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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月听了芙蓉的话,不解道:“为什么苏哥哥无须知道啊?”
芙蓉笑道:“知道了又能怎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皎月“哦”了一声,虽仍有些不太明白,但却不再说什么,又略坐了坐,便与雅云一起,起身欲走。
韩阳见她二人要走,便随她们一起离开。
且说吕静,回到家后,心里一直想着录音的事,猜想苏泽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主动坦白,来求得苏泽的谅解。
因下班后有应酬,苏泽很晚才回家,吕静见他回来,便迎上去,殷勤地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挂在衣钩上。
苏泽见她一脸明显逢迎的笑容,便问:“有事?”
吕静忙满脸堆笑道:“哦!没有。”又见苏泽在沙发上坐下,便去厨房倒了一杯热茶来给他,然后,在他身边坐下,陪笑问道:“今天累不累啊?”
苏泽眼睛盯着电视,说道:“老样子,还好。”
吕静又小心地问道:“有没有人跟你说些什么?”
“说什么?没有啊。”苏泽平静地看了她一眼道。
吕静见他反应平淡,以为是他故意装的,便作出痛悔的样子道:“请你原谅我,我就是因为太爱你了,怕失去你,所以才做了那么多错事。”
苏泽听了,将原本翘着的腿放下来,坐直身子,双目冷冷地看着她,厉声问:“你又做了什么?”
吕静一脸苦恼,忙道:“我没做什么,我说的是之前在芙蓉门上写字,和在酒店给她拍不雅照的事。”
苏泽方释然道:“哦!你是说这些呀!我早知道了。”
“你早知道了?”吕静惊讶道,“不是芙蓉今天告诉你的吗?”
“芙蓉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些。”苏泽淡淡道。
吕静听了,不禁懊恼起来——早知道芙蓉没有说,自己就不跟他坦白了,因又陪笑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苏泽看了她一眼,淡淡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那你没有怪我吧?”吕静又笑着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夸你几句?”苏泽拿起遥控器,一边盯着电视换台,一边道。
吕静讪讪笑了,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完,她又暗暗思忖,既然他们都知道了这些事,但却又表现得如此平静,到底是为什么?
她思之良久,却不得其解,却见苏泽略一思忖,问道:“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吕静忙掩饰地笑道:“没,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问。”
“不,一定有事!不然,你为什么早不问晚不问,偏偏今天问。”苏泽逼视着她道。
吕静被他看得心里发虚,只得垂下头道:“今天牧小军找我借钱,我本不想借给他,他就拿这些事威胁我,没想到被皎月和雅云那两个小丫头听了去,她们说,要告诉你和芙蓉。”
“牧小军找你借钱?!借了多少?”苏泽忙问。
“借了一万,说是他妈妈生病要做手术,”吕静道,“哦!他还给我打了欠条。”
苏泽听了,没再多言,又想既然皎月、雅云知道了这些事,那芙蓉也定会知晓,不知她知道真相后,会作何感想。
想到这里,心里不免又思绪万千、柔肠百结,遂起身道:“我先去睡了。”
吕静自知理亏,也不敢再去打扰他,便也关了电视,回屋歇了。
次日苏泽上班后,心里仍在担心芙蓉,下午下班前,便打电话给她,笑道:“在干什么?”
芙蓉笑道:“演出刚结束,这两天在家休息。”
苏泽因笑道:“那我今晚能不能见不见你?”
“今晚?”芙蓉犹疑道。
“哦!不,就是下班后。”苏泽能补充道。
芙蓉迟疑了一下,因又想起吕静在餐厅对她说过的话,便笑着问道:“你不好好想着繁衍后代,见我做什么?!”
苏泽听到“繁衍后代”几个字,嗔怪地笑了下,调侃道:“你这是在提醒我,该做点什么事了吗?跟你。”
芙蓉听了,故意作出淡漠的样子道:“跟我?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句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让苏泽的满腔热情顿时冷却下来,因强颜笑道:“快说,到底行不行。”
芙蓉原本就没打算拒绝他,不过是耍个花枪而已,因笑道:“好吧。”
苏泽的热情重又燃起来,笑问:“那你准备给我吃什么?”
芙蓉调皮一笑道:“我这里不管饭。”
“那我带饭去,你想吃什么?”苏泽忙笑说道。
“我不挑食。”芙蓉笑道。
“那好,我知道了。”苏泽说完,挂断电话便收拾东西下了楼,走到芙蓉住的小区附近,又停住车下来,进饭店打包了几个菜,方又上车继续前行。
敲门进去后,芙蓉见他手里的饭盒,便笑道:“你真打包来了?我只是想让你自己亲手做。”
苏泽一边将饭菜放在餐桌上,一边笑道:“我跟你一样,对做饭这件事基本是深恶痛绝,以后咱俩在一起生活,必须得雇个像样的厨师。”
芙蓉听了,不禁甜蜜笑了,又嗔怪道:“谁要跟你一起生活了?”
苏泽恍悟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便岔开话题道:“我先去洗手。”说完便进了卫生间。
等他出来,芙蓉已摆好了碗筷,二人遂坐下吃饭。
苏泽吃了几口,便貌似无意地问道:“那些事你都听说了。”
芙蓉听了略一思忖,便知他可能是指皎月和雅云说的事,便问了句:“你说哪些事?”
苏泽便问:“皎月和雅云回来后没跟你说吗?”
芙蓉迟疑了一下道:“说了。”
“那你怎么想?”苏泽问,“有没有怪我没有替你出气?”
芙蓉摇了摇头,又道:“吕静也不容易,她爱了你那么多年,却始终没有得到你的心;而我,得到的已经够多,那些事,早不在乎了。”
苏泽听了笑问:“是胜利者的大度?”
芙蓉略一思忖,笑道:“你别说,好像是这样。”
“也是,”苏泽笑道,“就凭你上官家的千金、与著名京剧表演艺术家的身份,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又怎么会和吕静计较。”
“你是想说,你在我心中的分量根本无足轻重吗?”芙蓉“呵呵”笑着问道。
“非也。”苏泽笑道,“像我这样年轻的商业精英,也应该不好找吧?”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善于捧人和自捧?”芙蓉笑问。
“一直都是,你没发现而已。”苏泽笑道。
“吕静也不差啊!”芙蓉又道,“她也是上官家的千金,在京剧院也算主要演员。”
“确实如此。”苏泽拿起纸巾擦了一下手道,“可是她的心态不好,否则,她应该活得很幸福快乐。”
芙蓉一时没明白过来,便问:“她心态不好吗?”
苏泽道:“她若是心态好,早离开我,去寻觅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了。”
芙蓉听了没有说话,良久,才笑道:“那你一直这样拖着,算不算帮凶?”
苏泽愀然道:“她一直想不通,我不忍太伤她的心。”
芙蓉听了,点了点头。
苏泽又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优柔寡断?”
芙蓉笑着拖长声音大声道:“是……”
苏泽忽然抓住她的手,动情道:“这些年,难为你了。”
芙蓉轻轻将手抽出,笑说道:“不为难啊!我的男朋友一直都很多,比如穆景天、韩阳等。”边说,边眼珠乱转。
苏泽听了,无奈笑着,对她作恨恨地咬牙切齿状。
芙蓉见了,开心地大笑起来,笑罢,又道:“我觉得,你要想让芙蓉想通,就得让她走出家庭,去结识更多的异性,这样,她想问题就不会钻牛角尖了,比如我,上了趟学,就认识了穆景天。”
苏泽听了,果然犹如醍醐灌顶,沉吟道:“嗯,这个想法不错,我要好好想想。”
芙蓉却又笑道:“我觉得你没这样大的勇气。”
“为什么?”苏泽诧异地问道。
“因为……”芙蓉的话还未出口,就已撑不住笑,说道,“你怕自己被戴帽子……”
苏泽果然笑嗔道:“你说的是什么话!”旋即又道,“没错,这是普天下男人最害怕的事情,但对于我们不适用,因为我们一直都是有夫妻之名、无夫妻之实。”
芙蓉听了,心里不免高兴,接着却又生了促狭之心,因笑道:“那么好的资源,你就这样白白浪费了,忍心吗?”
苏泽马上扭头看着她,目光灼灼,笑说道:“你这样的资源,我才不忍心浪费呢,现在就利用起来!”说着便去拉她。
芙蓉忙一边双手挥舞胡乱抵挡,一边笑道:“好啦好啦,我认错!我说错话了。”
苏泽听了,方才笑着罢手,起身到沙发边坐下。
芙蓉将桌上的空餐盒收拾了,到他身边坐下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再晚了吕静可能要生疑了,你不是不忍让她伤心吗?”
苏泽听了,扭头凝望着她,有点担心地问道:“你吃醋了?”
芙蓉遂用双手抱住手肘,像是感觉到寒冷一样,感慨道:“我吃醋的时候早过去了,你们俩刚住到一起时,我每天度日如年,现在早已习惯了。”说着,略带忧伤低下了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