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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无尘薄唇咬的发红:“该起了。”
“起什么起啊,才什么时候啊,乖,咱们昨晚上折腾到那么晚,再睡会儿,来,宝贝。到我怀里来,我搂着你。”
锦被下的手,用力的圈了圈。
男人削瘦的双肩有着细微的颤栗。
见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这脾气来的莫名其妙。
莫不是她家宝宝现在有了起床气?
其实南晚也有的,但是自打和洛无尘睡在一起后,她的起床气就被磨没了。
看到男人就这么下了床,南晚也躺不下去了,赶紧跟着坐了起来。
带有试探性的开口:“宝宝,是不是我睡着的时候发癔症,不小心对你又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在沉默了一会儿后,竟闷闷的吐了一个字出来。
“嗯。”
南晚:“....”
“我对你做了什么?”
一听,南晚也急了,赶紧从床上下来,跑到他面前,上上下下检查,上上下下打量。
“宝贝!”
她忙将自己的双手举起来:“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你别生我的气!昨夜对你的承诺还作数!就是忘加了一条,意识不清的情况下碰了你,真的不是我有意的啊!”
洛无尘看了眼她葱白的指尖,想起方才床上....
他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的脸色,再一次的涨红了起来。
不再看她:“我饿了。”
“好好好,我这就让人下去传膳。”
南晚现在就怕气到了他,一听他饿,赶紧转头,冲着门外喊道:“来人!”
苏宝小心翼翼的进来,第一天上任,难免有些生疏和害怕。
“公...公主您有何吩咐....”
“传膳。”
“是...”
...
苏宝退下后,南晚不放心,期间不知偷看了多少次独自站在窗口吹冷风的男人。
“那个...宝宝,外面风大,别老对着窗口吹啊,当心着凉了。”
她拿了件衣服,讨好的披在他的身上。
谁知男人就像是猛然间被触碰到了棱角一般,躲得她远远的。
“你....”
洛无尘唇瓣咬的发红:“你别过来....”
南晚:“....”
南晚现在都恨不得当着他的面狠狠的给自己一巴掌。
想起自己真的太不是个玩意了,真是色心起来,连神志不清的状态下,都能对他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为了缓解二人的尴尬,以及他对自己无形中的抗拒,南晚背过身去:“我....我去后厨看看。你...你回里面去吧,窗外风大,当心冻着了....”
说完,她也不敢看他,直接转身出去。
...
柒宸就在外面,看到她红着脸从里面出来。
柒宸:“....”昨晚上他虽说打断了他们俩的好事,可是看三公主这大早上的,面色潮红成这样,应该....在他走后,他们二人又继续了?
继续到现在?
看到他,南晚便想起了段清寒。
她将手放在唇边,佯装咳了咳,来缓解此时的尴尬。
“他醒了吗?”
“回公主,段公子才醒来。”
“嗯。”
南晚往后看了一眼。
反正时候还早,便去了后面的院子。
柒宸见此,赶紧跟上。
房间还没有进去,那一股子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好闻的不好闻的掺杂,让南晚蹙了蹙眉头,迈步进去。
段清寒坐在床上,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瘦弱的身躯。
单薄的脊背,坐在那,犹如一具没有灵魂的骷髅。
眼睛不会转动,脸上亦没有什么表情,干干的,泪也像是早已流干了。
他脖子上还有之前被蛇群勒着的伤痕,那双放在外面的葱白手臂上,也是一道一道颜色深重的勒痕明显。
南晚走过去。
他也如同像是感觉不到她的靠近。
南晚就那么安静的站在那,盯着他打量了一会儿。
“被欺骗也并非是一件不好的事,最起码,认清了人不是?”
她淡淡的开口。
让男人那瘦弱的脊背猛地一僵。
一双浑浊黯然的眸子,抬起,向她看来。
那猩红的眼底,红肿的眼眶,以及嘴上的那些咬伤,和发干破皮的唇瓣。
南晚又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一会儿。
恨吗?
是恨的。
不过现在,那股子恨早就没了。
南晚不动声色的走到对面的茶几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为什么要救我?”
“比起救你,你应该认为,我之所以救你,是想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是啊。
一句话,让段清寒死寂的眸子再次黯然下去。
比起死了,活着,确实能更加的让他生不如死。
“我承认,我是大皇女派在你身边的眼线,想法设法的接近你,皆是由她授意。”
段清寒的手,用力的攥紧了身下的锦被:“她见我样貌出众,知你贪婪美色,便将我送到你身边,勾引你做些荒唐奢菲昏庸之事,让京城百姓与朝中大臣,对你更加不满与憎恶。”
但是——
不仅南凝失算了,就连他自己也失算了。
任凭他使出浑身解数,眼前的女人,与传闻中的那样似乎并不同。
他的美色,她无半点心动。
就连他的纠缠与勾引,她也视若不见。
也是南凝知道了他无用之后,怕与她再生事端,所以....便急着杀他灭口!
“大公主与驸马早已狼狈为奸多年。早在你与裴言楚未成亲之际,大公主与他之间就互定了终身。”
说到这里,段清寒布满伤痕的唇瓣一勾,竟讽刺的笑出声来:“以前,我一直以为在她的心里我是不同的,她竟可以为了我,欺瞒驸马。让驸马以为,她从身到心,都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照你这么说,南凝除了碰驸马以外,还碰了你了?”
“没错!”
可能是没有想到,她在得知,驸马与南凝有染的事后,她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和愤怒,表现的竟那么淡然?
淡然到,让段清寒都以为,裴言楚在她的心里,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你不相信我?”
“相信你什么?”
“驸马与大公主之间的私情。”
闻声,南晚笑了笑:“重要吗?”
南晚优雅品茶:“不过是两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他们有染也好,无染也好,总归是....”是要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