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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早就已经到家了,只是一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进家门去面对楚馨。
可他不能总是逃避,他总是要回家的,他抬手按了按太阳穴,说,“很快就到家了。”
“哦,好,我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一点。”
“嗯。”
电话被挂断,靳东爵将拿着烟的那只手靠近嘴边,含着海绵的烟嘴深深的吸了一口,淡青色的烟雾在车厢内迅速蔓延开来,靳东爵晦暗不明的神色在虚无缥缈的烟雾中变得更加难以琢磨。
一根烟尽,靳东爵发动车子,开着车窗绕着别墅区开了一圈,待身上的烟味散的差不多了,才回到家门口把车停下,然后回了有几个人等着他的家。
楚馨听到门口的声音就立马走了过去,正好看到靳东爵正微微低着头,一只手撑在墙壁上换着鞋。
她敏感的察觉到他今天就是有些不太对劲,走近她的身边,仔细的嗅了嗅,不出意外的闻到了一点淡淡的烟味,她微微仰着头看着他,小声的说,“骗人,还说你没抽烟。”
靳东爵很轻的笑了一下,说,“今天事太多了,处理起来比较烦,没忍住就抽了一颗。”
楚馨用她那双湿润而明亮的眼盯着他看,“就只有这样吗?”
“嗯?”
“除了这件事,没再有什么其他让你心烦的事了吗?”
靳东爵的眼睑几不可察的动了一下,状似无事的说,“没有,你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好像很心烦,又不只是为了工作的那种烦,你以前工作忙的时候,也没有像今天这样。”
靳东爵没想到她这么敏感,搂过她的肩,说,“你不要多想,我没事,可能就是有些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楚馨没再说什么,毕竟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得要先填饱肚子才能好好商量。
“靳叔叔,”朵朵一见靳东爵回来就甜甜的叫他,“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呀?”
靳东爵看着她粉雕玉琢的脸蛋,脑海中又开始闪过他今天的那个猜测,顿时就觉得自己有些坐不住了。
他一直盯着朵朵看,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样仔细一看,朵朵的五官还真的跟他有些相似。
他又想起那天他和楚馨坐在沙发上,楚馨跟他说觉得他们三个长得还挺像的,他的心跳更是加快了好几拍。
朵朵被他看的有些害怕,除了靳东爵好久以前跟楚馨吵架的时候,她还从来没有见过靳东爵这样严肃的时候。
她下意识的看向了楚馨,楚馨感觉到她的焦虑,摸了摸她的头抚慰了一下她的情绪,然后也盯着靳东爵看。
靳天澈对于现在的情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小声的问坐在他旁边的哥哥,“哥哥,爸爸为什么一直盯着朵朵妹妹看啊?馨馨阿姨也一直盯着爸爸看,他们这是怎么了?”
靳天清其实也不太明白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大概能够感觉得到,问题在于靳东爵身上。
他顺着靳东爵的目光,看到了一脸慌张的朵朵,他轻轻皱着眉头,抿了抿唇,然后叫了一声爸爸。
沉迷于自己思绪当中的靳东爵并没有听见,靳天清微微提高了嗓音又叫了一遍,靳东爵这才回过神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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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靳天清问直接把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爸爸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朵朵妹妹看?”
靳东爵的下眼睑很轻的抖了一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因为朵朵妹妹好看。”
“真的吗?”本来还因为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而感觉有些手足无措的朵朵,一听他这样说,心里顿时美滋滋的,毕竟没有哪个小女孩不喜欢听别人夸奖她漂亮,“靳叔叔,你真的觉得我漂亮吗?”
靳东爵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目光,又恢复到了平时与朵朵相处的状态,他伸出手摸了摸朵朵细软的头发,淡淡的笑着说,“嗯,朵朵很好看,以后说不定会比妈妈还要好看。”
朵朵听了以后更开心了,也因此更加黏靳东爵,靳叔叔靳叔叔的叫个不停。
楚馨却并不觉得事情有这样简单,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发生了,这种失控的不安感和对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的感觉让她的胸口发闷,呼吸似乎都变得困难了。
等到晚上回了房间,楚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过靳东爵的手,严肃且认真的看着他说,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靳东爵自上而下俯视着她,像逗猫一样,抬手用指尖轻轻的在她的下巴上搔挠着,突然笑了一下,说,“你好像变胖一点了,下巴就变得圆润了。”
楚馨:.......
“你能别转移话题吗?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请你如实回答我,你今天晚上真的很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楚馨一一例举,“首先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态度很冷淡,而且还给我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回家以后,你还一直盯着朵朵看,就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这肯定不正常啊。”
靳东爵颇有些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我不过就是太累了,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
“可是......”
“没有可是,”靳东爵不容置喙的打断了她的话,然后用深邃如黑洞一般的眼眸与她对视了几秒钟,才稍稍放软了语气对她说,“楚馨,每个人都有自己说不出口的秘密,就像你也一直不想跟我谈太多关于朵朵生父一样,我现在也有没准备好到底该跟你如何开口的秘密,你先不要问我了好吗?等我准备好了,我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的。”
楚馨看着靳东爵眼里密密麻麻的红血丝,心头百感交集,她不知道靳东爵为什么要说这样一段话,但她知道,就像靳东爵之前一直没有追问过他朵朵生父的问题一样,她如今也没有办法再对这个问题继续问下去了。
“好吧,我不问了,你快去洗洗澡,然后早点休息吧。”
“嗯。”
靳东爵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楚馨坐在床边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哗哗水声,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她正在和靳东爵渐行渐远的错觉。
轮廓分明的肌肉覆在高大挺拔的身躯之上,水流胜过皮肤的纹路流淌下来,在灯光下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诱惑。
靳东爵就这样赤身**的站在淋浴头之下,感受着温热的水小女人温柔的手一样抚摸过他的身体,让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初知那件事情时的冲击性也渐渐消散,他的思路也变得越开越清晰。
他用宽厚的手掌将湿了的头发都顺在脑后,耳旁哗哗的水声似乎又变成了那段录音里的对话。
他想,暂且不论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先从
朵朵的身世开始分析,今天楚馨和那个女人见面的时候,依然没有跟她承认朵朵其实是她的孩子,她为什么一定要对这个女人隐瞒朵朵的真实身世呢?
那人为什么要把朵朵留下,只带两个儿子离开呢?结合楚馨一直有意无意的隐瞒朵朵的真实身世来看,靳东爵觉得,很有可能朵朵是楚馨偷偷藏下来的,那个人根本不知道朵朵的存在,所以楚馨才会害怕,才会说谎。
而今天晚上对朵朵的一番观察,更加让他加深了怀疑。
如果朵朵是他的孩子,那楚馨就是三年前曾躺在他身下,被他当做生产工具一样,狠狠泄愤过的女人......
他简直不知道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后悔。
这真的是造物弄人啊。
梁静洗完了澡才发现自己忘了拿换洗的衣服进来,她扬声对着卧室里的陆宣泽喊,叫他帮自己拿套衣服,但陆宣泽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喊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水分渐渐蒸发带来阵阵凉意,梁静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在自己被冻的更加厉害之前,随手抓过一条浴巾裹在身上走了出去。
她身上还散发着蒸腾的热气,唇红齿白,乌发亮丽,一双微微上挑的眼似乎也浸了水雾,眼神懵懂而单纯,一开门出来的时候,就像是偷偷私自下凡的小仙女。
蹲在床边的陆宣泽不自觉的看呆了,梁静皱着眉问他,“你在那蹲着干什么?没听见我在浴室里叫你吗?”
“啊?没有啊.....”他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透露着心虚,梁静危险的眯了眯眼,一边靠近他一边问,“你手里拿着什么?为什么一直藏在背后?”
陆宣泽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说,“什么都没有啊,你赶快去吹头发吧,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吹干呢。”
”这个等会儿再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陆宣泽紧张的吞咽了一口口水,说,“我真的什么也没干。”
“那你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陆宣泽缓缓的伸出一只手放到了她的眼前,梁静瞥了一眼他空空的手心,说,“那只手也拿出来我看一看。”
陆宣泽正要把这只手收回,猜到他要耍小把戏的梁静就补充道,“两只手都放在这里,不许把手拿回去。”
陆宣泽:......
东窗事发之际,他实在是没有了别的办法,只好低着头咬着牙把两只手都伸了出来,然后他干的那点事,就像是用了清扬洗发水之后的头屑,已经无处隐藏了。
梁静走过去仔细的看了看,看到躺在他掌心里,在灯光的照射下偶尔闪过光芒的一根针,和躺在针的旁边,已经失去它原本存在意义的安全套。
她都被气笑了,两只手叉着腰问他,“你这是想干嘛?”
“我没想干嘛,就是试一试这安全套结不结实。”
“所以你就故意用针在它身上扎一个洞?”
“对啊,我就是想看看它能不能被扎破,如果能被扎破的话,就说明它不是好的。”
梁静冷嗤了一声,咬着牙说,“它就是再好被你这一针扎下去也都变成废物了,你告诉我,你这安的是什么心?!”
陆宣泽有些为难的说,“你觉得我刚刚那个理由?不成立吗??”
“当然不成立了,有哪个白痴会为了检验安全套到底结不结实?,然后用针去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