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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霍寒景身边时,霍寒景掐住她的手腕,拽住她:“时念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还要跟我生气么?!”
时念卿并不想理会他。
毕竟此刻两人都在气头上,彼此冷静下,总是好的。
大年三十,吵得太厉害,总归不太好。
原本,时念卿想要甩开霍寒景的手,去一楼的客房休息,然而霍寒景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拽着她手腕的劲,在感知到她举动的刹那,反而拽得愈发的紧。
力道大得时念卿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碎了。
她抬起绯红的眼眸,愤愤地瞪向身旁的男人:“放手!”
霍寒景的眸光,也通红一片,似乎很恼怒她此时此刻想要挣脱他的行为:“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确定大过年的给我找不痛快么?!”
“一丁点小事?!”时念卿听了霍寒景的话,不由得冷冷勾起嘴唇,露出一抹很讥讽的弧度,“是不是在阁下大人的眼里,但凡跟我有关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对,你这么高高在上,再金光闪闪的人,恐怕都入不了你高贵又挑剔的眼。既然如此,你拽着我做什么?!我应该速度点儿,滚得远远的,免得给你添堵。”
“……”记忆里的时念卿,每次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她总是闷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会言语伤人。可,霍寒景从来不知道,如今的她,说起话来,真的是不顾一点情分。霍寒景同样勾起嘴唇:“滚得远远的?!你想滚多远?!或者说是:你想滚去哪里,然后找谁?!时念卿,你别摆出一副像受了无限大委屈的模样。情人节我没有约你,宫梵玥带着你,你应该也过得很开心。”
“你不要每次吵架,都带上宫梵玥,行吗?!”时念卿真的怒了。
而霍寒景的情绪也直接爆发:“我不带上他,可以,那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告知他,取消你们的婚约!!!!时念卿,你只顾我应该对你怎样,那你有考虑过自己应该对我怎样么?!在你时念卿的眼里,我霍寒景到底算什么?!以前是顾南笙,现在是宫梵玥,你真有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全心全意爱过我,甚至心里全心全意都是我么?!根本没有!!!!既然你做不到一心一意为我,也没权利要求我,也必须时时刻刻以你为先。”
霍寒景的声音,很大。
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整栋主宅,仿若都要垮塌了。
此番言辞,信息量有点大,时念卿并没有全部读取,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后半部。
没权利要求他,必须时时刻刻以她为先……
这是终于亲口承认,他心里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在意她,对么?!
所以,情人节,他是故意不约的。
在她与工作,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工作,宁愿凉晾着她。
明明知道,从最初,她点头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时念卿就深知,在这段感情里,她注定是要受尽委屈的。所以,她每天都在进行心理建设,有些事情,能不在意就尽量不在意,甚至不要往心里去,这样一来,她才不会受伤,甚至不会难受。
可,此时此刻,亲口听到自己在他心里真正的地位,时念卿还是难受得心口像被人用刀,狠狠剜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她想要说点什么,然而咽喉,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她不仅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
怒不可遏的霍寒景,在发泄完毕长期压抑在胸前内的烦闷情绪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双目血红,晶莹剔透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实在太过分了。
两人忽然就缄默下来。
缀着昏黄廊灯,铺设黑色印着霍家滕图与总统印地毯的长长走廊,安静到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霍寒景看着时念卿的眼泪实在滚落得太过汹涌,想要抬起手,帮她擦擦。
时念卿却撑着他松开自己手腕的刹那,转身就准备往楼下跑。
只是,她没迈出去两步,整个人再次被霍寒景给拽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寒景的声音,很阴霾。英俊的脸孔,也黑黑沉沉,冷冽至极。
时念卿的大吼,声音喑哑:“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时念卿大力挣扎。
时念卿一米六五的身高,不高不低,但是骨架子很纤细,平日总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然,此刻,她却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一般,所有的挣扎都带着拼命的意味儿,所以……
霍寒景懒得跟她在走廊里推搡,直接从背后搂住她,往主卧里拖。
时念卿下意识压低重心,往地上蹲。
霍寒景瞄到她要耍赖,索性直接蹲身,一个横抱,轻轻松松就把她带到了卧室里。
“霍寒景,你想要做什么?!”
“放开我!!!”
“放我下来!!!”
“臭混蛋!!!!!!”
“放开——!!!!!”
时念卿大吼大叫,双目猩红,愤怒到极点。
然而,霍寒景却无动于衷,甚至冷漠至极。
主卧的大门,适才被他一脚,把锁踹坏了,根本反锁不住。
所以霍寒景直接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门,被快速又灵敏反锁住的刹那,时念卿这才被放下来。
双脚着地的刹那,时念卿立刻趴在门上,急切伸手去拧门锁。
在她试图去拧反锁的按钮时,霍寒景再次阻止了她的动作。
双手手腕,被他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扣住。
时念卿彻底怒了:“霍寒景,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霍寒景的眼底,黑暗又冷森,危险之极。
时念卿血红着眼眸,愤怒地吼:“你根本不喜欢我,干嘛要……”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霍寒景高大的身躯,突然就压了下来。
时念卿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影音里。
嘴唇,被严实缄封着。呼吸里,满满全是浓烈的男性霸道又狂妄的气息。
霍寒景的吻,很急切,很强势。
时念卿喉咙的呜咽声,都被他吻得断断续续。
最开始,她还激烈挣扎,不停摇晃着脑袋,避开霍寒景不友善的吻,可是霍寒景似乎很厌恶她的拒绝与反抗,所以索性松开掐住她双手手腕的手,直接捧着她的小脸,把她压在卫生间门板上,狠狠地用力地吻。
霍寒景一向都是强势的。在十二帝国所有人眼中,他是最不可抗逆、不容拒绝的存在,整个世界,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不过一个吻而已,便将他的霸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时念卿抬起手不断胡乱地拍打着霍寒景禁锢着她小脸的手臂,最后,筋疲力尽,也未能挣脱分毫。
最终,她慢慢安静下来,那粗鲁又蛮狠的吻,这才缓缓温柔了下来。
吻,结束之时,霍寒景蓦然拥住了她。
时念卿整个人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眼泪忽然又止不住地往下淌。
许久,霍寒景这才低低开口:“时念卿,你是那个唯一让我受尽委屈,却仍然不想放手的人。所以,能不能不要跟我吵了?!我向你道歉。”
“……”时念卿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霍寒景的这话,她哭得特别汹涌澎湃,甚至心里的委屈也顺带着无限扩大扩散,最后收也收不住,“你刚刚自己说的,不会以我为先。是因为还不够喜欢我,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总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人。”
所以,六年前的莫名重罪,六年前的冷漠驱逐,六年前的不理不顾,六年前的杳无音信,才会那般的毫无顾忌,甚至毫无怜惜。
沦落在监狱里,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候,她总是做梦。梦里是他,梦醒了想他。她那么期盼,反馈给她的现实,却那般残忍。
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从来不是以她为先。
霍寒景并没有替自己解释,他只是重新低下头,再次去吻她。
时念卿却不依不饶,根本不吃那一套。
所以,最终霍寒景还是投了降:“时念卿,我不是喜欢你,而是喜欢你到死……”
**
大年初一。
早晨八点整,时念卿被叫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却什么都没看清楚,便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觉。
昨晚,跟霍寒景那么大吵一架,后来,因为他的那句“喜欢你到死”,两人情绪失控,闹腾了两三个小时,天快亮的时候,她这才睡沉过去。
谁知,喑哑的磁性嗓音,却低低沉沉,再次响起。
十分钟后,时念卿满脸睡意,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看着站在房间里,对着镜子整理衣着的男人,莫名就出了神。
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实黑色窗帘,被拉开了大半,冬季的清晨,泛着白色雾气的白光,投射进来,映着房间的橘色灯光,很不真实。
时念卿入住总统府后,在窗台上,养了两盆栀子花。现在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是,因为时念卿精心的照顾,所以哪怕只有枝条树叶,在这万物萧条的冬季,也显得很有生机。
窗台的正上方,暖风系统,正在运作。温暖的风,吹拂得栀子花叶,不停地摇曳。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
窗外,厚实的白雾,隐隐泛着金色的阳光。
待到午时,雾气褪去,必然是温暖的一天。
霍寒景扫了眼靠在床头,仍然没有下床去洗漱换衣服的女人,理了理别在衣袖袖口的袖扣,随意低声催促:“大年初一,不能睡懒觉,一会儿吃了早餐,想带儿子去哪里玩儿?!”
时念卿却仍然出神得厉害,仿若没有听见霍寒景说的话。
在时念卿的眼里,不对,准确来说,是在所有人的眼里,霍寒景就是个高不可攀的完美存在,时时刻刻,每时每刻,无时无刻皆在强悍地吸引人的眼球。只要有他的存在,便是光芒万丈,万众瞩目。
此刻的霍寒景,黑衣冷然。领口与袖口的白衬衣,用镶嵌了些许金丝的黑线,绣着霍家家族的滕图,以及S帝国最最贵的总统印。今天不是上班日,所以并没有系领带,严谨的正装,硬生生被他穿出了严肃中,透着些许不羁与匪气的姿态。
透过镜面,霍寒景瞄到时念卿仍然缩在被窝里,没有起身的意思,好看的剑眉稍稍敛了敛:“再不起床,一会儿你儿子发气牢骚,埋怨起来,我可帮不了你。”
时念卿努了努小嘴。
虽然大年初一,睡懒觉,的确不成体统。可,她是个孕妇好么?!休息不好,是会影响孩子发育的。
昨晚,又被折腾了那么久。
她现在不仅累,而且身体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不过,时念卿倒是特别好奇,昨晚,霍寒景比她睡得还晚。她神志不清,迷迷糊糊都陷入昏睡过去,那时还隐隐感觉到他好像还在吻她的头发。
结果,他怎么这么精神,英俊的脸庞,不见丝毫的倦色。
时念卿磨磨蹭蹭好一阵子,这才掀开被褥下床。
霍寒景整理好着装,声线淡然:“认真打扮一下,衣服,我让桐姨帮你挂在衣帽间最左侧的位置。我去楼下,看看儿子起床没。”
说着,霍寒景便离开房间,直接下楼了。
时念卿洗漱之后,先去衣帽间拿衣服换上。
桐姨帮忙准备的衣服,是加厚的黑色大衣,里面搭配了一条很仙很漂亮的白色蕾丝长裙。
女人应该是最抵御不了蕾丝的诱huò。
最让时念卿惊喜的是:这件蕾丝长裙,并不是总统府的内务部门,派人定制的,而是十二帝国最受人追捧的顶级奢侈品,出的限量版长裙。
时念卿在杂志上见过。
当时一眼看见之时,就喜欢到了极致。
只是这品牌,全球只出了六条。
时念卿取下裙子,来来回回地翻看,在确定的确是她在杂志上看见的那条时,欣喜地捂着嘴巴,差点尖叫起来。
昨晚,睡到偏殿的苏媚,一晚都没休息好。
她简单洗漱一番,去到主宅餐厅,准备吃早餐的时候,发现陆宸已经率先坐在那里了。
“happynewyear!!”陆宸笑眯眯地朝着她打招呼。
苏媚却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陆宸:“……”
时念卿画了个淡妆,穿着那款限量版的长裙,下来的时候,霍寒景和霍时安还没下来。
一直凝冷着一张脸孔的苏媚,见到时念卿的刹那,冰冷的眼底,立刻涌出无限的欢喜:“亲爱的北鼻,happynewyear!”
“happynewyear!!”时念卿回复。
作为时尚达人的苏媚,眼睛尖的第一时间就瞄到时念卿的那件长裙,立刻尖叫起来:“HS限量款的长裙?!天哪,好漂亮啊!!!!亲爱的,你怎么会有这款长裙啊?!”
苏媚激动到不行,直接奔到时念卿的面前,粗鲁出翻她衣领后面的标签。在确定,的确是HS的长裙,她瞬间羡慕得满眼的红心心。
“这款长裙,不仅是贵,而且就算你有钱也买不到。你大年初一穿这个裙子,太让我嫉妒,太拉仇恨了。”苏媚说,“你什么时候买的?!”
时念卿今天特意弄了下头发。把自己乌黑的长发,给卷了卷。听见苏媚的询问,她捋了捋散落在耳畔的卷发,别在耳朵后:“是霍寒景让桐姨帮我准备的。”
“……”苏媚听了这话,努了努嘴巴,“大年初一,不准秀恩爱,不准撒狗粮啊。”
时念卿抿着嘴巴,浅浅笑了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霍寒景牵着霍时安的手,下来的时候,看着穿着同款西装的两人,陆宸不停地怕屁。
苏媚有点不高兴,在时念卿的耳畔抱怨:“虽然总统大人,的确长得很帅气,但是,你生个儿子,完全没有遗传到自己,你说你气不气啊?!”
时念卿却觉得没有一点不好的。霍时安长得像霍寒景,总归是好的。以后长大了,得迷死多少女人。
不过,霍时安今天的穿着,的确让时念卿喜欢到不行。里面的白衬衣,绣着霍家的家族滕图,并没有总统印,不过,仍然帅到不行。
吃早餐的时候,时念卿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往她儿子的方向去瞄。
霍时安察觉到时念卿的目光,忍不住停下喝牛奶的动作,朝着她看去:“妈妈,你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时念卿说:“儿子,你今天真的太帅了。这么帅的孩子,到底是谁生的啊。”
每个女人,成为母亲之后,恐怕最大的成就感,就是自己的孩子。
所以,此刻的时念卿,真的骄傲到不行。
霍时安说:“当然是我妈妈厉害,把我生得这么帅气英俊。”
坐在主座上的霍寒景,听着他们母子的对话,本来就有点不高兴,这会儿更闹心了。他儿子五官都还没张开了,有他这个当爹的帅?!可时念卿自从看见儿子以后,正眼都没瞥他一眼。
“霍时安,没有我,你母亲再厉害,估计你也丑不拉几的。”霍寒景忍不住泼冷水。
霍时安皱了皱小眉毛,不悦地反驳:“你也说的是‘估计’,估计我父亲不是你的话,我可能更帅更英俊。阁下叔叔,你拉低我的颜值,这种可能性,也是存在的。”
正在默默吃早餐的苏媚,被霍时安这么一番怼他父亲的话,给整得差点喷了牛奶。小家伙,厉害啊,这才多大点儿,思路都这么清晰又条例。而且,也说的是大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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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后,苏媚和陆宸,在商讨一会儿去哪里玩儿。
时念卿上楼去补了个妆。
上楼的途中,遇到整理了房间,出来的女仆,时念卿总觉得,今天的仆人,无论是谁,见到她都喜笑颜开的,一副很高兴很开心的模样。
以前不是这样的。
时念卿有点搞不明白,不过也懒得费脑子去想。
在她补妆完成,拿了外套和包包,准备下楼,询问苏媚和陆宸有没有结果时,却发现主宅门口,忽然停了两辆运钞车。
四排穿着防弹衣,带着头盔,背着枪支的特种兵,整整齐齐地立在那里。
这会儿,桐姨正领着很多的霍家警卫,正一箱一箱把帝币从车上卸载下来。
时念卿有点搞不明白,运两车现金到总统府,到底是为什么。
她询问苏媚,苏媚却摇头:“我也不知道啊,莫名其妙就来了两辆运钞车。”
陆宸也有点摸不清头脑。
按理说,总统府的现金储备,是用不到这么多的。再加上,平日的补给,是从来不会少的。今天大年初一,搞这么一出,他们的爷,是想炫富?!
不对啊,整个十二帝国,没有人不知道霍家的资金是最雄厚的。尤其是霍寒景执掌十二帝国的统治权后,谁敢跟霍家pk财力?!哪怕是曾经富可敌国的顾氏,不也慢慢被他们的爷,给瓦解得快要破产了么?!
陆宸,百思不得其解。
还是收拾完厨房,出来看见那么多钞票,堆放在地上,几名女仆,兴奋得直嚷嚷。
“早晨六点,听桐姨说,转盘的红包,是18888,特级大奖。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原来是真的。”
“往几年,总统府派发的红包,最大的一次是一人8888的红包,今年多了个零。到底谁这么好的手气,给我们下人谋了这么大的福利?!”
“府里都传遍了,昨晚是时小姐转的转盘。”
“天哪,我突然一瞬间爱死时小姐了。”
“一会儿领到红包,下午放了假,我就去给我父母多买点年货。”
时念卿听着身后女仆们的议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昨晚转的转盘,转到了特级大奖。换而言之,是总统府所有的仆人,一人18888的现金红包?!
天呐……
时念卿很郁闷。打牌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么好的运气,帮别人转红包,就这么厉害了?!
当然,总统府的仆人,以及警卫,各个部门,上上下下那么多人,一人18888,那得花多少钱?!怪不得现金都拿两辆运钞车,送过来。
想到是一笔庞大的数字,时念卿忍不住想要扶额。
旁边的苏媚,有些愣愣地说:“kao~,霍寒景要不要这么有钱。发下人的红包,现金都是一车一车的?!”
完了,苏媚对时念卿说:“你能不能帮你闺蜜,也找他要个大红包?!”
陆宸也附和:“帮我也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