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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做出了那个海藻花环。
除了有点湿嗒嗒的之外,一切还好,没我想的那么可怕。
不过这个花环我是不打算自己留着的,但我也不知道送给谁。
反正我是不敢再送给相泽消太了。
先别说当年年少不懂事给了他多少杂七杂八的东西。就说现在吧,不管给我多少个胆子,我都没有那个勇气去跑过去跟他说话,更别提送花环给人家了。
“难道我只能送给曼德勒猫说的那个小鬼头了吗?”我瘫在躺椅的靠背上,一只手套在花环里绕着花环转圈圈,“可我看那小孩估计也不是很想要,再说了,我也没法给。”
毕竟,哪怕都这样了,我还是没有忘记当时小时候给自己立下的誓言。
——花环是要送给长得好看的人的!
【那不如送我好了。】
身着黑裙的吸血鬼少女突然出现,她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微微压低了声音道:【难道我不好看吗?】
我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掌心中,懒洋洋的靠过去蹭了蹭她,还抱怨了一句:“什么嘛卡蜜拉,干什么突然跑出来呀?”
卡蜜拉低着头看我。她浅金色的头发垂了下来,发尾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我的脸。
我被弄的有点痒痒的,伸手帮她把头发别在耳后。
卡蜜拉顺从的任由我动作,只是在我的手要缩回去的时候把手指搭在我的腕口处滑腻地蹭了几下。
她捧着我的手,伸出腥红的舌头舔了舔我的指尖,神情里充满了暗示。
我弱弱地问了一句:“干,干什么……”
卡蜜拉吐出了含在嘴里的手指,凑上去一下一下地把从她嘴巴里带出来的囗水吻干,还在我手指的关节处小小的咬了一囗。
【我好饿啊主人……】卡蜜拉摇着她小巧的蝙蝠翅膀冲我撒娇道:【我们等一下再来谈论那个跟花环有关的问题好不好?好不好嘛?】
卡蜜拉露出了漂亮的尖牙,不由分说地一口咬在了我的手腕处。
少女尖锐的犬牙刺破了那层薄薄的皮肤与皮肤下的血管,可奇异的是,我对此却感受不到一点疼痛。
“太过分了卡蜜拉。”被卡蜜拉吸血吸的晕晕乎乎的我忍不住抱怨:“又要失血过多了啦。”
卡蜜拉闻声松开了我。
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不小心沾上的血液,将原本苍白的嘴唇晕染出一道鲜艳的红。
卡蜜拉舔舔唇角,一点都不浪费的把留在那里的血液全舔了个干净。
【哪里有?我明明都很控制力度的。】
我看着我手腕处愈合好的伤口,不想讲话。
她用牙齿轻轻的磕了几下我的脖子。整个人倚在我的身上,就像一只考拉抱着一个桉树树干,懒洋洋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太阳好大啊……主人……人家不行了啦……】
卡蜜拉哼哼唧唧的不肯动。
我推了推身上这个没骨头的吸血鬼,诚心诚意地劝告她:“那你先回去啊。”
卡蜜拉干脆把头埋到了我的脖子里,用力的摇了摇,拒绝的态度十分鲜明。
没办法,我也只能这样半拖半拉着把卡蜜带回了室内。
一远离阳光,这姑娘很快就精神了起来。
卡蜜拉身后小巧的蝙蝠翅膀欢快的扇动了几下,在屋子里面转圈圈。
【啊啊,活过来了!】吸血鬼双手合十,闭着眼睛感叹:【虽然在阳光底下不会化成灰,但待久了还是好难受呢。】
我斜眼瞥了卡蜜拉一眼,刚想调侃这孩子几句,相泽消太的声音幽幽的传了过来。
“麻烦安静点……”
他的声音又沙又哑,还带着几分睡觉被吵醒的怨气。
“噫!”
我下意识的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算了。”相泽消太挣扎着从他那个黄色睡袋里爬了起来,拿出一瓶眼药水往眼睛里滴了几滴,含含糊糊的说道:“……反正也该醒了。”
我抱着卡蜜拉的腰,躲在对方的身后不敢讲话。
卡蜜拉在这里就好了,所以——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不要过去不要过去……
我在心里碎碎念。
然而卡蜜拉和我一点默契都没有,她拍了拍手,上前和相泽消太攀谈道:【冒昧的问一下,你之前好像不是睡在这里的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是自己梦游过来的。”相泽消太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卡蜜拉用手捂住了嘴巴,“呼呼呼”地笑出了声。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啊。】卡蜜拉把我从她的背后扯了过来抱在怀里,头垫在我的脑袋上笑吟吟地,【难怪主人那么怕你。】
“我可不觉得这个与有趣能挂上什么钩。”
在卡蜜拉的笑声中,相泽消太停顿了几下,选择换了一个话题。
卡蜜拉侧耳倾听了一阵,忍不住发言。
相泽消太点点头,两个人继续交流新的问题。
……他们两个倒是相谈甚笃,只是独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受苦。
我一面听一面悲伤的想。
“对了。”聊着聊着相泽消太突然看向了我,“你的那个朋友说不定等一下就要来了。”
我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于是,每当相泽消太跟卡蜜拉聊起什么新东西的时候,总有一个声音很不懂看气氛的打断他们。
“那什么,所以说,心操来了吗?”
卡蜜拉:【心操又是谁?】
相泽消太:“……别问我。”
最开始的时候相泽消太还会回答我几句“不知道”、“别问我”,到后来他完全就不想搭理我了。
他越不理我,我就越想问,终于,撩虎须须撩上瘾的我成功的把大魔王给惹火了。
相泽消太十分不耐烦地对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赶紧麻溜的滚蛋。
我十分听话的滚了,还顺手拿走了那个海藻花环。
等下见到心操人使,我就把这个大宝贝给他戴到头上去,一定非常好看。
我捏着花环跃跃欲试。
……
结果,我坐在路口等了好久,都快睡着了,心操人使才慢吞吞的晃悠过来。
心操人使苍白着一张脸,头上直冒冷汗。他拿着瓶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哆哆嗦嗦半天连瓶盖都扭不开。
我十分狗腿地冲上前帮他把瓶盖挪开。
“啊谢谢。”心操人使喝了口水,试图让自己平复心情。
我递了条手绢过去帮他擦汗。
心操人使把手盖在脸上,狠命地搓了两下,叹息着和我说道:“你怕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怎么了?”富有同桌爱的我凑过去充满好奇心的发问:“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心操人使一巴掌呼我脑门上。
在我被打了之后,心操人使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用自己一向惯有的懒洋洋的腔调说道:“我今早出门,结果遇上堵车。”
“正常啊。”我揉揉脑袋上刚刚鼓起来的包道:“你家那一片可容易堵车了。”
心操人使大声的叹了口气,两只手捂住脸,用一种往事不堪回首的语气道:“然后那位接我来的司机就带我抄了小道,一路风驰电掣的……头好晕。”
我赶紧抱抱我可怜的同桌,然后把那顶王之桂冠高高的捧起,打算为他加冕。
心操人使嫌弃的拍开我的手,一把抢过我手里的海藻花环,“啪叽”一下戴到我头上。
“你好烦哦。”心操人使掐着我的脸,拖着我一路走回去。
我摘下我脑袋上那个花环,甩了甩脑袋,“哦好恶心……为什么我会想着做这个?”
心操人使看着我湿哒哒的头发,忍不住伸手帮我拧了一下。
“天呐,这是什么,黏糊糊的。”他伸手向我展示了一下自己手上那些粘液,“谁让你做这个的。”
心操人使让我坐在那里不要动,从房间里拿了一条浴巾出来,劈头盖脸的往我头上扔。
我用浴巾把头发包起来,想了想道:“下次我做一个好看一点的花环送你好了。”
心操人使一脸不信。
他挑着眉毛嘲讽我道:“你还会做什么好看的东西啊?”
自觉自尊心受到打击的我不满的撅起了嘴。
在我和他争辩的时候,曼德勒猫领着一个小孩走了过来。
曼德勒猫苦口婆心:“洸太,下次别跑了。”
那个小鬼头臭着张脸不讲话。
“你们也想要成为英雄对吧?”出水洸太不搭理曼德勒猫,他跑过来扯扯我的衣服,一脸认真。
“哎?”我挠了挠脸,“不是哦,我只是过来度假的。”
心操人使死鱼眼看向我。
我继续大言不惭的哄骗小孩子:“没错,我只是被老师拉过来度假的而已,再说了,我只是个普通班的,英雄什么都不可能的啦。”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出水洸太脸色肉眼可见的好了不少。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大约到了五点左右,英雄科A班的那帮家伙才灰头土脸的走了过来。
这群士气低迷的英雄预备役刚刚经过了土魔兽的洗礼,还没松口气又迎来了北美短毛猫的唾液攻击。
我靠在心操人使身上,表情扭曲了一下,小小声的和他咬耳朵,“现在的英雄都这么不矜持了吗?”
心操人使弹了我脑门一下,不作声。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你说这个。”我把手背在脑后转过身道:“那他们都回来了,我们应该可以吃饭了吧。”
“嗷——?!”
一声哀嚎突然响起。
“怎么了?”我扭头一看,发现发现曼德勒猫的小外甥正在对绿谷出久做出所有男性都无法忍受的残忍之事。
他一拳打在了绿谷出久的两腿中间。
我和心操人使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
我:“……这也算林间合宿的考验吗?”
心操人使:“别问我,我不想知道……”
道德感与正义感的爆棚的饭田天哉在所有人都懵逼的情况下窜了出来。他立刻扶住翻着白眼倒下去的绿谷出久,对出水洸太的过激行为进行强有力的谴责。
“你这外甥!为何对绿谷同学的睾●痛下杀手!”
哇哦……这什么精彩局面,还有我刚才是不是听到什么奇怪的词了。
我拎着我的小花环慢慢的靠近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绿谷出久,安静的把又绿又粘的花环给人家戴好。
“安息吧,海藻绿郎,我已经为你戴上海藻天使的光环了,你可以成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