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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联的工作人员一眼就认出了青棠,指了门外,先是叹了一口气,才接着说道:“她啊!是个可怜的孩子,摊上了一个伏地魔的母亲,一个懦弱无能且自私的父亲。”
警察姐姐脸上满是疑问:“你的意思是她有个弟弟还是什么?”
妇联的工作人员摇摇头:“她有个舅舅,是个烂赌鬼,她们家的钱全被她妈妈拿去给她舅舅填窟窿了。”
警察恍然大悟,突然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梁耀祖?”
妇联的工作人员点点头。
警察姐姐还是很疑惑:“你们不该上门劝说一下吗?”
妇联的工作人员直摇头:“你问问这个小伙子就知道了,他们的妈泼辣的很,我们压根不敢管,她能坐在你家门口骂你三天三夜。”
警察乍舌,“那怎么办?就看着这小姑娘年纪轻轻的被卖给老男人?”
妇联工作人员蹙眉:“怎么回事?”
警察把怎么发现青棠,又找到她的事情说完,妇联工作人员也陷入了沉思。
“目前,没有好的办法,除非剥夺梁招娣和祝广的监护权,不然他俩是亲生父母,我们能进行的只有劝说,和一点补助,但是补助也被她妈妈抢走了。”
警察同志深吸一口气,“还是等她醒来,我们在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吧!”
妇联的工作人员下楼给青棠买了一份饭放到床头。
青棠的眼睫毛轻微的颤抖着,不多时就睁开了眼睛,看到妇联的工作人员很惊喜,声音沙哑的喊了一句:“杨阿姨,你怎么在这?”
杨阿姨摸着青棠皮包骨头的手腕,眼角滑落一滴泪,但很快扬起了笑脸:“阿姨来看看你。”
青棠紧紧抓住了杨阿姨的手腕,“阿姨,我现在在哪?是不是安全了?”
杨阿姨再也控制不住眼眶的泪水了,声音哽咽的回答:“是,小幸运在很安全的地方。”
青棠直到这时,眼泪如同决堤了一样,顺着眼角滑落,“阿姨,她们把我绑回家,不给我吃饭,好几天给我一杯水,喝完,我就昏迷了,再睁眼我就在农村了,我好害怕,那男的好凶好可怕。”
青棠还适时的打了个哆嗦,整张脸惨白,嘴里还念叨着,只是却听不清楚青棠的表达。
杨阿姨握着青棠的手:“阿姨都知道,阿姨都知道,小幸运受苦了,阿姨都明白。”
青棠哭累了,眼神空洞的看向病房的房顶,整个人失去了精气神。
杨阿姨看得心里堵的难受,端起床头的海鲜粥一口一口喂给了青棠,青棠也只是机械性的吞咽着。
喝完后,杨阿姨给青棠盖好了被子,拍着青棠安抚道:“乖乖,好好睡一觉吧!等醒来一切都会变好的。”
而警察也已经敲响了梁招娣和祝广家的门,梁招娣骂骂咧咧的打开了门,看到是警察,收敛了脸上不耐烦的表情。
转而就是担忧:“警察同志,是耀祖又出事了吗?”
警察并未回答她,而是走了房间,房间是两室一厅的布局,警察推开了卧室的门,一间是梁招娣和祝广的房间,另一间堆满了杂物,甚至连下脚的地都没有。
警察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
转而看向紧张到搓手的梁招娣:“祝幸运是你的女儿吗?”
梁招娣脸上瞬间变得阴沉可怖,而且下意识先给青棠定罪:“她是不是给你们惹麻烦了?她在哪里?我今天不打死她,我就不是她妈。”
警察看到她这个样子只皱眉,说话也有些不客气:“梁女士,你冷静点,祝幸运很乖,没有给我们添麻烦,给我们添麻烦的是你。”
梁招娣指着自己,很是焦急的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我可是一个守法的公民啊!我怎么会给你们添麻烦呢?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其中一个年轻警察看不下去了:“怎么轮到自己就是不可能,你女儿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能干什么事?你就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有你这样当母亲的吗?”
一个年老的警察瞥了他一眼:“怎么和这位女士说话呢?快和她道歉。”
年轻的警察把脸扭到一边,并且发出一声冷哼。
年老的警察象征性的批评了他几句,朝着梁招娣说道:“女士,刚毕业的小孩不懂事,还请你见谅。”
好坏话都让他们说尽了,梁招娣憋了一肚子气,还是装作很大方的摆摆手。
这才进入正题:“梁女士,据我们调查,你不让你的女儿祝幸运上学,是否属实?”
梁招娣开始为自己辩解:“警察同志,你不要听别人乱说,那是因为我的女儿她压根就学不进去,一去上学就哭的不行,我这当妈的心疼啊!”
多年的素养只是让年老的警察微微变了脸色。
接着询问:“那你为何让你女儿去流浪呢?听说有人给她找了工作,你还去闹。”
梁招娣当下就坐在地上,眼泪说来就来,双手拍着地:“警察,你有所不知啊!那家人只肯管饭,工资一个子都没有,这不是欺负孩子吗?我只是为孩子讨回公道啊!”
年轻的警察深吸了几口气,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你简直在放屁,你女儿不去学校是因为你不给她饭钱,还把她的补助抢走,打的她皮开肉绽还不给她吃的,她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才找到一个管吃管住的工作,你还给她搅黄了,你这样的人也配当妈,你简直不是人啊!”
年老的警察等他说完,咳了两声,呵斥道:“谁教你这样说话的,出去。”
他梗着脖子狠狠的瞪了梁招娣几眼,才走出门。
梁招娣又憋了一口气,心里难受极了,在心里把青棠骂得狗血喷头。
年老的警察并未在意她逐渐难看的脸色,接着询问:“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女儿卖给一个比你年纪还大的男人?”
梁招娣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镇定了下来:“警察同志,你这说话也太难听了吧?怎么能叫卖呢?我们两家是结为亲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