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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求你,把媛媛还给我,把媛媛还给我好不好?
我的肉体比她更强大,把她还给我,我任凭你处置好不好?”
唐束死死地抱住了天启的大腿,无力地痛哭着,乞求着。
“呀,虽然我也很乐意这样做,但现在也已经晚了,你的女儿已经彻底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了。
嘻嘻,不信你听,看还能不能听到你女儿的声音?”
即将要将身体炼化完毕,化成正常人类大小的天启一边说着,一边俯下了身来,朝着唐束肆意张狂的笑着。
而那张原本分不清五官,只是由一团随意拼凑而成的脸,此时竟也隐约的勾勒出了些许轮廓。
唐束看得很清楚,那分明就是他最爱的女儿的可爱面孔。
“天启,你,你,你!”
似乎是终于在绝望中默默接受了自己女儿已经回不来了的事实,愤怒到了极点的唐束反而是伸手抹去了眼泪。
“该死的丧尸,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抬起头,决绝的看向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愤怒得咬碎了牙。
“够了,卑贱的人类!”
天启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面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愤恨些什么。
“看在你尽心尽力为我寻找祭品的份上,我已经十分破例的将你那同样卑贱的女儿变为了神族,成为了伟大的我的一部分,即将与高贵的我一起获得永生与不灭,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乃高贵的神族,永恒不灭的使徒天启,是亡者的信仰之神,是世间万物最终的归宿。
而你那原本卑贱的女儿,此时却与我这般伟大的存在融合在了一起,这难道还不足以表达我的恩惠吗!”
“呵,去你妈的神族!”
唐束站起了身来,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杀意迸起。
他猛地一口咬破咬破了舌头,随即便将珍贵的舌尖血尽数喷吐到了双臂的长枪之上,那两柄由他自身双臂所化的长枪顿时燃烧起了莫名的绿色火焰。
唐束跃身而起,奋力地朝着天启刺去。
只听得噗呲一声,犹如加热过的菜刀猛地切入了黄油之中,天启那原本坚不可摧的新生表皮,顿时被唐束捅了个骷髅。
“啊!~~~
人类,很好,你成功的激怒我了!”
不知道有几万年未曾体验过受伤痛感的天启顿时吃痛不已,她愤怒地高举起即将炼化完毕的右拳,猛地朝着唐束挥去。
好在唐束身经百战,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早在天启将拳头高举起之时,他便已经收回了长枪,交叉地夹在了自己的胸口,摆出了防御姿态。
嘭!
然而唐束还是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巨大的撞击之力顿时令他身受重伤。
即使他已经很快的便做出了防御,但天启那具成功融合了上百人的新躯体,其力量又岂是他这么轻易就能成功挡下来的?
“呵,卑贱的人类,居然也妄图挑战神的权威?”
眼看着唐束瘫倒在那里,狰狞着挣扎,却始终无法再从地上爬起,天启顿时轻蔑地笑道,随即便再度闭上了双眼。
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打扰她了。
再有五分钟,再有五分钟她便可以成功的将具新的肉体给炼化完毕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但这具肉体所蕴含的潜力实际上比她原本预估的还要高出不少。
原本在她的设想中,这具炼化完毕的肉体,也不过是只能勉强和B+级的唐束实力相当罢了。
但此时,即使是还未成功的将这具肉体完全炼化,但它也已经表现出了远远要强过唐束这个B+级适能者的实力。
如此看来,只要自己成功的将其炼化完毕,到那个时候,就算是这洛川市里出现了A级实力水平的存在,她也依然能轻松的应对。
甚至将其击杀也说不定。
而就在这时,另一道聒噪的声音,却也在她的耳边响起了。
“其实,从我成功觉醒了能力的那一刻起,我便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那便是盖娅女神所赐予我的这份力量,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捂着胸口,勉强站起了身来的陆玖,一边踉跄着坚定的朝着天启走去,一边诘问着自我。
而天启却压根就没有睁开眼睛,似乎并不在意正向自己踱步前来的陆玖。
毕竟,她早就从邓禹的记忆中,获得了所有有关洛川市适能者实力水平的认知了。
除了唐束以外,没有人再值得她小心对待了。
更何况就连唐束,此时也已经倒在了自己的身旁,那么又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睁开双眼来打断炼化自身的进度的呢?
“说起来有些可笑,其实我才不过获得了这份能力不到一天的时间,但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了无数遍了,并且一直没有得出能够说服我自己的满意的答案。。”
陆玖似乎也并不在意天启究竟有没有搭理自己,他仍然向她走去,眼神却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但直到刚才,我想我终于是想明白了。”
站在高达三米的天启的脚下,陆玖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由愤怒而握紧的右拳。
“这份力量的意义便是,”
他抬起了头来,朝着仍在闭目养神的天启怒目而视。
“将你们这些自称为神,便以为可以随意玩弄别人的渣滓,给轰成碎片!”
下一刻,漆黑环绕的鳞甲再次从陆玖的皮肤之下狂涌而出,在一瞬间便爬满了他的整个身体。
爆炸的肌肉膨胀而出,张狂的龙翼从陆玖的背后肆意的生出,
嘹亮的龙吟也顿时响彻了整个洛川西郊的天际,
陆玖朴实而又全力的一击,轰然砸向了那颗与人类一般却又不是人类的头颅。
嘭。
血肉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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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不远处的某个山包之上,一条粗壮的巨蛇却正贪婪地望着那废弃多年的厂房门口,眼神流转,似乎有些跃跃欲试,但又像是在畏惧着什么似得,始终没敢轻举妄动。
“嘶嘶嘶,大人,咱们还不过去吗?”
它扭过头来,朝着身旁某只慵懒地趴在地上的黑色小猫咪,虔诚且谦卑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