也不见一个主人,走了一天的秋莎,疲惫地坐在长条板凳上。
恍恍惚惚中,酒馆里人影晃动,跑堂的,喝酒的,说书的,喝茶的,聊天的,甚是热闹。
秋莎感到很嘈杂,站起来往里走,看见院子里的一颗桂花树下,摆着两把竹椅子,一个看不出年龄的读书人坐在一把竹椅子上,正拿着一本书在阅读,这个人身材清瘦,头发花白,他听见秋莎走进来,放下书,抬头凝望着秋莎,那双细长的眼睛充满了睿智,闪烁着愉悦的亮光,给秋莎一种亲切的感觉。
旁边一个雅间里谈笑风生,半开着一扇陈旧而厚重的木门,灯光昏暗,秋莎走近窗户,往里一望,顿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只见陈启翠老师和另外几个须髯皆白的老人,身着白袍,边喝茶边聊着诗画,古色古香的桌面上摆放着一副字画。
秋莎正想跨进门给陈老师打招呼,忽然有人拍她的肩膀:“大姐,大姐,要喝茶吗?”一个年青人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秋莎突然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