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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眼睛瞪了许久,两个眼皮都打掐起架来了,那灵石半点反应也没有。
西陵君主长长叹着气,“今日就到这里吧,孤也倦乏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
再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结果,众人闻言也都陆续告退了。
风凌起身,花忆紧随其后,生怕被一不小心被文玉看到。
“想不在这里还能碰到风公子,不对,应该称幻谷风少主。”文玉手握折扇,言语颇具玩味。
风凌一笑,“我也想不到忆儿的哥哥,居然是声名远杨的文起殿下,真是不闻不如一见啊!”
被忽然提到的花忆,正畏畏缩缩地躲在风凌身后,祈求着不要发现自己。
文玉又道:“你这身后的小厮连面都不愿露,这样胆小怕事可什么都做不成啊!”
你才胆小怕事呢,你才什么都做不成呢。千扯万扯又扯到了自己身上,花忆只想找个洞赶紧逃走。
“忆……”
花忆扯了扯风凌的袖口,伸出手指在他背上写了“别说”两个字。
风凌领会道:“一是这小厮年龄甚小,二是我才收来没多久,难免怕生,让殿下看笑话了。”
文玉风眸一凝,神情严肃,“我可并未笑话她。”
花忆暗道:信你个鬼,分明就是笑话我。
听着文玉远去的脚步,花忆才从风凌后面走了出来。
“多谢阿凌相助。”花忆抱拳拱手。
“忆儿客气了,你为何这么怕见到你哥哥,是不是和他闹别扭了?”风凌问道。
为何?为何呢?
她和他之间并无任何关系,就算他是冷漠无情的文起殿下,就算他阴狠手辣杀人如麻?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花忆决心下次见到他,要直呼他的姓名,以证自己和他并无长幼尊卑之差。
她也不知道是何缘故,就随意扯了句:“没什么,我只是瞒着他跑了出来,怕被他发现。”
风凌从那娇艳绽放的寒兰前走过,和颜悦色道:“毕竟是自己哥哥,他大概是不想你有危险吧。”
树旁那堆寒兰,刻意挑选修剪,花朵太过艳俗,全然没有淡雅之感。
走出圆圆的月亮门,走在高墙宫闱间,风凌问道:“忆儿,对刚刚的噬血灵石可有什么见解?”
花忆直言不讳道:“我觉得那分明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啊,一点都不像传说中的噬血灵石。”
“忆儿,真是有趣啊。”风凌微微笑道,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恍如湖面荡漾的涟漪,“我让阿夜送出宫吧。”
花忆点头,道:“嗯嗯。”
到了风凌住处,风凌让一个黑袍男人驾着一辆马车,把花忆和苏黎儿送了出去。
马车内,苏黎儿激动地抓着花忆的手,问道:“你当真感受到那不是真正的灵石?”
“什么当真不当真啊?”花忆心中一思,紧接着问道:“不会那真的不是噬血吧?”
“我不知道,是与不是只有你才能知道。”苏黎儿看着她一脸不解的样子,随后又提醒道:“镜花历代尊主自出生之日,神识就能感应到灵石的所在之处。”
顶着镜花正统血脉的帽子,可花忆觉得身上出来那一身血有点用,其他什么也没有继承,甚至连灵力也少得可怜。
“我觉得我应该没有那本事。”花忆不看她,喃喃自语。
就算是她是一摊烂泥,苏黎儿也决心要把她扶上墙。
苏黎儿目含坚定,鼓励道:“我相信你有,手指交叉合抱,双目紧闭,汇聚灵力,凝聚神识,脑中想着噬血灵石。”
看着她坚定的目光,花忆也不忍心驳她,她怎么说她就怎么做了。
识海里很乱很乱,有梦中镜花被屠的记忆,有身边朋友的身影,有在文起皇宫的过往,她集中不了意识。
花忆一遍遍默念着噬血灵石,脑中拼命地回忆着噬血灵石的模样。
乱七八糟的记忆被打碎,识海里一片黑暗,一瓣瓣落花飘落,在她身边转呀转,身子飘飘飞起,牵引着她往前走去。
她飘至一处不太大的密室中,墙壁上结了一层寒霜,一副冰晶棺材摆在正中间,棺材四周摆满了蓝紫色的桔梗花,叶子耷拉垂下,花朵皱成了一团。
环顾四周并未有噬血的踪迹,花瓣扯着花忆望冰晶棺处走去。
许音!!!
冰棺中安详躺着人的正是许音,面色红润有光泽,皮肤细腻白皙,尸体并未腐烂的迹象,像是正在熟睡之中。
不可能,许音不是在十八年前就死了吗?
再定睛一看,许音心口附近闪着赤黑色的光芒,那心脏和她见到的噬血灵石一模一样。
除了这块,花忆还感觉到其他都城还有噬血灵石。
花瓣环绕着她,把她从密室推到的孙富的书房,从卧房把她推出了孙府,花忆的一缕神识被推回了现实。
“可有所见?”苏黎儿看着松开手指、睁开双目的花忆问道。
刚才所见实在是太令人惊讶,花忆缓了许久,才开口道:“噬血灵石在许音心口处,我感觉到其他地方好像也有噬血。”
苏黎儿拳头紧紧抓握,目中怒火冲天,“想不到居然在孙府那里,那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和他们算了。”
谁都无法猜到她曾经经历了什么,无休无止的谩骂鞭打,无止无尽的欺压凌辱,逃不掉,死不了,在水深火热的无边地狱里,她没有见过一丝光亮。
并不是所有人像她一样幸运,甚至连自己的母亲到头来护着的都是她。
想至此处,苏黎儿不禁眼眶一热,两颗泪珠滚了出来。
“黎儿,你别哭啊!”花忆手足无措起来,她想递个手帕,奈何自己没有。
苏黎儿两手抹干眼泪,强睁着双目,呵斥道:“住口,我才没有哭。”
花忆被她这一吓,不敢再看她,连话都不敢说了,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坐在一旁。
空气凝固了许久,只有那小轩窗外的风景还在不断变化着。
直到眼泪不再往外流了,苏黎儿才拿开覆在眼上的双手,嘶哑祈求道:“答应我,无论如何,别忘记我们的仇恨,别忘记我们的任务。”
“好!”虽然刚刚有点小气愤,花忆还是答应了她。
花忆不明白她为何总是无缘无故发火,和那阴晴不定的天气一样。
回到客栈里,雪儿一脸慵懒散漫,手里不断地抚摸着白兔,白兔一脸享受地趴在桌子上。
原本还闹得不可开交的一人一兔,半天就和好为初了,不过花忆觉得还是这样和谐的氛围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