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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活着的定义在生与死之间,短暂与漫长便不再具有意义。
无论否认还是肯定,死亡总会忠实的到来。
死亡来临的时候,最挂念的,最舍不得的便沉淀在灵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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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之前,鹏飞想着自己之前在沈峰家做的事情,拐娃去了一趟监控器材用品商店。
因己对人,或许想法就像龌龊,但还是安全些好。
买好监控,回到家,拿起工具线路与监控摄像头走向门口。
其实目前的监控摄像有无线与有线两种传输方式,相比起有线传输,无线传输可以利用WIFI局域网,不讲究布线等问题,但会受到建筑物和各种电器的干扰,最为重要的是,采用无线传输就要负担两倍以上的价格,鹏飞倒是不是很在意价格。
有线的话,还要排线设计线路,无限就方便了很多,只需要找好位置安装上就可以了。
不过毕竟不是一次性的,东西还比较大,胶水粘估计够呛。
鹏飞拿着说明书看了半天,才迟疑着动手,先安装监控室内的摄像头,那么高度就不能低于2.5m,他搬来一个小楼梯架子,踩在上面来到门口顶部,先用电钻打起几个洞口,然后安装金属支架。
费了不小的功夫,鹏飞喘了口气终于把支架给固定好了,又忙不停歇把镜头轻轻旋入摄像机的镜头接口并使之到位,紧接着检验了下牢固与否和能不能运转灵活,等到一切弄好之后,就开始布置电源线了。
监控摄像头为避免强磁干扰,信号线与电源线是不能布置在一起的,至少也要相隔半米距离,这可是把鹏飞给愁坏了,信号线还好,说离他远点就可以了,可这电源线原先的设计上附近根本没有预留插口。
还要把电闸关了,先扯出一条专用的电源线连接三个摄像头,还要开一下门墙。
因为鹏飞打算在门外面,楼道里也安一个监控。
等把这个摄像头全部安装完毕,鹏飞看看时间,难怪这么劳累,他没有经验,光扯个电源线钻几个安装孔,就足足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此刻已是下午五点多了。
只在原地稍微休息了一会,鹏飞在电脑上看了看监控软件,聚焦正常,没有问题,又连忙拿着线路材料走出房间。
依照自己的要求,门外面楼道的走廊里还要安装一个监控,正好对着过道,鹏飞来回走了一圈,摸着下巴皱着眉头。
这里布线可就不好布置了,当年装修的时候哪里考虑到那么多,根本就没有留下让线路进去的口子。
要想让电源线和信号线接入进去,只有一个办法,重新打两个洞口,还要相隔半米距离。
这可是很麻烦了,鹏飞摸着后脑勺叹气不已。
“麻烦,真是麻烦,老子最讨厌麻烦了……”
“啪啪……”
就在这时,楼道里响起一阵脚步声,是中间住的那一户大妈回来了。
“小鹏,你这是?”
看着鹏飞拎着扳手,电钻灰头土脸的样子吃了一惊。
鹏飞僵硬地抬起头,没有感情地看了一眼,似乎意识到自己的神色不对劲,又勉强展现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哦,准备去上班了吗?”
“嗯,是的,小鹏你这灰头土脸样子,怎么了?。”走了几步,靠近鹏飞,好奇地看了看他手里拿着的监控和架子问道。
也由不得她不好奇,看着鹏飞这幅打扮,和今天上午在门口出的那一趟事,任谁都想问上一句。
鹏飞当然不可能说实话了,只能淡定地想,用轻松地语气说:“最近附近这里,不是有些小偷小摸的事情时有生么,我就想安上监控,保护一下安全。”
这谎言撒起来面不改色。
而大妈也没有怀疑,只是礼貌地微笑一下,点点头:“那你先忙,我先进去了。”
说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钻了进去。
至于她心里怎么想的?最多也就是以为鹏飞被早上那群人吓了一下,安个监控确保一下安全。
她离去的背影,鹏飞心里估摸着现在估计下班时间也快到了,动作要快一点了。
扫视打量完周围的情况,鹏飞无可奈何的情况之下,只好按照计划在门顶部的墙壁上打洞,好在墙壁厚度比较薄,花费了大半小时总算把整个监视摄像头给安装完毕。
调好WIFI把监控视频直接连接到原先那个不怎么用的电脑上。
也算是废物利用!
把一切都准备好,洗了洗头拍了拍身上的灰,鹏飞拿起了早已经放在橱柜上的安全储存瓶。
瓶子里原本的真灵早已炸裂开来,化为液体。
可乐色的液体几乎填满了整个瓶子,微微晃动还能看见液体中悬浮的橙色光点。
仿佛黑暗中的星光,不断的闪烁。
鹏飞坐在座椅上双手捧着瓶子,不断摩擦着瓶身眼神有些迷离,内心不断的挣扎徘徊。
从来没有绝对的正确和错误,人们总是要以责众的姿态才能适应社会的需要。
这是一种适应性的进化,是生命从古老岁月幸存至今的基因。
在一个体制逐渐趋于完美的过程中,总是难免有所疏漏。
而在缝隙中的牺牲者,需要承受一个时代的落寞。
世界的规则逐渐改变,新的规则也在浮现,但在新与旧的碰撞之间,总有一些悲剧不断的上演。
不断地碰撞、交融、结合最终会腾出一个相应的空间,给予安放。
就如冬天里刺猬们相互偎依着取暖一样,距离太近会被相互刺痛,距离太远却又感受不到温暖,不断地探索中,总能寻找一个相对合适的位置。
既不那么刺痛,也能相互感到温暖。
握着瓶子起身来到阳台,看着窗外的景色。
这是一个小城市,勉强可以说得上是个大城市,城市也只能说是三线的城市。
但相比于周围的乡镇而言,总是繁华的。
路上的人,脸上说不清楚是冷冽亦或麻木。
除了刚刚放学的学生总是带着些许朝气之外,人们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这和鹏飞小时候记忆中的故乡有些差异,因为他至今仍然能够记得故乡嘈杂的市井。
人们脸上经受风霜而显得不那么光滑的脸上,总带着或多或少朴质的表情。
而这里生活了那么多年,鹏飞嗅到的只是犹如死水般凝固的气息。
望着放在掌心的瓶子,心里有些压抑。
对于这世上大部分的生命而言,存在是痛苦的。
不过幸运的是,愚钝的他们并不能理解这种痛苦。
迟钝的朽木既是累赘,亦是保护。
我们深信着轮回和天堂,因为我们诞生至此,过得并不舒畅。
所以我们今生努力的活着,同样向往着下一辈子。
可惜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超凡的灵魂。
花费数十年,用无数的情感浇灌灵魂,养育着那一点柔弱的真灵。
在死亡之后才能脱颖而出,飘荡在世间,回顾一下自己的一生,最终结果还是消散。
重新融入到天地之间成为他们的一份子。如果说这也是一种另类的重生的话。
鹏飞在没有获得能力之前,也只不过一个平凡的普通人,20多年以来,不断铸造的三观明确的告诉他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他承认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上学时那种满腹义气之感。
走出了校门,进入了社会,一遍一遍的毒打,让他学会了沉默、学会了谎言、学会了自私、学会了维护自己的利益,学会了不择手段。
可以为了自己,必须要得到一些东西做着恶事。
活成一个小时候自己最鄙视的人,虽然以生活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再鄙视再坏,总有一个限度,这是自己心中的底线。
举起瓶子对着太阳,逐渐下沉的阳光,依旧略显刺眼。
鹏飞咪着眼神,看着阳光透过瓶子,照射在自己脸上,里面的橙色光点越加明亮。
“生活终究是一场荒诞的闹剧,不断挑逗着每个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