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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桃花四开良宵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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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承作为灵霄山李府的仙君,不仅天赋过人,自尊也是过人,护短更是厉害。原本吧,放眼整个昆仑仙界,他都是令人敬仰的存在,择谁为仙侣都不必如此费心费力,可如今他偏偏择了自己这个天虞神女为仙侣,又满心满意的要呵护自己,那自然要不断修炼,增长修为。

    “所以之前他不与我......原来是因为他认为无法周全我才硬撑着。”她心中感动不已,这人不会将护她爱她的话放在嘴边,却一直落在实处上。

    她往自己的额上一敲,懊恼十分,道:“我嫌弃他什么,该是我嫌弃我自己,话说得动听却做得不好,见他不悦也不知道拱上去,只能在别处浪费时间,真是笨死了。”

    见她开窍,青葙又道:“既然你已晓得,还不趁此促成好事,既弥补之前的遗憾,又能破解眼下的困境。”

    华琚深深认同。

    有了解决之道后,她内心的忧思急火渐渐消散,神台清明后听得青葙这一番开解后又寻思须臾,了悟般指出她的心思:“青葙为我解了心结,可有什么想要的?”

    青葙眼风带着得意,道:“天虞神女眼光如炬,既晓得欠我人情,这下便还了吧。”

    华琚斟上两杯清心饮,递给她一杯后自己也抿了一口润润嗓子,道:“青葙的算盘可真是‘哗哗’作响,我自叹不如。说吧,何事。”

    她转了转杯子,秀眉一挑捧起来优雅小嘬一口后才慢条斯理开口:“我对你那师兄的单相思延续到如今也算是情深义重了,你是他妹妹我就不醋你,可阿琚你得好好告诉我,你七阁中的那位小仙灵,那个叫碧千的为何能在八阁自由出入,还能直呼燕绥之名,且燕绥对她实在是有些不同,虽说不上是男女之情,可也有宠溺之意,这可让我好生在意。”

    华琚噗嗤笑出了声,引来青葙一嗔。

    “碧千与我和燕绥而言,都是特别的存在。”

    “哦,愿闻其详。”

    “昔年我与燕绥出门试炼,一路太平便商议着去妖界弥荒宫闯一闯那妖幡结界。”

    青葙捂嘴惊呼:“你们可真是不知轻重,那妖幡结界为妖首玉虔所制,连神界之尊都无法全身而退,而你当时也只是寻常的女仙,怎能相抗?既然你们都安然无恙回来了,可见燕绥仙君着实有几分厉害,当真叫我钦佩。”

    华琚叹了一口气,连青葙都觉着燕绥厉害,捉着一点只言片语就表达倾慕爱意,燕绥这厮当真艳福不浅。

    “青葙你莫要被燕绥骗得晕头转向,听我道来。我和燕绥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份气概也并没有引得上天垂怜,就在我们差一点要呜呼在那凶狠的结界中时,我怀中的碧千以自己的命做了祭祀品,为我们辟开了一条生路,我和燕绥这才寻得一点生机脱了身。后来我将碧千留存的妖魄带回秦苍派,养在了奚池之上,她才重获新生。”

    青葙聆听得动情,连连夸赞碧千:“原来是你们兄妹二人的救命恩人,那是该好好宠着爱着,莫说你们了,我以后也要好好待她。”忽然她又轻敛眉头,愁思哀叹,委屈道:“碧千这事我倒是弄清楚了,可你那好师兄至今仍是对我不冷不热,眼下更是无暇顾及我了。我原想着他或许是对女仙无意,那我便化作男子,隔三差五就在他面前殷勤献媚,可他仍无动于衷,他这无男女之好,无情恋之想,真只叫我难受得紧。”

    大师兄古板正经却也会在宓沉仙子面前面红耳赤,可燕绥似乎真的对这些方面毫无兴趣。

    华琚在这一点上可以说是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只能和青葙感慨了两下以示安慰。

    好在青葙一向想得开明,哀叹两句后又是容颜姝丽,笑道:“罢也,总归是我倾心于他,他是该得意一些。我情路不顺,但也莫要耽误了你的姻缘,叨扰一番,我这就回八阁,月上枝头好时候,你也快去寻我那好弟弟吧。”

    青葙起身告辞,翩然离去。

    华琚换了身清清爽爽的衣裳再次踏着月色,披着清辉往七阁外寻去。

    这次她心灵福至,熟门熟路摸到了七阁外的云桥上,一眼就瞧见月光之下,云桥之上元承那孤单寂寥,透着浓浓忧伤之意的背影。

    华琚心道:他在此处形单影只,自己在那处自怜自艾,倒是有一种莫名的和谐之感。

    月光笼罩着空音溪水,水流随着月光熠熠闪耀,溪水绕着山峰曲曲折折流泻,鱼儿在水中跳跃激起阵阵波纹,水光照射在蓝花楹之上好似有细密的雪珠在闪烁。

    岸上的花草树木和月色融合在一起,看不分明,晚风拂来摇荡着月光洒满江边树林,吹得元承的外衫翻卷不停。

    看得她有些心疼。

    走到他身后,华琚从背后轻轻将他抱住,脸贴在他的背脊上,而她掌心下的胸膛起伏厉害,充满着愤然之情。

    “我错了,不该瞒着你。”

    元承身姿挺拨,不为所动。

    华琚绕到他身前将自个儿埋在他的怀中,又道:“我真错了。”

    元承瞧着月色仍是没有看她一眼。

    华琚咬着红艳艳的嘴唇,昂起头踮起脚硬是将自个儿乖巧认错的模样不由分说的塞进他眼眶里,道:“元承仙君若是实在气不过,想不通,恶了我,那我们只能——”

    “只能如何!?”元承低下头盯着她,迅速截住了她的话头。

    华琚嘴角噙着浅笑,双手将他的腰身抱得更紧,然后将自个儿的两瓣樱桃覆上那棱角分明却又柔软温暖之上,元承僵硬的身躯如遭雷击一般抖了一抖。

    趁他茫然无措那一瞬间华琚撬开桎梏长驱直入,继续左右夹击,愈发放肆。元承攀在她肩上欲将她推开的手渐渐下落,最终停在了她的腰上然后紧紧收拢。

    以天为盖以地为床行周公之礼,夫妻之道,华琚实在羞涩难当,遂趁元承双眼迷醉之时念诀入了房内,二人精准落在床榻之上。

    罗幕低垂,空气微冷。

    陡然间景色变化。

    华琚衣袖一挥,房门窗户紧闭,珠帘床幕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