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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明月悬挂在天边的海平线,大海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幽静,有暗蓝色光泽。海岛上暗色的森林深处,偶尔传出几声兽吼,一架游轮停靠在其边缘。
戚安九只觉累极,眼皮沉重的合上。恍惚中似乎有人把她抱到了浴室洗澡,洗完才把干净的她放到沙发上,盖上被子。
一夜好眠。
西安九是在一阵清冽的香气中醒来的,转过头,便看到一张睡得正香的脸,她的腰被他环住,他的手臂枕在她的头下。
两人就是这样纠缠着入眠的,身上很干净,是他昨天抱着她洗了澡才睡得这么舒服。
费力的把他有力的手挪开,再从他的怀抱中抽出来,戚安九才走进洗漱间洗漱。
刚刚清洗完,正在拿毛巾擦脸的时候,腰就再次被人从身后揽住,然后一颗头埋在了她的颈部。
男人身上独有的清冷香气再次将她覆盖,她听见他带着刚起床时的沙哑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你好香。”
靳南枫在戚安九脖子上深吸了一口气,气息喷在了戚安九颈部的皮肤上,温温热热的……
你更香……呼吸间满是那独特冷香的戚安九如此想着。
轮船再次开始行驶,靳南枫找人搬了张椅子,放在轮船最高处。
“在这里看风景会更好。”靳南枫说。
站这个地方能把周边的海域一览无余。
戚安九好奇地四处看着。
清凉新鲜带着咸意的海风拂起她的长发,发丝飘舞,有人将其抓在了手中。
“你的头绳带了吗?”
戚安九扬起左手,洁白皓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发绳。
靳南枫将其取下,给戚安九扎了一个头发。
靳南枫这次比昨天晚上扎的好很多,戚安九甩了甩头,发绳紧紧的没有再松,而昨天晚上头绳在刚进房间时,门板上蹭了两下就滑落了。
平静的海面上偶尔有海鸟掠过,游鱼穿梭追逐。
戚安九看着看着,腰部一紧再次被靳南枫抱起,抱到了靳南枫的腿上坐着。
而另一边,薛斓馨刚刚得知靳南枫又去找了戚安九的消息。
薛斓馨那张美艳的面庞被狠厉破坏干净,看上去扭曲难看。
她猛地从抽屉中拿出手机,重重地按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这里是沐氏总裁办公室,请问您找谁有什么事?”
电话另一端传出一个平静的男声。
“让沐总裁接电话,说我是薛斓馨。”薛斓馨说道。
“请问找我们总裁有什么事?”
“关于戚安九的事。”薛斓馨嘴角勾起,眸色阴沉。
听到戚安九这个他们总裁以前常常念叨的名字,祝理痛快的敲响了沐氏总裁办公室的门。
“boss有人找你,说是要跟你说戚小姐的事。”
坐在办公桌前面色沉静的男人缓缓说道:“拿进来。”
“沐先生,是我,薛斓馨。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要合作了。”
听到那边熟悉的女声,沐城面色一变,薛斓馨这个女人突然来找他,又关于戚安九能是什么事……
“沐城,你知道戚安九现在在哪里吗?”
沐城皱了皱眉,“你知道她在哪吗
?”
“你爱了很多年的那个女人,现在正在和她的旧情人在海边游轮上玩得快活呢。”
沐城抓着手机的手猛得攥紧,压抑着什么东西的声音缓缓说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告诉我。”
日光照耀显得金黄色的沙滩上有一个小男孩,正只穿着短裤玩耍。他在沙滩上画出了很多图案,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远边海平线上有什么东西正在渐渐靠近。抬手放在额前挡住日光,放眼望去,发现那是一艘非常漂亮的游轮。
他还想再看,身后却传来女人的呼唤声,叫着他的名字。那是他的妈妈的声音,他的妈妈喊他回家吃午饭。
兴奋地扔下手里的木头,他奔跑回了家。
身后海潮一波更比一波高,不久一波潮汐将沙滩上的痕迹覆盖,再次退回大海时,沙滩上已经了无痕迹。
游轮逐渐靠近海岸,最高处坐在一起的男女,起身进房间拿东西准备上岸。
戚安九拿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已经中十二点多了,从昨晚八点开始,到九点之间有很多个未接来电。
电话全是来自沐城的,她昨晚出去没有跟他说,他一定很担心吧,戚安九赶紧拨了回去。
“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去哪里了?”
铃声没响几秒,对面就接了电话,并且先她一步问了问题。
“我去同事家玩了,同事留我在她家休息。”戚安九小心翼翼的说,同时心里还有点郁闷,为什么她不敢和他说她昨天晚上是和靳南枫在一起……她不想让沐城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沐城追问道。
“我把充电线落公司了,同事家正好没有我手机的充电线。我刚刚才拿起手机看到你打过电话来。”
“今天早点回来。”
沐城不再多说的样子,挂断了电话。
戚安九松了一口气,抬头却对上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
“为什么骗他?你直接去对他说你和我在一起。”靳南枫很不悦,有一个窥觑他女人的男人天天离他女人很近,和她住在一起。要不是她这两天表现不错,他早想把她抓走了。
“我过段时间再跟他说。”说她和靳南枫快重新在一起的消息,戚安九平静道。她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跟沐城怎么说……明明已经决定不会再和靳南枫在一起。
靳南枫目光幽幽的看着她,说道:“你尽快。”
一男一女携手下了轮船,靳南枫的面上满是他从未有过的宠溺之色,戚安九抬头看到对他开心的一笑。
沐城坐在停在离这对男女不远的树丛后面的车上,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刺目极了,他的眼晴被刺的一片通红。
两人走远后,沐城从树丛中出来,看着载着两人远去的车子,双手在身侧握紧了拳头。
三年的牢狱之灾,天天与囚犯们打交道,其中并不缺少亡命之徒,早已让沐城不再是那个干净清朗的少年。
而这他人生上无法抹去的污点,是靳南枫造成的。甚至因此他接手沐氏时受到了不少董事会那些老东西的刁难。同是沐氏家族出身的一个董事会成员,以此刁难,屡屡拿他们总裁是一个做过牢的犯人说事,他知道那个老家伙是想让他的儿子坐上沐氏总裁的位置,使他直到现在对沐氏还没有完全掌控。
他的身上现在还留着在牢中被人打伤的疤痕。那个时候他刚进牢,在牢中已经呆了几年最能打的那个人,不知为何盯上了他,头几天天天带人把他打得遍体鳞伤,然后那个人被狱警发现惩罚完关到了别的监狱里。
沐城满面狠戾之气,靳南枫,我要让
你身败名裂……
一栋普通的公寓楼内,高楼的某一层。
“什么?你又把钱都输光了!我昨天才给你汇了钱……”一个中年女人震惊道,她手里拿着一部手机。
手机中传出一个男声。
“再给我一些钱,我有预感下次就能赢。”
“我的钱全给你了,没钱了。”
中年女人目光呆滞,她该怎么办?她的丈夫是一个赌鬼加酒鬼,没有工作天天幻想靠赌博发大财。她当初想离婚,却发现自己有了孩子,被父母逼着不离婚。
“那就去借,你这次不给我钱,我真的会被他们打断腿!你难道要让你儿子有一个没腿的父亲?”
“你别再赌了。”女人双目流泪。
女人的丈夫又半哄半骗的说他下次一定不赌了,让女人给了他钱。
在手机上汇完钱后,女人害怕极了。她把要照顾小孩的伙食费给了她丈夫。这次大概,又要丢工作了吧?
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小孩子,看着女人做了一切,他的大眼睛里蓄满了雾气,哭喊道:“阿姨,我饿,我饿。”
女人总是不在公寓,把小孩锁在公寓去照顾自己的孩子,收拾自己家的家务。常常不按时回来,不给小孩按时做饭,一日两餐一餐更是寻常。
闻言,女人对小孩说:“小贝,明天你就去见你妈妈了,你跟你妈妈说,你妈妈就会给你吃的。这两天你再忍一下。”
上次去别墅的时候,薛斓馨用了一些手段给小贝上了个户口,改名为靳小贝。
小贝瘦了一大圈,脸上的婴儿肥几乎不见,闻言他哭喊的更厉害了。
“饿。”
小贝哭的声音非常大,附近的邻居都能听见。女人害怕被邻居听到,然后让薛斓馨的人知道,只好咬咬牙掏出自己的生活费,说:“我去买点菜来。”
女人煮了小半碗的饭,炒了一小碗菜给小贝吃。小贝的伙食费都被她拿去补贴家里了。
小贝才三岁多一些,他笨拙的拿小手抓着勺子,一点一点的将食物往嘴里扒。
女人此时已经在客厅电视前看电视了,她有一次喂饭前有事走了,回来就看到小贝自己把桌子上的饭菜扒着吃了,从那以后她就再也不管小贝喂饭的事。
小贝对女人哭闹,女人就不管他,觉得反正他自己会吃,她干嘛要给自己找活干?
女人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找保姆的工作,就找到了一个有钱人家,每月给小孩的生活费好几万,这些钱让她最近很宽裕。
只可惜很快她的丈夫就发现了她最近几天出手大方,给他们的儿子买了好几件衣服,跟着她摸清了她的工作,赌得更加厉害了,让她又一穷二白,还把小贝的生活费输了个干净。
“洗、洗。”
一身脏兮兮的小孩,再次走了过来,拉着女人的手用他小得可怜的力气扯着。
女人正在看电视被打断,头也不回的一手把小男孩的手给打了下去。
女人并没有控制力度,小男孩白嫩的手上通红一片。
疼痛让小孩再次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嘶哑的嗓音比之前任何一次哭声都大。
中年女人听得猛的回头,满眼怨毒,这小屁孩想让周围的人都听到,让她丢了这份美差是不是?
她再也忍不住生活中积压的怨气,抬手一巴掌打过去。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死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