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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8章 苏泽与晓慧深夜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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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晓慧他们下乡演出的同时,李明与**飞全程陪同,这也让范晓慧和韩阳省了不少心。

    他们首站去的这个村子既偏僻又穷,范晓慧和雅云、皎月被分配到一户老乡的南房住,房子低矮,屋里仅有一盘炕和一张桌,炕上铺着薄垫子,南北分别有一个小窗户。

    韩阳见了,说道:“这怎么行!也太简陋了。”

    范晓慧思及仅她们三个人住,没有旁人干扰,因忙道:“没关系,这里不是还有锅灶吗?我们自己给炕烧点火,顺便还可以热水洗脸,我看没问题。”

    韩阳半信半疑道:“真的没问题?”

    范晓慧笑道:“放心吧,没问题,我看挺好。”

    韩阳听了,只得依她,自己遂离开,去忙别的事。

    这里范晓慧等三人,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被褥在炕上铺好,皎月又找来柴和碳,在灶里生起火,又把炉子点燃,屋里果然顿时暖意融融。

    皎月慨叹道:“真暖和!”

    范晓慧在地下洒了点水,用扫帚将地面打扫干净,又擦掉窗台上的灰尘,方坐到炕上,依着被垛休息。

    雅云道:“好温馨的小屋,让咱们三人留在这里过日子,我也愿意。”

    皎月白了她一眼,笑道:“小农思想!是不是想到了那句俗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雅云笑道:“说实话,真不错,一天三顿饱饭,闲来三个人斗斗地主,与世无争,真好。”

    范晓慧双手枕在脑后,笑道:“这样的日子,一周你就烦了。”

    雅云又道:“等我有钱了,一定要回村里盖所房子,屋后种上树,院里养上鸡鸭鹅,在城里过烦了,就回村里去。”

    皎月笑道:“还用等你有钱吗?这里家家户户都这样,把你嫁在这里不就完了!”

    雅云笑着反驳道:“那不一样!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几个人说笑了一回,便去吃晚饭。

    因是冬天,天气比较冷,所以一天只在下午演出一场,因有韩阳全力加入,范晓慧更是感觉如虎添翼,演起来得心应手,果然,村民们看后赞不绝口。

    在这里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第二天要转到下一个村子,傍晚时分,苏泽竟然来了,还带了一大堆吃的。

    皎月笑道:“苏哥哥,你竟是如来呢!”

    苏泽一时没明白过来,愕然问:“什么如来?”

    雅云在旁笑道:“——我们怎么跳,都跳不出你的五指山!”

    苏泽笑了,看了眼范晓慧,说道:“这只能说明,我和你们的尘缘未尽。”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

    范晓慧将苏泽让进自己宿舍,苏泽又让皎月、雅云将吃的东西摆好,笑道:“就算是庆祝你们演出成功。”

    李明、**飞,因苏泽是自己老板,未免拘束,恭敬说了几句话,便去了,屋里只剩了范晓慧师徒五人和韩阳、苏泽,几个人说笑着,把酒言欢。

    皎月喝了点酒,笑道:“苏哥哥,你怎么也这么没长进,专爱跟我们这些人鬼混?”

    苏泽听了笑道:“什么叫你们‘这些人’!那些自以为高人一等的人,跟你们有区别吗?”

    雅云马上笑道:“你别说,还真是,说这话的人,还曾是师父和韩老师的领导呢!”

    “所以,你们压根不必把这样的话放在心上。”苏泽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范晓慧一眼。

    皎月却笑道:“苏哥哥,你可要弄清自己的立场啊!某人是你的亲戚,我们跟你,既非亲、又非故。”

    还未及苏泽答言,韩阳对皎月笑着嗔怪道:“你从哪儿弄了这么一套歪理!别说那些没用的,来,喝酒。”

    范晓慧听了,忙道:“苏泽,你待会儿要开车,就别喝酒了。”

    苏泽笑道:“没关系,大家高兴,实在不行,就在这里留宿。”

    雅云笑着接口道:“苏哥哥,瞧您这势头,是要彻底和我们打成一片呀!”

    “有什么不好!”苏泽笑道,“和你们相处,比工作有趣多了。”

    清水与长风也道:“我赞成,我们都是有趣的人!”

    吃饱喝足,大伙儿玩了一会儿扑克,韩阳见夜已深,大家都有点累了,便道:“我们休息一会儿吧,苏泽就留在这里,皎月和雅云跟我们走。”

    大家遂依言散了,屋里只剩下范晓慧和苏泽,两人依着被子对坐着,苏泽叹道:“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白居易的那首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范晓慧点头笑道:“嗯,还真是契合。”

    苏泽笑道:“所以现在,我俩是普通朋友的情怀?”

    范晓慧笑嗔道:“不然呢?”

    苏泽笑了笑,说道:“好吧。”又道,“我从没在农村生活过,所以总有几分向往和好奇。”

    范晓慧笑道:“偶尔体验一下是好的,长期生活,你会受不了。”

    “我想也是。”苏泽笑道,“能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吗?”

    范晓慧略一思忖,微蹙着眉道:“不知为什么,我小时候的记忆很混乱,一会儿是这样,一会儿是那样,还模糊不清,我妈说,我六岁那年发过一场高烧,大约是把脑子烧坏了。”说完,自嘲地笑了。

    “那就说说你记忆清楚的事。”苏泽道。

    范晓慧笑道:“我只清楚地记得,小时候家里很穷,爸爸妈妈都很疼爱我。”

    “那后来呢?”苏泽问。

    “然后一直按部就班地上学,初中毕业,就被市京剧院选中,成了学员,以后就这样了。”范晓慧笑道。

    “那韩阳呢?跟你是同期的学员吗?”苏泽又问。

    范晓慧道:“是,我俩住一个村,那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说这话时,用眼角的余光瞟了苏泽一眼,又道,“同时被京剧院选中,直到现在,不曾分开过。”说罢,又笑了起来。

    苏泽问:“那你俩为啥没好上呢?关系这么近。”

    范晓慧道:“我们的那种好,像姐妹或兄弟,从小就这样,他没把我当女人,我也没把他当男人。”

    苏泽笑嗔道:“什么没当!你本来就是女人,他本来就是男人!”

    范晓慧听了,着急问:“你这话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