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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慧听了陶敏的话,礼貌地笑道:“我们都是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有这样的地方住,已经很满足了,再说,排练和演出也都方便,所以,就不麻烦您了。”
陶敏听了,心里五味杂陈,眼中竟滚下泪来。
上官逸见了,忙岔开话题道:“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已经删了,你们不必有压力。”
范晓慧听了,果然笑逐颜开道:“谢谢……逸总。”
“爸爸”两个字,她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上官逸见她面有难色,故作轻松地“哈哈”笑道:“不习惯叫‘爸爸’,叫我逸总也行。”
范晓慧听了,有点腼腆地低下了头。
见地方局促,两人坐了一会儿便告辞出来,走到门口,陶敏又回头拉着晓慧的手道:“现在芙蓉也回到了吕家,家里只剩了妈和你爸两个人,你若有空,就回家来看看我们。”说着,眼里又滚下泪来。
范晓慧见了,也不禁有几分伤感,因说道:“我会的。”
陶敏方松开晓慧的手,同上官逸一起出来。
众人目送着他们上车离去,方回转。
韩阳戏谑地对范晓慧道:“我好羡慕你呀!突然冒出来个这么有钱的爹妈!我要是你,睡着都能笑醒!要么,让我做他们的半子吧?”
还未及晓慧答言,皎月便道:“什么是半子?”
雅云“嘻嘻”笑着,说道:“常言道,‘女婿是半个儿子’!”
皎月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个半子!”又笑着对范晓慧道,“师父,那你要不要收韩老师做半子?”
范晓慧见她搞错了辈分,便笑道:“收他做个犬(全)子倒是可以的。”
一旁的众人早笑得前仰后合,韩阳自嘲道:“什么呀!看来我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笑罢,皎月又道:“师父,作为女儿,接受父母的馈赠很正常,您为什么拒绝他们,是因为以前的事吗?”
范晓慧见问,便道:“不完全是,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这二十年来,我既没有在他们膝下承欢,也没有尽过半点孝道,若接受他们的馈赠,于心有愧,况且,我们还没到走投无路的地步,这不还有剧场嘛!”
皎月听了,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且说芙蓉,见吕清将照片发到了网上,还有人就此写了文章,一时间弄得沸沸扬扬,心里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总算出了心头这口恶气,紧张的是,千万别弄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乱子,因此,晚上到吕清房间来找她,有点担忧地说道:“你这么搞,会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吕清笑道:“能出什么事情啊!照片和文章已经全被删掉了。”
“啊?!都删了吗?”芙蓉一边惊讶道,一边拿起手机来看,见果然都不见了,因又笑道,“删就删了吧,让她丢丢人就算了,别把事情弄得太大。”
吕清笑着嗔怪道:“你呀!好人坏人都做得不彻底!”
芙蓉笑着回道:“若是做了彻底的坏人,我还不得进监狱啊!”
吕清又若有所思道:“能这么快就让网站删除内容的,不是上官逸就是苏泽。”
芙蓉听了,脸上闪过一丝焦灼道:“你是说,他们也都知道了?”
吕清笑道:“整整一天,网民们都在议论这事,他们只要打开电脑或手机就能看到,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我爸肯定能猜到是我做的,说不定,他会怪我的!”芙蓉担忧道。
吕清听了,上下打量着她,略带不满道:“你该改改称呼了,咱家的这个才是爸!”
“不叫爸,那叫什么?”芙蓉茫然道。
吕清笑道:“父亲。”
芙蓉听了,哑然失笑。
“对了,那篇文章是你找人写的吗?”吕清又问。
“没有啊!”芙蓉诧异道,“我还以为是你找人写的,正要问你呢!”
“那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们呢?”吕清沉吟道,“知道了一定得好好谢谢他。”
芙蓉又想到苏泽也知道了此事,便问:“苏泽知道后是什么反应?”
吕清笑道:“我没看到啊!他也没告诉我,不过,估计心里不会舒服吧。”说着,拿起手机来看。
芙蓉忽然失了意兴,转身向外走去,忽听吕清惊叫道:“啊?竟有这样的事?!”
芙蓉忙停住脚步,回身问道:“怎么了?”
吕清道:“范晓慧他们又在预售演出的票了,好像完全不受这件事影响,而且,似乎票卖得还不错。”
芙蓉听了,走到她身边一把夺过手机,见果然有戏票预售,不禁恶狠狠骂道:“真是不要脸!”
吕清笑道:“她若是要脸,又怎么会这么多年对苏泽虎视眈眈?”
芙蓉丢下一句:“我不会让她称心的!”扔下手机,悻悻离去。
范晓慧等人确实准备要在剧场演出,觉得反正每天都要排练,不过多化个妆而已,有没有人来看都不重要,没想到的是,可能因为正处在风口浪尖,买票的人还挺多,真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
且说陶敏,一直放不下芙蓉陷害晓慧这件事,次日上班后,她来到排练厅,不动声色地对芙蓉道:“你来一下。”说完,便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芙蓉随后进来,陶敏将门锁好,二人在沙发上坐下,陶敏的脸色阴沉下来,直接道:“在晓慧门上写字的事,是不是跟你有关?”
芙蓉听了,眼珠来回转着,装傻道:“什么写字啊?我不知道。”
陶敏道:“除了你,谁会那么无聊,到人家门上写那样两个字!”
芙蓉见瞒不过,只得强词道:“我有冤枉她吗?她难道不是吗?”
陶敏听了,气愤至极,扬起手,又停在空中,盯着她看了半天,只扭脸长叹一声,收回手,痛心疾首道:“都是我没有把你教育好!”
芙蓉并没有把这句话听进去,一心只想着,为了范晓慧,母亲竟要打她!以前,她只会为了自己而打范晓慧,看来,亲生的就是不一样。
陶敏又苦口婆心道:“算妈求你,以后别做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好不好?”
芙蓉想到自己已不是她唯一疼爱的女儿,她又是自己的上司,便乖巧道:“女儿知错了,以后不会了。”
陶敏听了,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说道:“这就对了。你们都是妈的女儿,哪一个受伤害,妈都会心疼。”
芙蓉点头,“嗯”了一声。
陶敏又道:“那你去吧。”
芙蓉站起身,出了陶敏办公室。
恰巧这两日,谢伟去了趟外地,无暇去看网上的八卦,所以,对“写字门”事件毫不知情。
搬出来后,韩阳觉得有必要告诉告诉谢伟一声,就给他打电话,说他们已经从厂房搬到剧场了。
谢伟听了,诧异道:“是有什么缘故吗?怎么突然搬了呢?”
韩阳忖他并不知情,因笑道:“这么著名的‘写字门’事件,你难道不知道?”
谢伟更加迷惑了,便问:“什么‘写字门’?”
韩阳笑道:“有人在厂房的门上写了两个白花花的大字!”
“什么字?”谢伟愕然问。
“我都说不出口,”韩阳道,“你若有空,最好亲自去看一下。”
谢伟听了暗忖——到底是什么少儿不宜的字,让他如此难以启齿,因又问:“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搬出来的?”
韩阳听了,思忖要不要说出他父亲撵人的事,最后说道:“对,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那两字是用油漆写的,很难弄掉,至今还在门上,唉!实在是有碍观瞻。”
谢伟心内不禁好奇,挂断电话后,果真开车去了西郊,到达后,远远便见暗红的铁门上赫然有两个白字——“**”!
他没到近前,将车停在路边,想道,这显然是冲着范晓慧来的,可是,是谁干的呢?
他首先也想到了芙蓉,便拿出手机拨通韩阳的电话,说道:“我现在在厂房这儿,那两个字看到了,还真有无聊的人!”
“是不是有点触目惊心的意味?”韩阳笑道。
“是谁干的?”谢伟问道。
“你猜!”韩阳笑道。
“我用脚后跟想,也能想到是芙蓉。”谢伟道。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并无真凭实据。”韩阳笑道。
“除了她,任何人都没有这样的动机。”谢伟道,“这字儿还在门上,晓慧和她的恩怨,现在变成我和她的了。”
韩阳笑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还是你好朋友的老婆,你能奈她何?”
谢伟笑道:“我也不想把她怎么着,去她家门上,回敬相同两个字就行了。”
韩阳听了,“哈哈”大笑,说道:“好主意!我支持你!”
谢伟笑嗔道:“去你的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返回市内,谢伟又给苏泽打电话,说道:“方不方便见面聊两句?”
苏泽笑道:“那你来我单位吧。”
谢伟道:“好,我就在这附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没多久,谢伟果然来到了苏泽办公室,坐下后笑道:“对于‘写字门’事件,你有什么看法?”
欲知苏泽如何回答,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