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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瑟,我们,是不是都有自己的宿命?虽然,我不信命,可是,我觉得命运是存在的。
那句话说,命是弱者的借口,运是强者的谦词,有时候是这样,有时候也不尽然是这样。
有些东西,逃不掉的,躲不掉的。”
姜瑟睁大了眼,又很平静地接受了他的这些话。
只是不长的相处时间,他却发现,面前这个人有些拘谨唯唯诺诺的性格。从他的话语中,从他的行动中,就很容易看出来。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也有自己的面具。
故事不尽相同,他难以置喙。
“耶,姜美人儿,走得这么快是想甩了我是吧?没有我这个专人司机,你怎么回去?难不成想孤独地逛逛夜市?
还是打算背着我,去见什么人呀?
这位覃绅同学,你怎么不拉着他点?大晚上的,他眼睛不好使,我怕他摔着。”
“我也……我也让他停着的,就是等你们过来。”
覃绅被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吓到,双腿霎时抖了抖,转过身来发现是林植和张桁,缓缓恢复了心神,低眉顺眼地回着。
“看看你,都把人家吓着了。
张小黑,你可悠着点,要走赶紧的。林植,你别被他带歪了,他心术不正,竟是欺负好人。”
姜瑟察觉覃绅的情绪,瞪了走过来的人。
张桁拿开那只放在林植腰上的手,哼道:“张小黑?我好难过,你竟然还叫了我这个绰号。
是你没等我。今晚也不知抽了什么疯,收东西也快,走路也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急着去买彩票呀?
买彩票也不见得会中。”
姜瑟叹了口气,揉着手往前走,“算了,懒得跟你一般见识。我可忙着呢!不想把时间花费在你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身上。”
“耶?”张桁摸着下巴,看着他快速离去的背影,覃绅也连忙跟上。
“这家伙不对劲呀!怎么就是感觉又那么一丝丝的不对劲呢?林植,你说,他今天都经历了什么?”
身后只有一道脚步声响起,姜瑟大步离去,想着他不跟上便在校门口等他。
果真,这到了校门口,还没有见到他的人影。
“你先走吧!我们的方向不同,他还要取自行车,明天见!”
姜瑟不想耽搁覃绅的时间,便开口道。
覃绅回头望了望,踌躇了会儿,才慢吞吞地说:“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见!拜!”
“嗯。”
注视着覃绅背着书包低垂着头远去的背影,姜瑟又回头看了看校门内,还是没有望到人影。
“这家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故?林植陪着,应该也不会。”
想了想,他拿出手机刷起了新闻。
等了几分钟,耳边终是响起了两人的谈话声。
“改天要不要一起去打个球什么的?”
这是张桁的声音。
“可以呀!但是我这身躯,跑起来可别吓着你呀!”
“切,我害怕我自己的身手吓到你!”
“那我们俩互相吓对方。”
“哈哈,这个想法可以有!”
姜瑟习惯性的将手机塞进了口袋,敛着嘴角望着他问:”张大哥,麻烦您快些。能不能不要背着我说些悄悄话,好不好?”
“好不好?林植,我们有说吗?”
林植看了姜瑟一眼,信誓旦旦地说道:“没有啊!我们什么都没有说。等着大哥去推车,过来就是这个点了,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呀!”
姜瑟寻思,“真的?”
“管他真不真。兄弟,你家在那边,我和姜瑟住在这边,分道扬镳,明天见哦!拜拜!”
“好嘞!”林植挥了挥手,独自朝着另一个路口离去。
张桁走上前,将姜瑟的全身看了遍,喃喃自语:
“没什么变化呀!很正常!还是一样高,一样瘦,一样的帅气,一样的白,这样的人,怎么就那么招人喜欢呢?
嗯,姜美人,你说是不是?”
姜瑟被他这番话逗笑,也懒得再问他在后头搞了什么花招,直截了当地说:“好了,赶紧回去了!不想被别人超过的话,还是得抓紧时间学习啊!
要不然,明年也就没有那个机会待在这两个班了。你那有出息的梦想,都得成泡沫。”
“遵命!”
此话一落,人已经把车推到了路边,骑了上去,“上来呀!坐上哥哥为你开的名牌汽车,载你去世界遨游。多幸福是不是?”
姜瑟失笑,踩着细碎的步子坐上后座,没好气地道:
“忒搞笑!”
“哈哈!不搞笑!坐好了,哥哥也要带你去游大江南北了。世界那么大,只有坐上你张大哥给你准备的独家宝座,才能一路顺风,百折不挠啊!”
车子蹬了出去,姜瑟的脚抬了起来,轻轻晃着,重心却是没怎么变。
“鹏程万里,前程似锦。张大哥的宝座,果然名不虚传!这微风从耳旁吹过的场景,竟有种飞升的错觉,疑似不在人世间啊!
春花秋月何时了,张桁说是要吃草。改明儿带你去吃去!”
“嘿!谁说要吃草?哪里跟哪里哦?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逻辑,不成立。”
“要是成立呢?”
“不可能。”
“那要真是呢?”
“不可能。要是我真吃了草,我就不姓张,跟你姓!”
“说好了哦!”
“确定了?”
“定了。”
“哦~”
这段路走得极为顺畅。
姜瑟估摸着快要路过那段草坪路的时候,心里已经算计好了。
等目的地到了,他故意歪了一下身子,手中也是“不自觉”地拉了张桁滚下去。
由于变故来得太突然,身后又被死死拽着,张桁以一个面对大草地的姿势,摔了下去,人仰车翻,姜瑟使劲抱着他,让他难有动作。
嘴中嘬了几根草,被牙齿咬破,苦得要命,他忽然反应过来这是姜瑟的诡计,翻身就是想打过去。
那人早就算好他会动手,已然沿着回家的路跑走。
“姜美人,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姜瑟边跑边回:“你才知道呀?早就应该知道了不是吗?”
“我就该早点反应过来,就在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哼,这次,我是不会便宜你的,不打你几下,你是不知道我张某人的拳头是有多厉害!”
“来呀!我姜某人,铁骨铮铮,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厨房,杀得了敌寇,训得了犬狼。区区姜氏张桁岂会难得住我?
只管再来一百个,定要让你有来无回,缴械投降,哭爹喊娘!”
“啊!你羞辱我!看招!”张桁骑着车追着,姜瑟撒欢了腿跑。
人自然是没法和那东西相提并论,不过就是几千米的距离就被逮住。
张桁下车来就是一顿猛捶,姜瑟也不怕,拾起拳头就是打。
两人在那段无人的巷道里打在地上滚成了一团,直到打得对方气喘吁吁才罢休。
姜瑟率先站起来,理了理凌乱的衣裳,又抹了抹额头的几滴汗,调整了气息,望着地下还在演着的人,伸脚踢了一下他的鞋子。
“起来了,别装了!我也没下多少力!
地下这么脏,你不嫌弃吗?灰头土脸地回去,你是想告诉别人,你姜氏张桁无能为力吗?”
“切!”张桁揉着自己的胳膊,“谁说的?你的第一拳落在这里,用了好大力的,哪个说不疼?我是没下重手,你就下了。
下次再也不想和你玩这种游戏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