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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说,过完年他也来京市……”听陆羽汐碎碎念讲了半个小时,满是甜蜜,莫垚想着也算是圆了陆羽汐的少女情怀。
“对了,之前拍戏的时候我们还聊到你了呢。”陆羽汐的话让走神的莫垚一惊。
“聊到我?”
“当时说到艺术团的同学,后来就提到你,问咱俩还有没有联系,又问你现在怎么样。我不记得你们之前有什么交集呀。”
“我知名度这么高吗?”莫垚开玩笑想着把话题岔过去。
“也是,你是谁呀!”陆羽汐本就简单,也没多想。
早上徐佩新到办公室看到桌上的预算还有莫垚的标注,对莫垚的学习能力表示诧异,一个文科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达到这种程度,着实不易。
听说查美玲去香港出差了,莫垚也就没再提去女装事业部轮岗的事。赶着年底,公司各部门的会议多得不得了,加上什么行业年会、商会年会、合伙伙伴的年终活动、老板朋友公司年会,莫垚也跟着徐佩新忙的不亦乐乎。
有一天晚上加完班,徐佩新叫莫垚去吃宵夜。查美玲也一起。
在小龙虾的摊子上,徐佩新点了一碗素汤面,真的是一个无趣的人。
“你不是说想去查哥那轮岗吗?”徐佩新对着莫垚说。
“可以吗?”莫垚看向查美玲。
“那敢情好呀!我正缺人手呢。”查美玲喝着啤酒吃着小龙虾,继续说:“你是泸市人是吧?”
莫垚点头。
“你回家是不是要从蓉城转车?”
莫垚继续点头。
“那正好,你提前几天回,先去趟蓉城。”查美玲换了副手套,继续剥小龙虾。
“借两天,没意见吧?”查美玲看看徐佩新。
“没意见。什么事呀?”徐佩新随口问。
“蓉城说有个意向客户,说是刚布局做服装,开口一年要吃1个亿的货,男装女装和代工都要,我听着跟闹着玩似的。蓉城分公司也没人敢去谈,怕崩。我和老李一合计,涉及代工,谁安排人也不合适。莫垚正好合适。”查美玲解释。
“一个亿?我去谈?”莫垚更觉得像闹着玩儿。
“我看八成是扯淡,跑一趟看看什么情况就是了。”查美玲说。毕竟云睿海诚的经销业务和国内代工业务加一起,一年不过十个亿出头的营业额,怎么可能突然蹦出来一家行业内没听过的公司一下吃下这么大的体量。
徐佩新也没把这当回事。
但莫垚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亿啊,她去谈,想都不敢想。
莫垚又开启了加班模式……
公司的年会定在小年,之前孟佳琪负责跟各个部门征集活动,跟莫垚说领导特别交代让总经办无论如何出个节目。
莫垚套路了半天,张一铎和林昊说什么也不同意。莫垚觉得孟佳琪在人事行政中心也是生存不易,不禁把主意打到老板头上。
莫垚在徐佩新办公室收拾茶桌,从茶艺班的理论学习到近两个月的实践,莫垚把茶台和立柜打理的井井有条。哪个壶是用什么茶养一清二楚不说,之前还特意交代了保洁阿姨茶台由她来打理,如果她不在,用清水冲洗干净就可以,千万别再用钢丝球和洗洁精了。因为之前一位新来地保洁阿姨把一把手工紫砂壶内里用钢丝球划得一道一道的,徐佩新就把其他地茶具都收到柜子上,只用一套青花瓷茶具,前不久莫垚问了徐佩新,才把其他茶具拿出来用,莫垚也开始找到喝茶养壶的乐趣。
“老板?”莫垚见徐佩新不忙,试探着问。
“说。”徐佩新对莫垚这个人畜无害的笑容,有点儿眼熟。
“咱们年会要不要请柳夫人一起参加呀?”莫垚说的柳夫人是徐佩新的妈妈。
“为什么?”
“柳夫人也是咱们公司的股东嘛,应该请过来的。”莫垚对公司的股权结构还是比较清楚的。
“她不喜欢这种场合。”徐佩新算是拒绝。
“如果不邀请一下,怎么知道柳夫人要不要来呢?您要是不方便,我来邀请。”莫垚说道。
“那你试试吧。”徐佩新无所谓地说。
“好咧。”莫垚想着,第一步,完成。
下午莫垚给柳夫人拨了电话,接通电话,莫垚乖巧地自我介绍说:“阿姨,您好。我是徐总的助理莫垚。”
“你好,有什么事吗?”柳夫人语气平淡。
“咱们公司的年会定在17号,就是小年,徐总让我邀请您一起过来参加年会。”莫垚言简意赅表明意图。
“谢谢,我就不去了。”
“兹佩也会过来的,徐总也是想让您多见见孙女。”莫垚知道柳夫人住在温市,兹佩和兹佩妈妈一起生活,徐佩新也不过是周六和假期才能见见女儿,更别说柳夫人了。
“那好。”声音依旧平静。
“那我安排车去接您。”第二步,完成。
莫垚跑去跟老板说:“柳夫人答应过来了,到时候我让小李去接她。估计年会结束也比较晚了,您看是住您家里,还是安排酒店?”莫垚一口气说完。
徐佩新没想明白怎么就同意了呢,自己母亲向来不爱交际应酬。除了需要股东签字和年底分红,和公司没有其他来往。
“住酒店吧。”徐佩新答。
“那您看要不要把兹佩也带过来一起过小年?”莫垚继续问。
徐佩新明白了,这丫头是玩了把比尔盖茨女婿和世界银行副总裁的把戏,倒也配合应允。第三步,完成。
为了不让孟佳琪难堪,莫垚给孟佳琪兜了个底,跟孟佳琪说:“我周六给你答复,最好的结果是老板带着他女儿表演,最差的结果是我上去诗朗诵。”
孟佳琪十分感激,她不在乎是老板亲自表演还是莫垚诗歌朗诵,只要能跟领导有交代就成。
周六,莫垚在公司等着盼着兹佩来看五花和四喜,还好,没让她失望。
上次兹佩送给莫垚的新年礼物是一个小兔子灯,莫垚把它放在书柜上当成了装饰品。这回莫垚给兹佩也准备了一个礼物,卡通毛绒玩具蛇,可以抱着睡觉那种,但没敢直接拿出来,毕竟兹佩胆子太小了。
兹佩又提出摸一摸三鲜,还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弹开。
“敢不敢像姐姐这样,把三鲜放在手上?”莫垚笑着问。
“不敢。”兹佩怯生生地说。
“我觉得你敢。你要是让我把三鲜放在你手上,我就送你一个礼物,好不好?”莫垚说。
兹佩想了一会儿,说:“好。”然后犹豫着伸出了小手,徐佩新倚着茶桌饶有兴趣地看着。
莫垚轻轻地把三鲜放在兹佩手上,三鲜也不害怕,还沿着兹佩的胳膊爬了两步。兹佩的脸上从紧张逐渐展开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