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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深山老林的，得想办法出去再说。”
言芩看了一眼他的大腿，关切问：“你的力气恢复了没有？”
李湑手撑着石头尝试着站了起来，活动了下大腿：“差不多了。”
“那就好。”言芩拿出玉佩，努努嘴：“这玉佩你拿着，记得就像刚才一样使。”
“别了吧，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妖怪。”李湑僵硬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言芩没了发带，略烦地用手捋起头发：“大老远的，你还想爬回去不成？而且就算你真爬回去了，大梁都亡了。”
“……”
李湑叹了一口气，极不情愿地接过玉佩。
言芩伸手抱紧了他的腰，“别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想用还用不了呢，快点。”
她为了李湑陷到这片深山老林里，手还受了伤，现在是一刻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双腿了。
李湑低头看了一眼她紧抓着自己衣角的手，上面绑着厚厚的一层。
算了吧，她也是为了救了自己一命。
张张嘴，好像把什么东西都咽了下去。
“佳人苑不是女子化妆的商铺吗？怎么会知道散骨粉？”
两人回到繁华街，李湑眼睛盯着前方道。
他刚才体验了一把心惊胆战的飞行，手还没松开。
言芩一脸闲情逸致：“你没听说过有女人的地方必有江湖吗？我们女人一遇到这些胭脂水粉，就特别容易产生惺惺相惜的感情，啥话都能套出来。你知道吧，四海之内都是朋友。”
李湑半信不信地哼了一声当做回应。
“就这了。”
言芩停住。
“哎呀，别挡店门口，没看到姐妹几个正忙着挤进去呢！”
屋内至少有十几个人，挤在里面吵吵闹闹的。
后面一堆人等着挤进去呢。
言芩被身后的人一推，差点和地面来了个紧密接触。
她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看吧。”
店里全部是女人，叽叽喳喳的，正为手里的胭脂争得面红耳赤。
李湑：“你确定店里的人知道吗？”
他绝对不想进去这女人堆里。
“不确定。”言芩老实道，“但总要试试，有一定几率。”
李湑皱着眉，心理准备还没有做足的样子。
“里面好像在做促销，我们等活动结束了再进去吧。”
李湑听到什么促销，以为是什么胭脂水粉的专有名词，十分赞同道：“没问题。”
两人一起去隔壁的小店里，叫了碗面。这湿冷的天气，就应该来碗热腾腾的面暖暖肚子。
“来咯，二位客官，你们要的牛肉面！”
老板把两碗面摆到他们桌前。
言芩深吸一口气，好香的牛肉汤味，“饿死我了！”她迫不及待地拾起筷子。
筷子还没下碗里，右手突然一阵刺痛，言芩嘶了一声，看向发带紧紧绑住的右手，待机的右手还不可以使力的样子。
李湑优雅地拿起汤勺，喝了一口汤先。
言芩咽了咽口水，改用左手，换了几个姿势，她像第一次拿筷子的小朋友般，怎么夹面条都不上来。
李湑已经开始吃第一口了，他特意捞起面条荡了荡，“真香！”面的香气一瞬间飘到了言芩鼻子里。
言芩恨恨地看着他“哧溜”了一口。
言芩锁性放下筷子，直接凑到碗口，用筷子糊里糊涂把面条搅进嘴里。
邻桌的路人投来了异样的表情。
吃相不重要，吃到嘴里才重要。
言芩像是没看到，凑过去准备来第二口。
嘴正靠近碗沿，碗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拿开了。
“你干什么！”言芩不满地转头看向李湑。
她看了他的那一碗，气不打一处来：
“你自己那份还没吃完呢！抢我的作甚？”
李湑挑起眉毛，嫌弃道：“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他朝隔壁桌努努嘴，“人家看你的眼神就像看猴子一样。”
言芩瞪着眼睛，一脸莫名其妙：“是面不好吃还是我太好看？看着我干嘛？”
看笑话的路人一笑。
“你，把碗还给我！”
言芩手一抓扑了个空。
李湑夺过她左手的筷子，夹起面条凑到她嘴边，神色不自然道：“看在你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份上，这碗面就我来喂吧。”
言芩一愣，伸头凑过去，边嚼边道：“还算你有良心。”
李湑哼笑一声，又夹起第二口。
总算安慰好自己的肚皮了，言芩往前面店里一看，人少了一点。
“怎么说今天也得挤进去。”
言芩走近门，一大波姑娘们正忙着挑来挑去。
“请问店长是哪位？”言芩朝里面大声喊道。
一名白色外衫的姑娘从人群里探出脑袋，“我们店长不在哦。”
“那我问你也可以。”言芩走过去，拉着她悄声道：“你们可知道一种叫做散骨粉的东西？”
“散骨粉？”姑娘笑了，“小店只有胭脂粉，没散骨粉呢。”
“我知道你们店里没有，我的意思是……”言芩挤眉弄眼：“你们的情报网呢。”
“什么情报网？”
李湑在门外候了许久，没见言芩出来，一脸复杂地走了进去。
几个姑娘家见了他，视线惊异地从桌面上移开，掩嘴“咯咯”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在佳人苑看到小公子呢！”
“这有啥好稀奇的，小公子肯定是为了心上人来的吧！”
“不知道是哪家幸运姑娘。为什么我就没有这种好事？”一个姑娘抬头望天道。
另一个轻声嘲笑：“想得到这种公子的青睐，姐妹几个还不看看这些个口脂面脂。”
“是啊是啊……”
几个人一顿议论完，又转身专心挑心爱的口脂去了。
李湑呼出一口气，走到门，刚好听见言芩道：
“别卖关子了，我知道你们商店遍布天下，而且你们店女主人还靠着它掌握了天下所有的情报机密。”
白衫姑娘扑哧一笑，“姑娘在什么呢？我们就是一家普通的小店，哪有什么情报网？”
“哎，算了算了。你们店长什么时候回来，我还是直接找他吧。”
“找我干嘛？”门外一个熟悉的女声道。
言芩惊讶回头:“谢秋檀！”
大老板都自己当店长了么？
“言姑娘，好久不见。”谢秋檀笑笑。
她对白衫姑娘道，“小铃，这个有我，你去看看那边客人有什么需要的。”
“好的。”
言芩看见小铃离开，奇怪道：
“你上次怎么不告而别了？”
“额……因为一点私事，抱歉了。”
言芩耸肩，“对了。差点忘了正事。可以利用一下你的情报网，帮我查一件事么？”
李湑嗤笑，“我还以为你忘了。”
谢秋檀瞥了李湑两眼，“你想查什么？”
李湑手抱胸，这姑娘明明初次见，怎么好像对他抱有敌意的样子？
“散骨粉，我想知道哪里可以买到？或者它的制作方法。”
“应该不难，但是需要一点时间。”
“大概什么时候？”
“最快今晚，最慢明早。”
“好的，等你消息。”言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