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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在沙清清的理解里，纳兰绮怀叫她上楼，无非是为了说找杀死乖乖凶手的事情，所以当眼前的事物和自己想象中大相径庭的时候，沙清清觉得很吃惊。
沙清清目所能及之处，都是屏幕不过这些显示屏里都是黑的。
纳兰绮怀走到这些屏幕的操作台前，手扶着操作台前的转椅靠背，说：“清城市虽然只有一个全市的闭路电视监控系统，但能进去的切口却不只一个。”
纳兰绮怀说着，就将椅子转到沙清清面前，示意她坐上去。
“前不久这里的终端被植入了病毒，操作员迫不得已切断电源，如果你能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就可以通过监控找到找到凶手。”纳兰绮怀接着讲。
“可监控根本就看不到，我看过好多次了。”沙清清皱起了眉头，看向纳兰绮怀说。
纳兰绮怀没有说话。
“姑娘，可你并不是在这里看的，既然看过好多次，不妨再看一遍。”一道磁性的声音从沙清清从没有注意过的角落传来。
角落里，一盏台灯亮着，沙清清才发现台灯下有人。
灯光有些昏暗，沙清清眯着眼，隐约可见是位面目清秀，虽然戴着眼镜，但眼睛却还是很有光亮的男孩坐在那里。
男孩微笑的看向沙清清，挥了挥手，说：“姑娘，不好意思，在下唐突了，我姓宋单名一个殊字，你叫我宋殊就可以。”宋殊一举一动都很是儒雅。
沙清清还是第一看见这样文质彬彬的男孩，双腿并在一起，手搭在腿上，一脸娇羞的说：“宋殊你好，我叫沙清清，你叫我清清就可以了。”
沙清清说完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小脸红扑扑地，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宋殊，宋殊还是第一次这样被人注目，竟然脸红了起来。
纳兰绮怀可没有给沙清清继续说话的机会，把椅子转回操作台前，做了一个请的的手势，接着扭头看向宋殊的方向，点头示意了一下。宋殊起身关掉台灯，去了其他的房间。
“哼，看在宋殊的面子上。”沙清清嘟囔着开始干活。并不知道宋殊已经离开房间了。
俩人谁都没有看到，一向冷冰冰的纳兰绮怀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丝笑意，不过很快就消散下去了。
终端只是被人下了一个木马，如果是别人可能要困住一会，不过就这一会，信息也会有所流失，
巧就巧在沙清清作为一个黑客，平时自己也会做几个自娱自乐一下，手头困难的时候也会卖掉谋生。现在电脑里的这个就是沙清清自己做的，当时觉得这个木马做的太没人性了，沙清清就开了一个后门。
没想到世界这么小，走遍千山万水，竟然是自己的孩子。
沙清清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
沙清清做完之后扭头看向纳兰绮怀，耸了一下肩，想小装一下，说道：“So easy！”
纳兰绮怀心里却确实是很吃惊的，这个病毒她是找过其他人的，最好的方案的也要半天才行，都因为操作时间太长，担心资料泄漏而放弃实施。
不过纳兰绮怀面上还是很镇定，只是云淡风轻的说：“现在你可以找那条恶犬了。”
沙清清是个很随性的人，虽然纳兰绮怀的神情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但沙清清就是“I don't care.”，毕竟自己已经装完了，还能怎样？
沙清清还能怎样，人家不买账，那就只好自己强行收尾喽！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这么快，虽然这个病毒就是我卖出去的，但主要还是因为我聪明勇敢，勤劳智慧，上的厅堂，下得厨房。”沙清清说完就看向纳兰绮怀。
见纳兰绮怀没有理自己，沙清清又说：“虽然你不这么认为，但不代表别人就和你一样，宋殊你说呢？”
纳兰绮怀终于说说话了：“宋殊去做她的她的工作了，你还是赶紧找那条恶犬吧。”
沙清清一听，双手抱膀说：“这你就不懂了吧，真是隔行如隔山啊！终端刚刚重启，和切口的链接还不够紧密，直接发出指令会和切口断掉的，要等一会。”
沙清清看了一眼屏幕，说：“嗯，现在可以了，让我再试一次。”
哒哒哒哒，房间里现在只能听见键盘敲击的声音。
“好了。”沙清清说道，之后两个眼睛开始紧盯着屏幕。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恶犬一拐弯走进了这条巷子，在切换别的角度巷子里就都是人，一条狗都看不到。
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时候发生了，还是那个镜头，单出现了一条穿着穿着人类衣服的狗，西装革履，仔细看就是那条伤害乖乖的恶犬。
沙清清指着屏幕，激动的大叫，“照到了，找到了。”
纳兰绮怀按着沙清清的肩膀，拍了拍说：“别激动，看他要去那里。”
“对对对！”沙清清擦了擦刚刚情不自禁流下的泪水，快速切换画面。
纳兰绮怀看了一下现在情绪激动的沙清清，知道她现在不适合做这些说：“剩下的我让宋殊和莫长思来就可以，你先去休息吧！”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只是太激动了。”沙清清连忙说。
纳兰绮怀看了一眼涕泗横流的沙清清，说：“你现在的状态影响工作效率，而且一会去抓恶犬你不想去了吗？一宿没睡你能保证自己一会的体力吗？”
沙清清叹了口气，说道：“好吧！”
纳兰绮怀让沙清清去刚才宋殊做的沙发上休息，然后拨打操作台的内线电话让宋殊和莫长思过来。
莫长思一进来就要说话，被纳兰绮怀给“嘘”住。
纳兰绮怀示意沙清清睡着了，不要把她吵醒。
凌晨四点半。
“王壮，男，37岁，哺乳纲食肉目犬科犬属藏獒。十年前入境清城，现为程序员，家住......就这些主任”宋殊念完报告。
纳兰绮怀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说：“现在四点半，大家休息一下，我们六点集合，在王壮七点出门前在他家里实施抓捕。”
“主任，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到时候要带上那个小不点吗？”莫长思指了指还在睡的沙清清。
“带上，她以后会是我们的一员，事务所缺少沙清清这方面的人才。”纳兰绮怀说。
“可她还没有同意，甚至我们还没来得及问她。”莫长思不懂了。
纳兰绮怀没有回答莫长思的疑问，从怀中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合同，走向沙清清。
纳兰绮怀单膝蹲在地上，扭头看向宋殊问：“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主任。”宋殊手里拿着一台录像机。
莫长思看着纳兰绮怀和宋殊的操作，说道：“主任，你和小殊殊狼狈为奸啊！这操作！”
纳兰绮怀看了一眼莫长思没有理他。
“这本来是你的活，谁让你开昨天开会的时候，非要给大家先泡杯茶。”宋殊一边说着，一边换了个角度，发现这边更清晰。
莫长思听完，带着他和他的碎碎念泡茶去了。
纳兰绮怀和宋殊见怪不怪。
纳兰绮怀见宋殊已经找好点定了下来，就拍醒了沙清清，说：“沙小姐，绮怀事务所为你服务，请问您现在是否清醒。”
沙清清睡梦中模模糊糊的，也不是到问的啥，就回了”是。“
“好的沙小姐，以上及以下对话将被录音录像，请问您是否允许。”
纳兰绮怀始终保持一个音调，说的话就像听天气播报员在播报天气，不感兴趣的人只想快进。
而沙清清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住地点头：“嗯嗯嗯，都行，都对，都可以。‘
纳兰绮怀等了一会，见沙清清又陷入了沉睡，接着说：”沙小姐姐，请问是否需要核对合同，还是直接签字。“
沙清清一听，连忙说：”直接签，直接签。”
沙清清同学刷刷几笔就搞定了合同，而纳兰绮怀也把沙清清搞定了。
合同上是沙清清承诺解决恶犬后，自愿到绮怀事务所工作，否则将支付巨额违约金。
这时候莫长思端着沏好的茶回来了，挑着眉毛说：“诶呦，完事
啦？唉！人在睡眠状态被人打扰，人家说啥睡着的人都会答应的”
纳兰绮怀和宋殊从莫长思手里端过沏好的茶，俩人谁都没有接他的话。
莫长思摊了一下手，自顾自的说：“行了，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