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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陶夫人受惊吓苦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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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别哭了,坐月子最忌讳哭了。到时候浑身上下都会落下毛病的!眼睛痛,头疼!千万不能哭!再说你这样不是更吓坏孩子了吗?那可是你的亲骨肉啊!”甘先生急得嘴里都快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只听老辈人说过坐月子要是做不好的话会落下很多病,反正月子里落下的病绣花针都挑不掉(就是说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的意思)。

    两个人正在这一个哭一个劝的时候丁大夫和旺儿一前一后的走进来了。

    旺儿挑开门帘站到一边让丁大夫先进门,然后自己才拿着丁大夫的药箱走了进来。

    “甘先生怎么也开始欺负太太了?怎么还把太太惹哭了?”丁大夫是个热闹人,走千家门的人啥没见过?自己要不幽默着点见风使舵的话,那还能有个好日子过?整天光别人家的事就得把自己给气死了。

    “丁大夫见笑了!甭说太太是在坐月子,就是平时我也舍不得惹夫人生气对吗?”甘先生对着丁大夫说一句又回头冲着太太说道。

    “丁大夫来了”陶太太倒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脸红的跟秋天的柿子一样,头都不敢抬起来看丁大夫了,真想就一下子拿被子把头蒙上算了。

    “还请太太把手伸过来我号个脉,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丁大夫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轻松的说着话就从药箱子里拿出一个小垫。

    陶太太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把袖子稍微往上拉了一下就把手放到丁大夫的小垫子上了。

    丁大夫把陶太太的左手腕寸口部位垫高,他用右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在她手腕上号脉。

    在这期间丁大夫没有说话,又让陶太太换上右手,继续号脉。

    陶太太手腕上能感到丁大夫指尖的力量,一会轻压,一会重些,手指在寸、关、尺按脉。

    丁大夫眼睛微垂,没有看陶太太的手腕,仿佛在凝听什么,很安静进入一种状态,像在另一个时空。他的表情略带严肃,柔和而自信。

    丁大夫终于把小垫子收起来了。这个过程让在场的人都感觉特别的漫长。吓得大家都不敢做声,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下的样子,好像气出粗了就会影响到丁大夫发挥功力一样。

    “丁大夫,我太太怎么样啊?”是甘先生率先打破了沉默。

    “没事,让夫人和孩子好好休息吧!带孩子是个苦差事啊!孩子哭闹大人休息不好就容易烦躁。没什么事情,我给开几副药调理一下就好了!”丁大夫说着就收拾东西往外走了。

    旺儿赶紧恭恭敬敬的掀起帘子站到外面等着丁大夫和甘先生依次走出门后轻轻的把帘子放了下来。

    旺儿问甘先生:“现在带丁大夫去黄嫂屋吗?”

    “先去堂屋喝口茶再去也不迟”甘先生说。

    旺儿和丁大夫都知道甘先生还是不放心太太多一点就跟着甘先生往堂屋走去。

    进屋坐定后还没等甘先生发问丁大夫就先开口了:“估计你们要准备找一个奶妈了,要不然的话孩子就要挨饿的!”

    “此话怎讲?难不成我太太真的病了?”甘先生着急的问道。

    “太太的病是肝郁气滞造成的,这个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有好多女人生完孩子就有精神失常的情况知道吗?就是压力太大不懂的自己调节,家里人也不重视,往往是把小病耽搁成大病了”丁大夫说到这叹了一口长气。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蕊儿刚倒的热茶接着说道:“你也别着急,这个病还是有办法治的,只是孩子就得另外找人看着了,最好让孩子和奶妈睡,让尊夫人好好休息”

    “把孩子从她身边抱走她肯定是不乐意啊!你别看她这两天有点冲孩子发脾气,实际上我是知道的,她心里比谁都疼这个孩子,只是看孩子哭心疼罢了”甘先生说的也是实话。

    “这个我知道,哪有妈不疼孩子的。尊夫人平时脾气秉性我们都是知道的,温柔善良对下人都是体贴入微,从来也没见她对下人发过火。你说是吧”丁大夫对着旺儿问道。

    “就是,就是,我们太太可好了。我们在这干活就感觉比自己家都好,太太先生和太太从来不给我们使主人脾气”旺儿头点的和拨浪鼓一样的说着。

    “主要是病了,这个病就会让她性情大变,你们要多让她想些开心的事情,别惹她不高兴。你不惹她她也会无缘无故的流眼泪,自怨自艾的知道吗。她发火的时候你们就忍着点,大家都顺着她点,调理过来就好了。你就放心吧,只要按时吃药,到时候还是好人一个”丁大夫看看甘先生,又看看旺儿和蕊儿说。

    明显的这话是说给大家听的,不光是先生和旺儿。

    甘先生想这些话也要好好嘱咐黄嫂和老苏才好。

    “那你准备用些什么药啊?可别用的药重了治好一样病再填一样”甘先生倒是经常看《本草纲目》之类的书,对药理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好啊!你这是不相信我啊!我告诉你,你就是再能你也治不了你太太的病,还得我来,这叫医不自治”丁大夫笑着说。

    笑了一会丁大夫又接着说道:“我会使用一些疏肝解郁的药如白芍、柴胡、丹皮、丹参、竹茹、台乌、佛手、郁金、枣仁、合欢皮、远志之类的,我去配好药让旺儿拿回来熬上,三碗水熬一碗,坚持吃一阵就好了。甘大夫,你看这样可好?”丁大夫最后还不忘拿甘先生打趣。

    他又盯着旺儿说:“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我们一起去看看?”看完旺儿又回头用商量的口气再次问甘先生。

    “好吧,我们一起过去,正好我也去看看。问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她一来这孩子就吃不饱了?这事闹的,不是我迷信,但还真不能大意了!再说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上立马哪找个保姆啊!”甘先生走着埋怨着,念叨着。好像瞬间他已经老陈了许多一样。

    “你快打住,都啥时候了?大清早都亡国了好吗?受惊吓是肯定的,主要还是你太太身体太虚才能被吓着。和人家也没多大关系!”丁大夫还是用他幽默的智慧在劝解着甘先生。

    “怎么能说没关系?她没来之前我太太和孩子都好好的。她一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说和她没关系?你赶紧给她治病,治好病让她赶紧走,我们也算是好人做到底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到现在我们连她叫什么名字,是啥地方人?家里都有那些人?跑到这个地方干什么来了都不知道?这些个你都问了吗?”说着话甘先生又转头问旺儿。

    “她一直在昏迷,我们也没机会问。今早看着好点了,都起床了她又跑到院子里要帮我干活。我没让,就让她回屋歇着了再后来她就又晕倒了。脸和嘴都变成紫红色了甚是吓人。这不我才找先生问清不清大夫啊?”旺儿是口齿越来越伶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