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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凌晨六点。
“清清，小清清，醒醒啦，出发去看坏人啦！”迷迷糊糊的，沙清清一睁开眼就看见了莫长思蹲着身子，眯着眼笑嘻嘻的喊自己。
“啊！”的一声，沙清清蹬直了腿，狠狠的往沙发上靠过去。
大早上被破睁眼，映入眼帘的还是一张透着贱意的脸，沙清清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狠狠的拍了几下胸口才缓了过来。
“主任，小清清醒啦，我准备好了。”看见沙清清睁开眼，莫长思直身报告纳兰绮怀。
“准备好了就出发吧。”纳兰绮怀扭身走下楼梯。
“喂，什么叫你准备好啊，我刚醒，我还没准备呢！喂喂，纳兰绮怀你听我说话啊！”沙清清见纳兰绮怀什么也不对自己说，转身就走了，简直不能忍。
“走吧，小清清。”莫长思见自己的主任都往楼下走了，拽着沙清清的后衣领就往早就开着的窗口走过去。
沙清清的后衣领被莫长思拽着，她只能被迫倒着走。莫长思走的太快了，就算正着走沙清清也未必能跟上，所以现在沙清清完全就是被拖着走。
“啊！莫长思，你怎么这样对女孩子啊，我自己可以走，放开我。”沙清清把双手伸向脑后，把住莫长思拽自己衣领的胳膊，使劲的晃想让莫长思松开自己。
“不好意思啊小清清，只好先委屈你了，毕竟怕你一个人不敢。”莫长思回过头，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
莫长思往窗外看过去，见纳兰绮怀已经把车开过来了，一甩手就把沙清清扔下去，自己也紧随其后纵深跳了下去。
哐铛，哐铛两声，沙清清和莫长思相继落在了纳兰绮怀开过来的车上。不应该说莫长思是自己跳到车上，沙清清是被扔到车上的。
见两人都已经成功“上”车，纳兰绮怀将车棚升了起来。
“停车，我要下车，什么意思啊？你们以为在拍电影啊！还跳车，会出事的你们知不知道啊！还有昨天，那个监控有问题，你们当我看不出来吗？那条巷子的监控我之前就看过好多遍，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用什么办法改了监控，但我知道那原来是个人，不是狗。”
沙清清越说越激动，疯狂的敲打车门想要下车。莫长思连忙拦着她，沙清清见没有办法开始动用所有女孩的本命武器——手指甲。
莫长思真的是倒霉了，脸上出现还几条血印子，并且数量还在持续增加。
“主任，救命啊！啊！我的脸，主任救我。”在沙清清的疯狂攻势下，莫长思真是抵挡不住了，开始向纳兰绮怀求救。
纳兰绮怀的眉头拧的越来越紧。
“够了，沙清清你不要再演了，你要是真想伤害长思，早就拿出你腰上别的那把蝴蝶刀了。”纳兰绮怀实在受不了车后的噪音，将车停在路边，扭头吼道。
“哔”的一声，纳兰绮怀左手握成拳重重的锤在方向盘上，鸣笛声中都带着火爆的怒气。
沙清清见状收回了在莫长思脸上“作画”的手，双手抱在胸前，仰着下巴歪着头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怎么回事而已，我不想这样稀里糊涂的。”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拿姥姥，或者你妈妈都没和你说过吗？让你见了这么多事情，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嘛！”
纳兰绮怀右手的手指反复搓捻着，垂下的眼又快速抬起看向沙清清，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眼都掷地有声。
沙清清环抱的双臂松了下来，歪着的头也低了下去。
沙清清的脑海里浮现出一段记忆：那时候她还不是孤儿，虽然没有妈妈，但她和姥姥在一起也很幸福。
姥姥曾经和沙清清讲过一件事，那时候收成不好，日本人还经常抢咱老百姓家的好姑娘。
有一次敌人又来了，姥姥的母亲被逼无奈带着姥姥躲进山里，丧心病狂的敌人竟然放火烧山，当时大火马上就要蔓延过来，烧到人身上了。
这时候从火里走出来一个书生，带着姥姥和她妈妈走到一处山洞里躲避大火。可火实在是太大了，眼瞅就要进洞了。
书生突然从洞里冲了出来，化身为一只巨大的白鸽我再洞口，姥姥和自己的母亲这才保住了性命。
姥姥讲白鸽的残骸埋在了洞口，并发誓如果白鸽的家人若寻到了自己或者后代子孙，愿意每代派出自己的一名女性听从差遣，做恩人的随从。
“你想要我做你的随从？”沙清清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脸色有些惨白的看向纳兰绮怀。
“你知道就好。”纳兰绮怀说完又开车上路了。
“我是不会答应的，我妈妈当年就是因为为你们做事才去世的，一命还一命，我们家不欠你们的了。”纳兰绮怀硬着嘴说到，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纳兰绮怀从后车镜中看到沙清清赌气的样子，嘴角忍不住挂起一抹微笑，心想小丫头就是小丫头。
虽然事务所现在缺人，但也并不是非沙清清不可。但其实当年沙清清的妈妈就是为纳兰绮怀办事才去世的，她临走前拜托纳兰绮怀照顾自己唯一的女儿。
这也是为什么这些年沙清清虽然是孤儿，但却也没有遭受过“社会毒打”的原因。
原本纳兰绮怀也是想这样暗中帮助，让沙清清一辈子安安稳稳的度过。可时间长了，她发现自己虽然在衣食住行方面提供了保障，但沙清清的三观她却是没有办法干涉的。
沙清清外边虽然看着很乐观，但骨子里却是敏感，对人类极其不信任的。
眼看别的人来女孩在沙清清的年纪早就有男朋友，甚至结婚了。纳兰绮怀简直就是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一直就想找机会给沙清清安排合适的人，幸好因为这次乖乖的事情，才给了她名正言顺把沙清清带在身边的机会。
坐在后边的莫长思可不知道这么多事，只是觉得老大从来不发火，这次怎么这么大火气。而且老大也知道，这点伤对于他不算什么的。
透过后车镜看见自家主任向上的嘴角，莫长思了然于心。
主任一定是怕以后镇不住这个心眼多的小家伙，才会这样的。
莫长思觉得自己竟然能猜到自家主任的心思，心里越发得意，情不自禁哼起小调“咱们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有病。”沙清清这个时候正气鼓鼓的，听见莫长思还有这份闲情，忍不住的嘀咕。
“到了，下车吧。”伴随着莫长思的歌声，纳兰绮怀已经带着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现在六点二十，还有四十分钟王壮才回出门，时间来得及，我们先吃个早餐。”纳兰绮怀正好把车停在一家包子铺门口，看了一下腕表说道。
“主任，抓人前还能吃个饭，咱以前可都是在车上等时间啊！”莫长思说完吧唧吧唧了一下嘴。
“不吃在车上等着。”纳兰绮怀没有多说，直接怼了回去，心里却想到到：今天可不一样，再把清清饿到。
莫长思撅着嘴没说话。
“所以乖乖是被妖怪伤害的，他就是我们要去抓的那个人。”沙清清自从下车以后就没有在说话，看着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All right没错！”莫长思打了一个响指回答道。
纳兰绮怀看了一眼沙清清，给她夹了一个包子，没有说话。
莫长思做的位置正对着门口，纳兰绮怀也特意选了一家正对着王壮家小区门口，所以有什么情况莫长思一眼就能看见。
看见王壮鬼鬼祟祟从小区门口出来的时候，莫长思嘴里正叼着包子。
只见莫长思突然伸出手指着门口要说话，一着急竟然呛住了，只好着急的一遍喝着粥往下顺包子，一边狂拍桌子指向门口。
纳兰绮怀顺着莫长思手指的方向看见王壮出来，从口袋里掏钱拍在桌子上就飞奔出门，也来不及让老板找钱。
可怜的沙清清又一次体验了被人倒拖着的感觉，莫长思咽下那口包子就提溜着沙清清跟上自家主任飞快的步伐。
等莫长思带着沙清清追上自家主任的时候，王壮已经被纳兰绮怀堵在了巷子里。
只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沙清清被眼前的一幕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