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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孟宇是什么东西,我还真没听说过。”
杨宁摇了摇头,脸上一脸惋惜:“可惜了,年纪轻轻就的了失心疯,还四大才子呢!”
孟宇有呆愣的看着眼前的杨宁,以他心中的傲气一时无法回过神来。
刚刚是不是有人骂自己了?
很快孟宇便是恼羞成怒道:“你说什么!谁有病?谁得失心疯!”
杨宁双眼里带着怜悯之色的看着孟宇。
“当然是你啊!还四大才子呢!被人骂了也不知道。”
“你,你!粗鄙!有辱斯文!”
孟宇此刻哪还不明白自己被眼前的少年羞辱了,顿时怒火中烧。
身后的女子捂着嘴唇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这可是晋州极负盛名的四大才子之一孟宇啊!要知道这才子之名的含金量是很高的,不仅要做的一手好诗,更是得博识多才,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是一州读书人学习敬仰的模范。
可是现在身为四大才子的孟宇竟然被人当面羞辱,让她感到有些难以置信。
孟宇同样是面上无光,今天他特意带了一个女子出来玩,碰到这样的事情,他如果没有什么表示的话,岂不是求人丢到家了!
他缓缓的将宽大的衣袖撸起,两个手掌也是悄然紧握。
一旁的掌柜看到面色逐渐阴沉似是要动手的孟宇,连忙将金钗递到杨宁手中,出手挡在孟宇和杨宁两人的中间。
他真的怕啊!怕这个四才子之一的孟宇在自家的当铺里打了这位爷。这杨宁是谁啊!算得上是平凉县一霸,之前因为看别人不顺眼就动手打人的事情可着实是不少啊!
把这位爷惹怒了,自己以后这当铺还开不开了?
“这位孟才子,消消气,消消气,这位可是我们平凉县县令家的二公子,杨宁,打不得!打不得啊!”
孟宇原本就不强烈的动手愿望一下子被掌柜的话打消了。
开玩笑对面可是有两个人啊!自己一文弱书生就算动手无非也就只有被打的局面。
忽然他心神一动,眼前这少年就是那个愚昧无知的杨府二公子杨宁?
对于杨宁他也是算是早有耳闻了,这几日杨宁的事情都已经成为他们这些读书人的饭后笑谈,他想不认识都难。
孟宇将原本悄悄撸起的衣袖重新放了下来,这一举动倒是让杨宁颇为遗憾,还以为可以名正言顺的打他一顿呢!结果这怂货又不打算动手了。
“哈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就是杨宁,那个狂妄无知的小子,就你这样还想治理这旱灾,当真是痴心妄想。你不知道我也是好事,省的污了我的名字。”
孟宇原本阴沉的面庞变为了一脸轻蔑的笑意,不屑的摇了摇头。
身后的女子也是轻轻哧笑起来。
原来是这少年就是杨宁啊!怪不得敢这样子,毕竟这可以一个连治旱灾都敢说的人,他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杨宁没有理会孟宇,只是看着当铺掌柜的问道:“这金钗多少钱?”
“五十两,你看怎么样?”
杨宁从怀里取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到掌柜的前面,一金钗当的时候只当了五两,可买的时候却翻了十倍,足可见其中的水深。
不过,这金钗却也是值这个价钱。
“孟公子,那钗子。”
女子看着那金钗子被杨宁收入怀中,忍不住朝孟宇叫出声来。
孟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杨宁竟然就这么无视自己!直接将那金钗收到怀中。
“好大的手笔,一个县令之子竟然出手如此阔绰,想来这当爹的没少盘剥百姓啊!”
杨宁本来平静的面庞一下子古怪了起来:“李义德,怎么老是有只苍蝇在我耳边乱叫。”
李义德会意,两只手相互摩挲,朝着孟宇的方向走了过去。
孟宇面色一白,身子向后连退两步,惊恐道:“你,你们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在白天打人不成?杨宁,你说不过人便是要动手,你,你,有种,有种我们文斗。”
杨宁好似看智障一般盯着孟宇,就这样智商的人也算是才子,这古代才子未免也太水了吧!
孟宇深吸一口气,一把拉住身旁的女子朝当铺外走去。
“杨宁,我记住你了。”
李义德准备动身去拦,却被杨宁一把拽住。
“不用追了,嘴臭而已,以后再遇见了动手也不迟”。
怎么说自己也得给老爹一个面子,要是真的光天化日之下把那孟宇给打了,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况且他是真的不想再跪那书房的地板。
……
群芳楼前,随着诗会的临近,诸多书生才子或者富家子弟都是聚了过来,对于群芳楼来说这诗会美人都不过是个穗头,一个诗会能挣几个钱啊!主要是想提高自家院里姑娘的知名度,当然还是有那个富家公子能来个一掷千金为红颜更是极好的。
为了还那钗子,杨宁来了这群芳院前。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钗子搞到了,可他得怎么去见那个叫萧暮雪的女子。
他活了两辈子才是亲眼见到青楼,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在群芳院门口干站着。
群芳院的门口正有一干瘦的男人在那群芳院里外来回走动,走动时双眼不时的扫视着群芳院内来往的每一个人。
他的目光突然停在了群芳院门口站着的一个少年身上,看那少年的衣着看上去是个有钱的主。
干瘦男人扭头来回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到自己,便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杨宁身旁。
“这位公子,要诗吗?”
杨宁顺着话音看去,就见一个干瘦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我是来找萧暮雪,萧姑娘的。”
“呵,来这的哪位公子不是来找萧姑娘的,你看那门口站着的那堆,那都是来找萧姑娘的。”干瘦男人轻笑着伸手指向群芳院门口处站着的一堆人:“这萧姑娘可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实话告诉你吧,这群芳院里早就透露了风声,在诗会之前萧姑娘根本就不会见任何一个人,想要见萧姑娘一面,必须等到诗会上,到时候会有来自晋州各地的才子在此作诗,唯有那诗作得最好的才有可能引起萧姑娘的兴趣出来一见。”
杨宁眉毛一扬,原来见这萧暮雪这么麻烦啊!
不过,眼前这人怎会如此好心把这些事情告诉自己?
“你想说什么?”
那干瘦男人向前靠紧杨宁,从袖子中掏出一张已经发皱的纸。
“唉!我看你也不像是个会作诗的,想必你还没准备诗会上的诗吧!”
杨宁看着这凑过来的干瘦男人,自己不会写诗有这么明显吗?
“所以?”
干瘦男人似是有些不舍的看着手中那发黄发皱的纸道:“这是祖上一位文人写的一首诗,代代相传流传至今,本想着就如此代代传下去,可是……唉!谁知家母病重急需钱财,只好在此贱卖此诗,公子你也不会写诗又想见萧姑娘,虽然有些不舍,可我与公子有缘,我就忍痛贱卖给你,给我两钱就好。”
干瘦男人似是双眼通红,眼中有雾气蒸腾,两只手极为不舍的握着那张纸。
“既然不舍,那就算了。”
杨宁算是看明白了,这货怪不得要告自己那些消息,原来是个卖诗的。
他心中暗笑,可表面上却仍装出一副同情的样子,转身准备离去。
“别走!”干瘦男人拦住杨宁:“我虽是不舍,可是想必祖上也定是希望此诗可以流传于世,这诗与公子有缘,那便一钱卖给公子吧!”
杨宁好笑的看着干瘦男人,随手掏出一枚铜钱放在他手上,然后将那褶皱的纸收了起来。
“谢谢公子了,你可要好好对待此诗啊!”
干瘦男人原本有些伤感的脸顿时露出一抹笑容,将伸出的手臂缩回放任杨宁离去,高兴的看了看手中的铜板,将铜钱装进自己的钱袋里。
等杨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后,干瘦男人又再次四处转悠了起来。
没多久,群芳院门前便是再次响起他的声音。
“唉!近日家母病重,我与公子又颇为有缘,便将此诗贱卖与公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