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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他只感觉身上像是背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是就在刚刚,他却感觉好像有人帮他把石头挪开了一些。
那一瞬间的轻松,让司云打从心底里舒坦一声。
“你...你真的只是个医生吗?”司云觉得眼前这女人根本不像一个医生。
从来没有哪个医生能只是抓了抓他手腕,就让他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似乎活了起来。
“嗯,我就是个医生。”安津瑶认真脸。
就算她不是,又怎样?
“那...”司云内心突然生出一点期望,也许这个医生真的可以治好他,“那...你能治好我吗?”
“当然能。”安津瑶斩钉截铁,声音却有些冷。
司云缩了缩肩膀,不知道为什么这姑娘突然生气了。
敢怀疑大佬,没治死你,算你走运。
“那你现在是....”司云话还没说完,门突然再次被打开,司景出现在门口目光落在床上,嘴角直接抽了一下,刚刚那女人是在抓着他二弟的手吧,这位安大师不会是突然看上了小云吧。
想到这,司景沉着脸开口,“安大师,我二弟的身体怎么样?”
安津瑶淡定的收回手,一点也没有被抓包的尴尬,“他不过是为别人续了命而已。”
“续命而已?!”司景脸色一片漆黑,你是不是说的太轻松了啊。
司云一脸懵逼,“....”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
“不然呢。”安津瑶甩了甩手,看不见的金色细茫立即缩了回来。
“你能救他,多少钱都可以。”司景看了一眼司云,对方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色,叫他心底一阵阵抽疼。
“只要你能救他,司家欠你一个人情,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就算杀人放火我司景也不会推辞。”
安津瑶慢悠悠的道,“二百万就够了。”
转身,安津瑶对着床上的司云抬了抬手,司云立刻被禁锢在床上。
“哥?这是...”司云突然被看不见的东西绑在床上,被吓了一跳。
不是说是医生吗?
就算他已经接受这个医生不普通了,可是也不要特殊到这个地步吧!
这是什么?
这是法术吗?!
“小云,没事,哥在这,相信安大师。”司景沉声安慰了一句,便继续看着安津瑶的动作。
其实对方的动作也很简单,司景只看见对方拿出一张符,在手里捏了捏,然后一只大蝴蝶...
司景也不知道那是不是蝴蝶,反正他只觉得那东西的形状能跟蝴蝶对上了。
安津瑶在蝴蝶的眼睛上一点,下一秒那纸蝴蝶突然就活了。
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围着安津瑶转了一圈,突然从窗户飞了出去。
夜空下,那只金色的蝴蝶像是小星星一样闪亮。
安津瑶看着蝴蝶飞出去,突然伸手掐诀,指尖灵气涌动,对着眼睛一抹,眼底金光闪动,下一秒她的视野就变了。
蝴蝶飞出去以后并没有飞远,而是绕着整个司家的别墅来回转悠。
安津瑶透过蝴蝶的双眼直接将整个司家的情下尽收眼底。
司家别墅本来是块风水宝地,祖上一定是请高人改建过这里,所以司家的气势才这么高昂。
可是在东南角却隐隐有一股血腥煞气正腾腾升起,似有要覆盖整个司家之势。
安津瑶抬眼一看,司家那三个娃住的都是东南方,看样子是有人故意针对司家那三个小子。
而且,不仅是东南角,是整个司家别墅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阵法之内,阵法的红光在夜空下十分渗人。
安津瑶仔细看了看,瞬间了然。
有人费了大功夫在司家的老宅布下了一个窃取司家运气与司家人寿命的阵法。
蝴蝶绕着阵法又飞了两圈,安津瑶瞬间忆起这个阵法。
这个阵法类似于偷天换日。
只不过偷的是司家的‘天’换的是司家的‘日’。
安津瑶记得祖师爷曾给她说过一个阵法和这个很相似,那阵法叫做血逆。
血逆阵法的作用就是窃取别人的生机与运气。
血逆阵法讲究的是可持续发展,具有延续性。
它会让人慢慢的死,而不是像出现在司家的这个阵法一样。
司家的这个阵法,会让被窃取的人很快的死亡,寿命不会超过二十五岁。
司家除了司景以外的三个孩子都还没满25,最大的司云也还有两年才到25。
屋内,司景司云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
这女人怎么突然一动不动的。
“哥...这女人真的是你请来的医生?”司云就算再怎么说服自己,也不能忽略眼前这诡异的一切。
“医生?”司景表情有些奇怪,“她是这么告诉你的?”
“对啊,她说她是医生,是来给我看病的,可是我看她,她也不像是医生啊,你叫她大师,她到底是干什么的,神神叨叨的...”司云也说不出来现在是什么感觉,他原本以为自己的身体是真的不好。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确实不是医生,她是我请来的玄门人,你和三弟四弟的身体也不是单纯的生病,有人要对付我们司家。”司景眼神深沉,似乎翻涌着暴风雨。
“哥!你...”司云刚开口,屋内一动不动的女人突然转身。
“让人去将别墅东南角下的东西挖出来。”安津转身,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好,我这就去。”司景没有任何怀疑。
“哥...你这就信...”司云还想挣扎一下。
不是,哥你怎么就这么听话了呢!
“你想说什么?”安津瑶倏然转头,略寒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司云的身上。
司云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体,这女人怎么这么凶啊!
“我...我想说让我哥快点去!”司云大脑快速转动,下一秒嘴巴快过大脑,那些话就直接说了出来。
司云说完,就感觉浑身暖和了,像是一下子从冬天过度到了春末,马上就要进入夏天。
“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少受点苦。”安津瑶淡淡的看着床上的司云。
一幅,我给了你这么大的恩惠,还不赶快谢恩的表情。
看的司云下意识的想张嘴吐槽两句。
结果在对方冷冷的眼神中,司云硬是憋了回去。
委屈吧啦的看着安津瑶,“你...你是要对我做什么吗?”
安津瑶捏着手腕,慢悠悠的向司云靠近,“我吗?我就是要...”
“啊!”安津瑶话音未落,司云突然惨叫了起来,浑身剧烈的颤抖,下一秒又被身上出现的金线狠狠的押回床上。
太痛了!
这..这简直就是在折磨他!
司云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瞬间白的像纸一样。
“我就是要从你身体里借点东西。”安津瑶慢条斯理的说完,手上的金线飞快的在司云的体内穿梭。
金茫像是一条有意识的针线,将司云的身体当做了布,正在不断的缝补。
每穿梭一次,金色的细茫中就会带出一点东西,那东西一出来,司云的脸色便白上一分。
之后速度越来越快,司云的脸色已是白中带着青灰,同死人的脸色似乎没什么分别了。
司云脑袋昏沉,眼前的一切似乎在转圈,有星星在一闪一闪,“哥...星星离我好近啊,我要..我要..”抓一颗。
话还没说完,司云直接昏了过去。
安津瑶看了一眼,淡淡道,“弱鸡。”
“你快点,别磨蹭。”安津瑶声音冷冷,似乎是对着空气在说话。
“人家太累了嘛,主人,你都不爱人家了,我...”金色的细线调皮的晃了晃,倏地钻进司云的身体。
昏迷中的司云身体适时的抖了一下。
“信不信,我再也不带你出来。”安津瑶声音冷冷,手腕一抖,金线倏地绷直,“快点给我干活。”
“知道了...”空气中传来一道带有委屈的小奶音。
话音一落,床上的司云身体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金线的速度很快,不消片刻,一个发着光的小白团被金线拖着送到安津瑶的面前。
安津瑶伸出手指戳了戳小白团,小团子立即瘪了回去,下一秒又快速的复原,像是一个带有弹力的软胶囊一样。
而床上的司云已经一动不动,面色青灰,如果不是他胸膛还有起伏,简直就跟死了一样。
安津瑶看都不看床上的司云,将小白团揣进兜里,转身走了出去。
金线抖了抖,直接消失在空气中。
别墅东南角,司景盯着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双眼漆黑如墨,嘴唇抿成直线,“抬出来。”
越是如此,司景的声音越是沉稳冷静,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代表着之后的爆发。
下人们互相看了一眼,这才有两个人下到坑里,将那个东西抬了出来。
那是一个红色的半人高的小棺材,在这深更半夜的,雇主突然让他们在房子周围挖坑。
挖坑也就算了,可是谁能告诉他们,这坑里居然有一个棺材!
这特么不是在吓人呢嘛!
“少爷...”
下人战战兢兢的将光棺材抬了出来,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询问的看着司景。
司景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棺材,“放在地上。”
“让开。”司景回头,就看见自己请的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身后。
声音冷冷的,似乎与平时没什么不同。
司景却是从其中听出了一丝不开心,以及厌恶。
司景向右挪了一步,露出了小棺材,“你知道这里埋的是棺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