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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下山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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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静室中,容静向清岚问道:“清岚,师尊没有难为你吧。”

    “没有没有,仙尊只是问了我一些事”清岚急忙道,随后大概地说了说与太虚子的谈话。

    “你是蓬莱公主?”一向稳重的容静不由得惊讶地问道,就连无痕也尽显惊讶之色。少时,容静平静道:“难怪你的气息如此纯净,在面对魔蛇的时候较其他参加考核的弟子冷静许多。”

    “容静师姐过誉了,我也只是有些粗浅的修为罢了。”清岚不好意思地说道。

    “清岚,这段时日我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照顾无痕了,所以就拜托你了”容静说道。

    清岚回道:“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无痕看向清岚道:“麻烦你了。”

    清岚则微笑道:“没事,就当是我对你救命之恩的报答吧。”

    一月后,在清岚的精心照料下,无痕的伤势已好了十之八九,养伤期间,在清岚的陪伴下,无痕也了解到很多关于山下的事。

    剑谷山崖,无痕拿起笛子,悠扬的笛声回响谷内,为这方天际更添了几分和谐。突然,身后一双洁白的手轻轻拍了拍他:“找了你半天,原来你在这”说话的正是清岚。清岚继续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无痕放下笛子,看向远方,缓缓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奥,如果有的话,一定要说出来,憋在心里会把自己闷坏的”清岚说着,随即又补充道:“无痕,你要多笑笑,只有笑容常在,才会开开心心的啊。”

    无痕嘴角微起,应了一声:“嗯。”

    “无痕,你吹的真好听,能再吹给我听吗?”清岚看着无痕,言语中略有几分请求之意。

    无痕应道:“好”,同时又拿起笛子吹了起来。

    沉醉在笛声中,清岚不由说道:“真好听,要是以后也能听到就好了。”一旁的无痕怔了怔,便继续吹着。

    一会儿过后,二人便离开山崖,无痕向清岚说道:“我待会找师尊问一些事情,你就先回太极殿那边吧。”

    清岚回道:“嗯”,语罢,二人便各自离去。

    剑阁中,“师尊,自上次与魔蛇大战后,弟子脑中便浮现一些画面,使弟子不解。”无痕向太虚子说道。

    太虚子缓缓开口,道:“既是残存画面,何须多想。”

    无痕则说道:“师尊,弟子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还望师尊告知。”

    “平添伤痛罢了,你又何苦执着于此。”太虚子负手道。

    “是伤是痛,皆是弟子的记忆,弟子一人承担。”无痕答道。

    太虚子又道:“你未经世事,如何看破伤痛,若看不破,反而会助长你体内魔灵,届时被魔灵所控,徒增杀戮,你又当如何?”

    “若弟子意志不坚,弟子定会在失去意识之前了结自己,绝不累及他人。”无痕答道。

    闻言,太虚子沉声道:“好一个不累及他人,你当性命如此儿戏吗?为师当年救你是让你如此轻视自己的性命吗?”少许,太虚子又叹道:“罢了,为师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昆仑继续修行,待你澄明通透之时,为师便解你心中疑惑。二便是离开昆仑,到那尘世间去寻求答案,大道何如,你自可去体悟一番。你且不必急于作答,待你想好之后,再来此抉择。”说完,太虚子便径直向剑阁深处走去。

    看着太虚子的身影,无痕拱手道:“多谢师尊。”

    回到太极殿,无痕向容静轻声喊道:“师姐—”

    容静则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无痕?”

    无痕便大概地说了一下之前的事。听完,容静仿佛已猜到无痕的选择会是什么,转而有些哀伤地道:“无痕,你自己做好选择就行”

    一旁的清岚也说道:“无论你做出怎样的选择,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无痕应道:“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两日后,无痕再次来到剑阁,太虚子闭目打坐着。过了一会,无痕开口道:“师尊,上次之事,弟子已有抉择,弟子愿意下山寻求答案!”

    闻言,太虚子缓缓睁开双眼,终是微微叹道:“自你那日问起记忆之事,为师便知你会离开昆仑。”

    “师尊大恩,弟子永世难忘。”无痕叩首道。

    “也罢,为师多年闭关,针对你体内魔灵,悟得一套功法,今日便传于你,我也好放心,你且过来。”太虚子说道。

    闻言,无痕走到太虚子面前,只见太虚子双手凝聚灵力于指尖,注入无痕眉心。过后,太虚子道:“将为师这套功法辅以之前的心法,勤加修炼,对压制魔灵颇有帮助。”

    无痕拱手谢道:“多谢师尊,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太虚子又缓缓开口道:“明日,你便下山吧。你且去吧。”

    待无痕想说些什么时,太虚子已闭上了双眼继续打坐。见状,无痕便离开了剑阁。

    太极殿中,容静不舍得说道:“无痕你真的要离开昆仑,离开师尊和我吗?”见无痕点了点头,容静继续说道:“虽然早猜到你会做此打算,我还是有些不舍。”

    “师姐,待我了却一切,我还会回来的。”无痕看向容静道。

    “既然如此,我们正好一起走,在昆仑逗留了一月,也是该离开的时候了。”殿外传来女子的声音,正是清岚向这边走来。

    “清岚,你也要走?”容静问道。

    清岚笑着答道:“嗯,在昆仑待了这么长时间,我又有一些怀念人间了。”

    次日,无痕来到紫云殿中拜别太虚子和玄微子,又走到袁夕辰面前,愧疚地道:“大师兄,上次魔蛇之事伤了你,对不起。”

    袁夕辰拍了拍无痕的肩膀,道:“没事,你不用挂在心上,我都理解。”

    容静对无痕说:“我送送你吧。”

    无痕回应道:“嗯。”

    将离开之时,无痕再次跪了下来,道:“师尊,弟子走了!”无痕拜完便走了出去。

    待无痕一行离开后,玄微子终是说道:“师弟,你真的放心无痕下山?”

    太虚子缓缓道:“一切皆有缘法,凡尘纷扰,大道隐之,只愿无痕此去历经世事,终能明了一切。”

    闻言,玄微子也是叹了叹气,道:“希望如此吧。”

    昆仑玉阶前,清岚已早早的等在那里。不一会儿,无痕他们便到了。容静向无痕说道:“无痕,外面凶险,离开昆仑后你可要多加小心。”

    无痕看着容静道:“师姐,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袁夕辰也向无痕说道:“无痕,去吧,师兄相信你会成功的。”

    无痕也是应声道:“嗯”并再次说道:“师兄师姐你们多保重”,随即便转身,终是和清岚离开了昆仑。

    后山思过崖,冯川提着东西向里面走去,“师兄,无痕今天下山了。”冯川说道。

    “什么,那个怪物竟然下山了,掌教师叔怎么会让他下山?”语气尽显惊讶和怨恨,声音的主人正是昆仑二弟子吴越。刚说完,嘴角又露出一抹邪笑:“这样也好,等我出了思过崖,再下山找他算账,到那时谁还能拦我!”想到这里,吴越心里愈发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