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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她就感觉陆烨琛的手僵了一下,接着她的手被他握住。
他慢慢揉捏着她的手指。
“好。”
唐芊咬咬唇,思索着这声“好”里包含的意思。
陆烨琛应该也是希望她这样做吧,更何况,她现在就算是嫁给他,那也是一个没有什么强硬背景的弱女子,现在就把这件事告诉陆老爷,肯定也会在陆家传开,到时候,她母凭子贵、奉子成婚的消息肯定会不胫而走。
她不想这样,即使这次的婚礼,的的确确有这个孩子的原因。
“我想去工作,枫姐和叶医生都来过了,叶医生说前六个月可以出去工作的,我想,五六个月的时间,足可以拍完《非你莫属》,拍完这部电视剧,我就安心养胎,好不好?”
“不行。”
一个强有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下文。
她咬着牙,把他的手掰开,转回身来,背对着寒冷的窗户。
“为什么不行?”她皱眉道。
她知道他是担心她的身体,但是她不想怀胎十月,就和工作隔绝。
陆烨琛紧皱着剑眉,脸上的轮廓也变得的硬朗起来,眸里带着一抹不明意味的情绪:“芊芊,你的体质你是知道的,调理了快半年时间,才怀上孩子,这个孩子不能出任何闪失,你也不能。”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部剧是现代偶像剧,不用掉威亚,平时工作也不会很辛苦,而且有叶医生在,我相信也不会出事的,我一定会小心的。”
她抓住他的袖口,声音带了几分乞求。
她现在的事业刚刚有了起色,如果在这个时候退隐,那她以后还怎么有能力配得上他?
她只是想和他并肩站在一起。
陆烨琛攥紧双拳,手背上青筋暴出,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他别开脸,没有看面前的小女人,眼里闪过一抹不忍。
唐芊见他迟迟没有开口,心一寸一寸沉下来。
她望着他的侧脸,然后慢慢松开他的袖子,和他僵持在这里。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天色也暗下来,窗户的玻璃上传来刺骨的寒意,直逼她的背。
“我要回去工作。”
“不行。”陆烨琛的语气更加严厉了几分,丝毫不退让。
唐芊有些气结,深吸了一口气。
“陆烨琛,你知道吗,我如果十个月不出现,基本上就算是告别娱乐圈了,我每个星期都去做产检好不好,我会特别小心的,这毕竟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也很看重。”
她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陆烨琛摇摇头,拉着她的手后退一步:“我们不吵架,我们回房里休息好不好?”
忽地,唐芊抽出自己的手,定定地看着他。
“我不能出去工作是吗?陆烨琛,是不是有了孩子,我连行动的自由都没有了?你这是在操控我。”
他皱皱眉,薄唇轻抿,一只手扣住她的肩膀,低声沉吟:“芊芊,你听我说……”
她一把推开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两边肩膀颤抖着,睫毛微颤。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但是她根本做不到。
&nb
sp;???“女人怀了孩子就只能放弃自己的事业对吗?陆烨琛,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上想一想?”
陆烨琛刚想说什么,她就打断了他。
“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这部戏,我一定会接。”
说完,她便回了卧室。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
陆烨琛转身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根烟,夹在两指间,拿出打火机,摁了两下,寂静的客厅里只有打火机的声音。
他刚点燃指尖的烟,似乎想到了什么,把一整只眼掐灭到烟灰缸里。
黑暗的空间里,他静静地坐了一夜。
卧室里。
唐芊静静地坐在床上,两只手放在小腹,眼眶里的泪不断地打着转。
她吸吸鼻子,心里顿觉委屈。
陆老爷那边在风风火火热热闹闹地准备婚礼,可她却和他吵架了。
忽地,她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指,愣了一下。
她和他,好像没有选婚戒。
陆老爷定的日子应该是在半个月之后,可是她现在还没有婚戒。
她想起来,当初梁浅,似乎是在订婚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婚戒吧,虽然那场婚礼没有成功,但是,那也是有。
想到这里,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越来越沉。
她有些害怕。
她叹了一口气,再想想之前陆烨琛对她的好,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好像怀孕以后,她整个人都变得敏感起来。
她有些痛苦地闭了闭眼,摸着自己的手指,一阵心酸。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几时睡着的,夜里还醒了好多次,摸着空荡荡的一边床,心里害怕了好多次。
一夜都没有睡好。
直到第二天醒来,她一看表,才六点,她望望窗外,天还没有大亮,可是她实在是睡不着了,就穿衣起床。
她刚拉开门走出去,就迎上刘婶的身影。
“唐小姐,您起来了,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刘婶见她出来,就把早餐端到茶几上。
“先生说,这几天一直有雪,天气会冷一些,虽然是开春了,但是依然要注意保暖,您去沙发那里坐吧,我铺了厚毯子。”
闻言,唐芊朝沙发那里看了一眼,沙发上已经铺上了毛茸茸的厚毯子,她走过去,坐下来,似乎感觉到沙发还有些余热。
她看着刘婶把活动餐桌拿来,支在沙发旁边,然后把早餐一样一样摆上去。
“刘婶,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问了一句,一只手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
“您是说陆先生吧?他刚走没多久,昨夜就在沙发上坐了一夜,我拿毯子出来,他就让我在沙发上全铺上厚毯子,还吩咐我让您以后都坐在沙发上吃饭,餐桌那边有些冷。”
话音一落,唐芊的手僵了一下。
她的左手放在毛茸茸的毯子上,心里慢慢划过一道暖流。
“那他走之前,还说过什么吗?”
刘婶摇摇头。
唐芊便没有再问什么,只是感觉这碗里的白粥,似乎甜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