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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出口就觉得措辞有些暧昧，没等姜涩琪多想，放开她的手臂，连忙补充道：
“刚刚听你讲这么久的话也没咳嗽了，声带好点了？”
“内...这两天没唱歌了，一直在练习舞蹈。”
“嗯，还有那个许灿美，她一直都那么讨人厌吗？”
“oppa别这么说，灿美欧尼也是有她的苦衷的...”
“哎西你是不是缺心眼啊，人家都指着你鼻子骂了还帮她说话？”
“...”
姜涩琪不回话，李成旻看着她咬着嘴唇的样子，可爱又让人心疼，也就不再说下去。
“前辈问你点事，刚才练习室里那个矮个子女孩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矮个子女孩？”
“就一眼望去最矮那个，感觉一米五出头，挺漂亮那个...”
“啊，oppa说的是裴珠泫欧尼吧。”
果然没认错，李成旻心想。
“作为一个男生，怎么在背后这么说女生啊，又是讨厌又是最矮的...oppa一直都这么毒舌吗？”
姜涩琪嘟着嘴小声嘀咕着，声音不大，却明显是说给李成旻听的。
姜涩琪一说出口就后悔了，在以往，她是万万不敢和出道前辈这么说话的。
即使被艺人前辈或者练习生前辈教训，也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安安静静听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只有面对这个少年的时候，不知道是第一次偶遇的缘故，下意识就没把他当成前辈。
抑或是因为李成旻除了刚刚的训话，又是要请吃饭又是八卦女练习生，一直没有个前辈样。
“莫呀？难道不是实话吗？”
李成旻对这方面没有那么敏感，毕竟一直以来在他的观念里，差个把岁的都是同辈，没那么多讲究。
“你别看裴珠泫xi那么矮，人家可比你这包子脸好看多了...”
“还有刚才跟你说悄悄话的那个女生又是谁，也是真的耶波哒...”
“那是孔升妍欧尼，人家可是当年选拔大会外貌部门第一呢，当然好看。”
说完还炫耀似的挑了挑眉，也忘了几秒前才被叫成“包子脸”，仿佛得外貌赏一位的是她姜涩琪。
“平常她跟你玩的最好？”
“内，升妍欧尼人很好的...珠泫欧尼的话今年刚进公司，似乎挺内向的，给人感觉就是很温柔那种吧，平常交流不算太多...”
说到这想起了什么：“对了，前几天我嗓子说不出话的时候，珠泫欧尼还给我带润喉糖来着，还没好好感谢她呢...”
“这就不应该了，人家这么照顾你，你也应该礼尚往来呀。”
李成旻皱了皱眉，又摆出刚刚那套叫教训人的架子：
“这样，我替你出个主意，你作为练习生前辈，别人又雪中送炭，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姜涩琪歪着头一脸不解，还是没领会李成旻的意思。
“应该...怎么表示，也送珠泫欧尼一点润喉糖吗？”
“哎呀，不是有句俗语说是‘升米斗还’嘛，你作为前辈就大方点，也请裴珠泫xi一起吃个饭...”
“阿尼呀，‘升米斗还’不是这么用的...”
皱着眉头正想纠正李成旻的成语滥用，却越想越不对劲，很快反应过来：
“莫呀，成旻oppa是自己私心想接近珠泫欧尼吧！”
没想到，姜涩琪外表看起来憨憨的，脑瓜子还挺灵光。李成旻也没想掩饰，耸耸肩算是默认。
“你就帮我传达一下，她去不去是他的事。”
“成旻oppa自己说去吧。”
鼓着腮帮子撂下话，姜涩琪转身就走。
开始还迈着大步一往无前，手臂也摆动着呼呼作响。没走出五米，李成旻还没说话，姜涩琪就先怂了。
“阿拉索oppa，我会说的。”
说着回头扁着嘴可怜巴巴地看了李成旻一眼，李成旻情不自禁露出了姨母笑。。
怪不得红毛成员们不论大小，都爱欺负姜涩琪，这可太好玩了。
秒怂也是够真实的了...
“这才是乖孩子嘛，好好练习哦，注意保重声带！”
返回工作室的路上，李成旻已经在盘算着明天在烤肉店要点些什么菜了。
金妍正俞永镇两位老师已经下班离开，李成旻在公司也没事可干。
但他并不想太早回家，没什么特别理由，主要是对于自己写的那份策划书的结果越来越忐忑。
本来就只是灵机一动，但其实昨晚在写的时候就逐渐发觉，成功率没有想象中那么乐观，有许多问题是当下时代限制的结果。
首先是智能手机的普及度。后世那个上到七十岁大爷大妈下到十岁小学生，都能人手一部智能触屏手机的年代，现在来看着实太遥远。
即使是拥有三星这种变态体量的跨国公司的南韩，亚洲主要金融城市之一的首尔，在智能手机方面还是处于起步状态。
昨晚查找资料的时候，李成旻发现，震惊世界的那部iPhone?4都还尚未面世，现在的首尔，触屏手机还是个高端货。
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kakaotalk也还没有上架。市场是有了，但光有想法没执行力也是完蛋。
其次就是通信行业的发展。扫码支付这种功能，要求虽说不高，但是需要从商家到软件平台再到银行一个链条的高度联网。
而当下3G网络业务还在发展，4G遥遥无期，现在的南韩能不能达到要求，李成旻心里实在没底。
坐在占据了大半视野的调音设备面前，李成旻已经完全没有了和姜涩琪扯皮开玩笑时的轻松。
不太熟练地打开了机器，摸索着调出了下午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