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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自己像是在坐过山车一般,多么刺激的失重感!但是再看看周围,你们穿的衣服是什么鬼?这是VR还是Cosplay?
我想要起身,却发现绑着安全带,于是摸索着想去解开……
“你在干什么?!双手抱头,防冲击姿势!”身边的人惊道。
嗯???我还没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巨大的震动就把我折腾了个七荤八素。
“迫降成功,解开安全带,迅速撤离!”舱门打开了,两名飞行员也跑出驾驶舱,“救生模块启动,快出去!”
我们接二连三的走向舱门,我看着舱外一望无际的大海,踌躇了一下,却被人直接推了下去。
“快上来。”两只手伸了过来,把我拉上了救生艇。
“清点人数,都在吧?”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胡为满意的点点头,“资料和报告呢?”
“没问题,都在这。”一个军士摸出了一块硬盘和一个箱子,递给了胡为。
“我已经发送求救信号了,这里离升阳的领海不远,想必我等很快就会获救。”飞行员周微拍拍手,转身打开了小艇上面的求救信标。
怎么回事啊?我是在做梦么?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像是我的手啊,我记得我之前不是因为空间站气密失效然后GG了吗?
这时也有人注意到了我,“林晓,你感觉怎么样?”
我无语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而且看看这样子,貌似刚刚迫降啊,你问我感觉怎么样?
“咦,你之前不是病了吗?”
“林晓,你的病?”
我摸摸自己的头,感觉自己没什么不适啊,“我感觉很好,好像没病。”
“居然这么快就痊愈了?”
众人七嘴八舌的聊着,仿佛我成了什么拥有特异功能的家伙。
我抿抿嘴,细思了一下,“诸位,我好像失忆了,这是在哪啊?”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看向了医官,“林晓,你莫不是癔症犯了?还是说因病失忆?”
我茫然的看着他,摇摇头。
“你是汴梁武学的学生啊,此次随我们科学院前往北极考察。”
汴京?武学?这不是古代的东西吗?可是,古代会有运输机?我看看众人的穿着,再看看飞行员和救生艇,觉得很是奇怪。
“老夫估摸着他是因为伤寒发热导致的失忆,得尽快送往医馆啊。”医官摸了摸下巴,轻声道。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向众人问了好多个问题,才算了解了个七七八八,这里是另一个时空?!
“大人!是飞机!”副驾驶指着天空,惊喜道。
两架米黄色的喷气式战机飞临我们头顶,盘旋了一圈以后……我惊讶的看着其中一架战机一阵让人头晕目眩的变形,从空中下落,降落在海上时已经变成了一台奇怪的机甲。
“莫要惊慌,是升阳的战机。”飞行员举起了求救信标,有力晃着。
这架机甲缓缓“飘”到我们的救生艇旁边,舱盖打开,里边的驾驶员站了起来,向我们行了个礼,“昇陽の海軍航空兵、野村准尉が報じた。”
他看了看四周,好奇道:“みなさんはソ連人に撃墜されましたか?”
我们刚想问谁会日语,一只“蜻蜓”从附近的海面飞了过来,悬浮在了我们旁边,“诸位是被露西亚击落了吗?”
听着从“蜻蜓”内翻译而来的电子音,居然没人惊讶,反倒是我,惊讶的看着这玩意,胡为点头道,“是的,我等刚刚迫降,请将我们带到安全地点,然后即刻回国。”
“好的阁下,升阳海军马上就到,但是我们要继续执行巡逻任务,祝各位好运。”
驾驶员说完,笑着向我们招招手,关闭了舱盖,随即腾空而起,重新变成了一架战机,拖着淡蓝色的尾焰盘旋一圈后,和另一架战机一同飞离了。
我小声嘀咕着,“就这么走了?!”
身边的一个军士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在这里,没谁敢怠慢我等。”
我心说那刚刚为什么还莫名其妙被击落了,不过就在这时,军士瞪大了眼睛,“看,船来了!”
一艘修长的战舰出现在视野中,高高的舰艏浪告诉我们她现在起码跑到了三十节的高航速。
当她减速下锚停在我们附近后,用吊架放下了一辆悬浮载具。
载具正面的舱门打开,我们便发动救生艇的引擎,径直开了进去。引导员手持信号棒,指引着我们停好。然后赶忙和身边的同伴过来扶我们下来。
“诸位,你们得救了,现在我们返回战舰。”
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赶紧找地方坐下,我看着载具内的积水被迅速的排光,还有内部的简洁明了的结构,不禁夸道:“看上去不错啊。”
一边的军士不屑道,“你是没有坐过咱们的凌波战车,啧啧,那玩意坐起来才是最安全的。”
当我们被吊回战舰上面时,没想到舰长居然早已等候于此了,给我们带路的载具驾驶员赶忙低头行礼,舰长看了看我们,“这里是升阳帝国海军不知火号驱逐舰,诸位落难于此,我舰第一时间便赶来救援。”
居然会说汉语?还如此流利?我有些惊讶。
“多谢贵舰了,希望能将我们尽快送还回国。”胡为站直了身子,淡淡道,“鄙人乃是神州帝国翰林院地理博士胡为,有劳阁下了。”
舰长行礼道:“我舰正在返航阶段,顺道而为罢了,不必感谢。”他指指旁边的士兵,“将他们安置好。”
在前往休息舱的路上,飞行员周微见我好奇的看着周围的设备,便解释道:“这是升阳帝国海军的薙刀级驱逐舰,看样子是最近刚下水的新船。”
我眨眨眼,“周微,你原本是在空军服役吗?”
他尴尬道:“我原本在轰炸机部队服役,不过……因为我两次考核都不合格,就被调到运输机部队了……”
……
在海上的航行无疑是十分单调乏味的,更何况是一艘小小的驱逐舰,整个科考队16人被安置到了三间舱室,尽管队员们颇有微词,但是看到升阳海军水手们的八人舱后,大家都停止了抱怨。
不过一想到联盟空军居然无缘无故将自己击落,众人依旧是怒不可遏,“我等只是科考队而已,飞机上也并未携带武器,甚至尚未进入俄人领空,他们居然将我等击落,实在是欺人太甚。”
“俄人跋扈是常有的事了,且待朝中处置,此次定要让俄人给个说法。”
当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努力回忆着自己在这个时空的过往:
父亲官至正四品的轻车都尉,我十六岁那年,也就是弘靖二十一年,在北方边界与联盟军的冲突中殉国,死后追授定国将军。
母亲是亦出身官宦之家,其父亲是钦天监主簿。
而我,结业于金陵大学,随后又被送往汴京的武学,主修陆军指挥。
原来这个时空里我的出身这么强大啊,可问题是我现在的记忆模模糊糊,往日所学好像被封印了一般。
唉,只能慢慢回想了。
在经历了两天一夜的航行之后,我们终于抵达了宫古港,驱逐舰将要入港检修,而我们已经提前下船,几名升阳外务省的官员已经在等着我们了。
“阁下,我们已经为诸位安排好了航班,你们将会先行前往沂州,然后乘坐贵国航空社的航班返回汴京。”
胡为拱拱手,满意道:“我等就此谢过了。”
“诸位上车吧,随我前往机场。”
我们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乘坐着巴士前往机场,在机场里一路绿灯的感觉实在是太舒坦了,这就是VIP吗?
登上这架由天西机器公司制造的小型客机,我们都无比的激动——在外数月才得以返乡,途中经历的困难重重,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回乡心切。
……
清晨,汴梁皇城外,官员们都等待着开门,例行着一周一次的早朝,临近卯时,皇城的大门终于开了,官员们鱼贯而入,直奔垂拱殿。
殿内,徐宪已经在查阅奏章了,他批阅奏章的速度非常之快,往往一目十行的看完,然后将之删除,或是留存下来。
尽管上朝的次数已经越发的少了,大多数政事都交由内阁处置,皇帝一般都是通过全息投影系统召见某个官员,但是在遇到一些重大事务时依旧要和皇帝见面详谈,这自然就要留到每周一次的早朝喽。
……
五军都督府的大都督宇文谨策出班,抱拳行礼道:“陛下,奴儿干都司的边防军上报联盟军在边界地区演习,声势浩大,臣请查证。”
徐宪仿佛没听到似的,依旧在翻越着奏章,“兵部,可查证了?”
兵部尚书宋仲渊随即出班道:“启禀陛下,根据密谍的情报以及卫星的遥感照片看来,联盟确实在由西向东大规模调遣军队。”
“诸卿以为何啊?”徐宪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
“陛下,当令亦力把里都司警惕,臣恐为他们声东击西。”刘喆提醒道。
宇文谨策想了想,出班道:“陛下,右军都督府尚未进入戒备状态,军队大都不满员,臣认为联盟军极有可能趁虚而入。”
徐宪靠在椅子上,闭着眼,半晌,“如此,着令后军、右军都督府进入三级戒备,兵部、户部调集物资,连夜补给。”
兵部、户部尚书出班领命,刚刚转身,又听到了皇帝的声音,“中军都督府亦要做好准备,战略预备队不可轻忽。”
当所有事务都解决以后,众臣正准备退朝,徐宪忽然问道:“朕记得前日科学院的运输机被击落了,目前如何?”
礼部尚书袁域昨晚才刚刚返京,于是侧头询问随他上朝的右侍郎,然后答道:“回陛下,他们今早抵达沂州,现在应该快到京城了。”
徐宪冷哼道:“联盟大胆,内阁可有动作?”
“回禀陛下,内阁着令礼部前往呵斥,联盟使馆避而不答,这便是心虚。”
“妥,你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