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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总，晚上您有其他安排吗？”蔡敏雅见徐佩新从会议室出来，上前问道。
“有。”徐佩新一如既往地礼貌。
“那要不等您忙完我带您和莫垚去看夜景吧，您好久没来蓉城了，变化还是蛮大的。”蔡敏雅和徐佩新并排走着，莫垚跟在后面。
“不用了。”徐佩新回头对莫垚说：“车到了吗？”
莫垚一惊，之前没说要安排车呀，再说分公司不是有车吗？行李也在公司的车里呀。莫垚脸上并无波澜道：“在路上，马上就到。”
莫垚心里惴惴不安，这可怎么办？如果蔡敏雅不跟着，她也敢问徐佩新，但这情形，莫垚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帮我拿着，在楼下等我。”徐佩新把手提包递给莫垚。
莫垚进了电梯就给徐佩新发了条信息：老板，我没安排其他车，行李在公司的车里，怎么办？
徐佩新回复：让司机把行李送到酒店。你找个不太显眼的地方等我。
莫垚搞不清楚状况，按老板的交代联系司机送行李，自己找了个便利店买饮料，发了信息告诉徐佩新。
没一会儿徐佩新进了便利店的门。
“徐总，接下来呢？”莫垚一脸疑惑。
“找个地方吃东西。”徐佩新道。
“哈？”
“你不饿吗？”徐佩新问。
“饿。”莫垚觉得自己的智商有点儿跟不上。
“那就找个地方吃东西，然后回酒店。”徐佩新耐心地说。
“您想吃什么？”莫垚问。
“不是那么辣的特色。”徐佩新说完，莫垚勾唇笑了。本以为烂好人徐佩新会说“你喜欢就好。”
“笑什么?”徐佩新问。
“没什么。”莫垚笑着回答。
莫垚带徐佩新找了一家街边小店，吃钵钵鸡，交代老板要微微辣，莫垚又点了甜水面、麻辣兔头、鸡汤泡饭和醪糟汤圆。
徐佩新吃了两口钵钵鸡，问道：“吃凉的，你不会冷吗？”
“我不冷，鸡汤泡饭和醪糟汤圆是热的。”莫垚好久没吃过这么正宗的钵钵鸡了，吃得很是起劲儿。
徐佩新没再言语，钵钵鸡配着鸡汤泡饭吃起来还不错。
“老板，请教一下，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是曹宇带着经销商跑了？”莫垚差不多吃饱了，但还是忍不住往嘴里塞。
“也许吧。”
“我们和经销商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的关系呀？”莫垚虚心求教。
“博弈的关系。每个经销商都不太一样。比如陈总，实际上他拿了我们三个省的代理，批发渠道和门店做得都很好，贡献的营业额占经销业务的30%多，同样我们给他的让利也是所有经销商中最高的。这边流失的两个经销商一家是有KA卖场资源，另一家也是做批发渠道的，所以这两家对品牌的依赖并不强。”
莫垚发现徐佩新是一个你不问他就不说的人。
“实体门店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找加盟商而是要让经销商去做？”莫垚问。
“云睿海诚发展的太快，如果直接做加盟，管理方面跟不上。另外我们自身的资源也不可能覆盖全国。各地方的经销商可以帮我们嫁接本地资源，CHAIRY、REFINY的发展也是依托着经销业务。”
“如果我没猜错，钱昔和查哥是您信得过的。所以，您让钱昔安排重新设计，您让查哥接手业务量比较大的女装。飞单的情况原本在销售部，李文浩李总负责，现在相当于归到OEM事业部，您让罗艳和孙振南负责。就是说罗艳和孙振南您也信得过，让李总负责业务量较少的男装和刚起步的电商，这摆明了让他自己请辞呀。”莫垚说。
“钱昔和查哥你说的没错，他们对公司的付出不比我少。”徐佩新没继续说下去，莫垚心说，剩下三个猜错了？
“老板，恕我直言，不管是钱昔重新设计多少新品，也解决不了信息外流的情况呀，设计、销售、生产，每个环节都可能是信息外流的出口，还有更简单的办法，OA权限足够的话什么都知道。还是说您知道是哪个环节的问题？”莫垚问。
“如果让你处理，你会怎么办？”徐佩新问。
“一开始我是想着抓内鬼来着，但是人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如果是我，我可能会把各个环节拆解吧，就是让每个环节掌握的信息都是不完整的。相当于拼图，要想得到完整的拼图就没那么容易了。我只是这么想，具体怎么做就不知道了。”莫垚回到。
“是个不错的办法。”徐佩新笑着说。
如果不是拿着徐老板给的工资，莫垚可能又要骂人了，自己说了半天，一没问出来人员调配的原因目的，二没问出来下一步打算，白费口舌。
“我来公司的时候说是您需要一个帮手，信得过比经验重要。这一个月我感觉自己什么都没做，也帮不上您什么忙呀。”莫垚说。
“慢慢来。”
“徐总，您这么说话能把人憋死您知道吗？”莫垚忍不了了。
“事情要一步一步解决，现实情况不像电视里演的一拍脑袋事情就解决了。信得过比经验重要，但专业技能也同样重要，所以让你学财务知识。当你能看得懂财务报表和预算的时候，很多事情你就能帮得上了。另外基础的法律知识也找陈律师补习一下，以后会涉及到合同的磋商。”徐佩新一口气说完，“还会憋死吗？”
“对嘛，您直接说出来多好，我又不是学心理学的。”莫垚小声嘀咕。
“学心理学怎样？”
“读心术呀！”莫垚说着招呼老板买单，徐佩新付了钱。
到了酒店办理好入住，电梯里，徐佩新突然道：“如果方便，你能到我房间来吗？”
莫垚用惊悚的眼神看向徐佩新，不是说不是渣男吗？潜规则自己朋友的侄女，还是人吗？
还没等莫垚拒绝三联，就听徐佩新继续说：“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开着门，工作。”
“大喘气吓死人。”想来在夜总会那么规矩，应该也干不出来禽兽不如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