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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密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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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大可不必感到为难。”,魏羡显然是想明白了老皇帝的算计,他又恢复了刚刚的从容和淡然。

    “还请先生教我。”,太子知道魏先生还有后文,心中恼恨这人还在拿乔,却忙不迭地就要扑下床来,只是动作才做了一半,就被坐在床边的太子妃一把按了回去,“殿下身子没好,还是不要大动干戈了。”,她说罢抬头看向这位魏先生,哀怨地说道:“先生有何妙计还是快快道来吧,不要戏耍殿下了。”

    这次演技不错,脸上表情调整得很好,秦观表示点赞。

    魏羡只是略略组织下语言的功夫,就被这夫妻二人合伙架了起来,心里稍稍有些失望,自己人都站在了这里,除了解决问题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为人主者这点养气功夫都没有,实在是有点难堪大任。

    他心下失望,脸上却没漏丝毫破绽,只是继续说道:“殿下此刻还中毒在府中昏迷呢,这旨意哪怕接到了也是没法立刻去办差的,相信陛下也不会在这点上过分为难。”

    太子点了点头,“先生所言不错,硬是拖延的话,拖他十天半个月是无妨的,不过却是没法解决问题。”

    “有这十天半个月就够了,接下来的事,其实用不着殿下来做,会有人帮忙的。”,魏羡笑了笑,“其实顾兄给殿下的这一策并无不妥,殿下其实只需要静观其变即可,学生所料不错的话,三日之内,朝堂上必有转机。”

    你们这些聪明人能不能把话说明白啊!这样听得好费劲!秦观在旁边那叫一个急啊,所以为毛朝堂上会有转机啊??

    太子显然也没想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思索片刻后,苦笑道:“孤这脑子,实在是不太够用,还得劳烦先生详细说说,好让孤也好好睡个觉。”

    秦观泪流满面,其实俺也不太够用。

    “呵呵,其实殿下是心乱了,要知道,不想让信王留下,或者说希望殿下登基的人,可是大有人在呢。”魏羡说罢,看着太子仍然有点懵懂的神色,不由心里又给这位殿下扣了几分,却还是微笑着继续说道:“我朝文臣最重礼法,相信宫里会有人不小心把这两道钧旨的内容稍稍往外一漏的。”

    秦观听到这里明白了过来,被一群士大夫知道了皇帝干这么不体面的事欺负儿子,这个儿子还是礼法上无可争辩的太子,那肯定是要闹上一闹的,从自己昨日看到皇帝和那位红袍大臣的对话来看,皇帝的权威面对这种官员,效果并不十分出色。

    如果再引来一群御史类型的角色就这事上个几本,这两道旨意根本就狗屁用处都没有。

    那皇帝是个笨蛋吗?起码秦观经过一天的观察不倾向这个结果,那他为什么要下这么两道注定没有用处的旨意?

    然后他想了想这位太子殿下面对此事的表现,稍微遇到风浪,直接就准备服毒装死了,再遇一道旨意,直接就喊起了救命,连秦观都能看出来这魏先生和太子殿下互相之间其实并不是很熟。

    他心头一跳,这位太子殿下,不会是个绣花枕头,纯粹的草包吧…

    他继续推断着,假设太子就是个草包,而他的老爹对此了如指掌,那这两道旨意的意思可能有两重,如果太子殿下身后有高人,这就是试探。

    而如果太子殿下在幕僚出京后身边再没可用的人手,那这就是赤裸裸的恐吓了,俗称吓你玩,指不定就昏头接旨办事了呢。

    秦观被自己这一段推断搞得哭笑不得,皇帝有这么无聊吗?闲着没事吓你玩?

    太子想了半天之后,终于想通了什么,不由得笑道:“先生好算计,我这就安排人去李师傅府上递个话。”

    秦观听傻了,人家不是都说了叫你啥也别干吗?

    魏羡也不由得苦笑了起来,他实在纳闷这位太子殿下怎么能稳稳当当地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十六年的?他终于是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顿了顿才收拾情绪继续说道:“殿下就在府上安心休养即可,这件事不劳殿下费心,会有人办的。”

    秦观也微微一叹,有这么个太子,这个王朝那一代不完蛋才叫奇怪,他本来准备如果太子殿下表现出一点明主之姿,就直接把真命种子丢给他的,第一个剧本的他并不是十分在乎,因为赢得整场游戏注定不是个可以很快完成的任务,他完全没期望着十连胜一路爆杀出来。

    但这样子,除非是瞎了狗眼,否则万万不能选他吧……

    听到魏羡这么说,太子似乎有点放下了心,他笑道:“如此,那孤就能安寝咯。”,他顿了顿又说道:“辛苦先生了,深夜来为孤解惑。”

    魏羡实在是个长着七窍玲珑心的人,他微笑着拱了拱手,“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罢了,殿下若无其他事,学生就先回去休息了。”,他马上就听出了太子殿下送客的意思,主动提出了告辞。

    “先生累了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孤今日就不留先生了,等此事过去,再与先生把酒言欢。”,太子毕竟是皇家出身的场面人,场面话还是没什么难度的。

    “既如此,那学生告退。”,魏羡再行一礼,缓缓退出了房门。

    不多时,脚步声渐渐远去。

    “这措大竟敢如此轻慢,早晚要他好看!”,脚步声一远,太子妃就变了脸色,她一脸厌恶地寒声说道,显然刚才魏羡的表现在她的眼里并不及格。

    “书生意气都是如此,不必计较。”太子也收起了刚刚礼贤下士的那股劲头,遗传自他爹的那股子阴沉刻薄的表情又重新挂到了脸上。

    秦观又有些兴趣了,莫非这还是位深藏不漏的雄主?他一直不认为人的道德水平能够决定些什么,尤其是在皇家,还是有些城府和手腕,懂得如何用人,坐稳大老板的位置也并没有多难,尤其当你经营的是个垄断型的流氓企业的时候。

    “最多再熬个三年五载,等孤登得大宝,这些年你看不顺眼的人尽可以一一炮制。”,他这句话一出让秦观不由自主地大摇其头。

    如果老爹是个脾气不太好但是还算合格的老板——从皇帝能稳稳当当的执政三十五年就能看出这点,那这位大儿子,大概是个只继承到老爸脾气的纨绔吧。

    以秦观这一天一夜的观察,也只有如此了。

    接下来他准备回到宫里看看,根据魏羡的说法,接下来大概会有些好戏发生。

    当庭撕逼什么的,最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