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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不过半天的时间,范文韬被人砍了根手指头的事儿就在行宫传遍了。
宋如雪心有戚戚焉,拉着林芳摇说话:“林姐姐,你说是谁砍了范文韬的手指,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林芳摇神色不变,“这有什么骇人听闻的?”
不过是范文韬不长眼,调戏了最不该调戏的人,那可是好几个人的心尖尖儿,一个手指怕是轻的了。
宋如雪摇摇头:“还是姐姐镇定,我们早就被吓坏了,难怪姐姐得皇上欢心。”
林芳摇不置可否,她能在留在夜长安身边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哥哥来了?”唐宓讶然地跟碧玉确定。
碧玉笑着点点头:“是,皇上让您过去呢,您也好久没见过少爷了吧。”
唐宓眼睛弯了弯,其实也不是很久,一个多月,但是听到唐雩晓来,还是觉得开心。
“我这就去。”唐宓提起裙子,快步往唐雩晓所在的地方走去,碧玉跟在后面连声叫她慢一点儿。
唐雩晓正在和夜长安说话,两人原本就是好兄弟,虽然后来夜长安做了皇帝,两人之间也没有隔阂。
唐宓走到门口,才放慢了步子,缓了一口气,免得唐雩晓看出来她是跑过来的。
然而唐雩晓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又不会飞了,跑那么快做什么?”
唐宓动了动眼珠儿,不承认:“没有呀。”
唐雩晓无奈地笑了笑,“发钗都歪了。”
唐宓下意识抬手扶发钗,却发现没有歪。
“你诓我。”唐宓控诉地看了唐雩晓一眼,唐雩晓被妹妹瞪,也不慌,反而笑了。
夜长安笑道:“雩晓,阿宓为了你都是跑过来的,你还逗她,过会儿她生气了,看你怎么办?”
唐雩晓拉着唐宓坐下,对夜长安道:“皇上,您比我还像她哥哥。”
夜长安脱口而出:“那你把妹妹送给朕。””
“我可就这一个妹妹,不能给你。”唐雩晓立刻反驳。
顿了顿,他又道:“再说,她现在不就是在你的皇宫里住?我想见一面都见不到。”
夜长安没说话,心里叹了口气,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罢了,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唐宓扯了扯唐雩晓:“哥哥怎么来了?”
唐雩晓道:“来给皇上送点儿东西,陪你在行宫呆一段儿时间。”
唐宓欢喜地点点头:“真的?住多久?”
唐雩晓指了指夜长安:“问你长安哥哥。”
唐宓看向夜长安,夜长安笑道:“想住多久住多久,住到我们回宫也行。”
“开心了吧?”唐雩晓点她额头。
唐宓拨开他的手指,“开心。”
唐雩晓忽然想起来:“我来的时候听说范文韬对你言语不敬,被人割去了手指?”
唐宓一愣:“割去了手指?”
“外面都在传。”唐雩晓道。
唐宓知道范文韬被人割去了指头,却只以为他是有仇家,根本没想到是因为自己。
“因为我?”唐宓脸色不太好。
唐雩晓也诧异:“你不知道啊?”
唐宓摇摇头,若是是因为她,那她只能想到一个人来,夜同尘。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直觉。
夜同尘最近变化很大,或者说,他原本就是这样,唐宓不知道夜同尘为了这么做,是不是…为她出气?
是的吧,除了这个,也没别的原因了。
唐宓心里有些乱,他…
夜长安见唐宓不说话,干嗑了一声:“雩晓,这件事还在查,你别吓到阿宓。”
她也猜到是谁了吧?夜长安不敢想为何唐宓会往夜同尘身上猜。
唐雩晓轻叹,“这怎么又怪我了,外面传的跟真的一样…再说了,敢对宓儿动手动脚,砍他一根手指头算什么?”
唐雩晓语气里,都是少将军的张狂。
夜长安带过这话题,几人又聊了几句,夜长安就忙起来了。
给唐雩晓安排的住处离唐宓不远,想来是夜长安有心安排。
唐宓和唐雩晓并排走在路上,落入了远处一个人的眼。
因为不知道唐雩晓要来行宫,所以夜同尘根本没往唐雩晓身上想。
他只看到,唐宓跟旁边的男子并肩而行,影子把他们的身影拉的老长。
他看不清唐宓脸上的表情,只隐隐约约觉得她应该是在笑,她很开心…
夜同尘从来没觉得头顶上的太阳那么灼热,几乎把他的心都燎疼了。
浑身的血液却冰凉一般,他身子僵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唐宓远处。
她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夜同尘眼睛干巴巴地疼,情绪排山倒海而来,他抬手,一拳狠狠地锤在树干上。
前面的身影似乎顿了顿,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声响。
夜同尘一怔,身子闪到树干后面,他知道自己此时得模样,一定很狼狈。
然而他想多了,前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也或许听到了,但没有回头。
又惊,又怒,更多的是无能为力的难过。
夜同甚至没有去想,唐宓的身份和品行,如何回对一个“陌生男子”忽然亲近。
所有的情绪如同大山一般压在心上,理智早就荡然无存。
夜同尘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住处的。
夜影看到他这副失魂落魄地样子愣了愣:“王爷,您…”
夜同尘看了他一眼:“取酒来,我心里不痛快。”
夜影从来没想过,夜同尘会有一天直言自己心里不痛快。
夜同尘,尘王殿下,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绪外露。
夜影恍然地想,王爷该是多难过。
没错,只是难过,不见愤怒,夜影想,如果不是愤怒,那是不是因为,他气不得?
夜影不敢问夜同尘怎么了,退了出去,关上门。
希望王爷能冷静冷静吧,无论发生了什么。
然而夜影过了一会儿再打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杯盘狼藉之中,有一个人醉倒在桌上。
夜影可以肯定,夜同尘的酒量没有那么差,那就是…王爷刻意地在麻痹自己。
女子难过可垂泪,而男子,再难过,咬紧牙关,也只能靠这种方式来颓废。
尤其,他还是夜同尘。
他上前去想去把夜同尘扶起来,然而夜同尘嘴里吐出得一个名字让他浑身一僵:
“唐宓…”
夜影从来没想过,让夜同尘如此情绪失控的,是情。
一份,不该动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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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最后一天了,愿新年,胜旧年,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