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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说别人还不忘夸自己,真有你的。”
张桁也不垮着脸,说话的语气明显好了起来。
张瑶谷想想也是这个理,本来也是口不对心,这会儿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招呼着两人赶紧煮起肉。
“都好好吃!读书本来就辛苦,多吃点肉,才能补充营养!尤其是你这个小兔崽子,更多吃点!
脑子没有人家小瑟聪明,可能就是营养缺得太多的缘故。多吃点,说不定人也能变得聪明些!”
“哪里是营养的问题,明明就是人的问题好不好?人姜瑟是因为姜叔和姜姨的基因好,遗传下来自然聪明得很。
哪像我,从根处就受到限制,能聪明点才怪!”
“哈哈!”
姜瑟刨了一口饭,被他逗笑了。
“你这死崽子,净是……要不是吃饭,真想现在就收拾你!”
“我说的也没错呀!干嘛收拾我?你这明明就是心虚了,找不到话说就把过错揽我身上。
这就是你们大人做事的道理。”
“谁说的?明明就是你说错了!说错了就得服从管教。
不然你是打算上房揭瓦不是?”
“你可能是异想天开了,我们这房子没有瓦,我可能要揭的是钢筋混凝土。但就算是有那个勇气,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嘞。”
“给我吃饭!总是一堆歪道理!你就会耍点嘴皮子功夫,其他的什么也不会!”
“不止!我还会上房揭瓦!”
张瑶谷:“……”
姜瑟:“……”
这顿饭在两人的斗嘴中完美地吃完,姜瑟也没有觉得有什么违和感。以前也是如此,现今也是这样,人未变,物也未变,所以内心充盈着的是一种幸福感。
下午的时光在张瑶谷的建议下,张桁一锤定音,去城外那个海边钓鱼。
小时候两人就是熊孩子,也去过那个海边钓鱼,所以剩下的器械还能将就着用。
准备好用具,张瑶谷看着骑上车的两人,叮嘱:
“出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路上车辆多得很,兔崽子你可要给我长点心。小瑟,看着他些!”
姜瑟乖巧地应:“好的!瑶姨,我会看着他的。您放心吧!”
“哼,话多,唠叨的毛病还是一成不变!多年的老毛病,根深蒂固,改不了的。”
张珩抱怨。
张瑶谷差点就要几步迈来给他一下,嗔怒道:
“你给我闭嘴!就是你话最多才对。你要是什么时候话说的少一些,我用得着说这么多来纠正你吗?
小瑟,你还是好好说说他。就你能治住他,我是管不了。
要是他不听话,你就给我把他使劲揍一顿!只要留着他这条小命,随便你怎么揍!”
“切,还真不把自己亲生儿子当儿子!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打死了,哭断肠也不见得从哪里找出来一个。
哼,估计是看我扛揍才这么样无所忌惮!根深蒂固的思想,真是可怕呀!
天底下哪有像你这么狠心的老母亲?怕是都绝种了!
话多,又不管用,唠叨的毛病都横行数十年了,还不管住,真是够让人忧心的。”
“你这个……小崽子,要不是你整天跟我对着干,我至于说那么多话吗?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
要是你少说点话,你懂点事,我能那么操心吗?像人家小瑟,多听话,多让人省心!”
“小瑟小瑟……满嘴的小瑟,你这么喜欢他,干脆嫁给他好了……”
“你这兔崽子,你再说一句?”
手中不知从哪里窜来了一个鸡毛掸子,张瑶谷正回头想过去给他点颜色瞧瞧,原地的人早就蹬着车飞快地跑了出去。
“嘿嘿,就知道你用这招!可惜你要失算了!我这么聪明的男人,疯了才会等着被你打。
张女士,古德拜,工作愉快哦!”
“滚!给老娘注意安全!”
“那是的!”
眼里的两道人影消失得飞快,张瑶谷放下了鸡毛掸子,往那个方向看了许久,低低道:
“这傻小子,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老娘才不会处心积虑地让你做那些事。
你不这样子做,人家怎么会知道你的好呢?不知道你的好,又怎么会喜欢……唉,也不知道我这样做……错了没有。”
行了一路,路上车辆很多,姜瑟叮嘱张珩骑得慢一点,差不多花费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才到了目的地。
那里有一汪海洋,碧水蓝天,万里无云,美好地几乎像是一处桃源。
阳光在身上照着,海边汪着许多隔成块的深湖,里面喂养着许多鱼。
鱼是自己钓,带回去需要些价钱。不过还好,能体验生活又能便宜一些买到鱼回去吃,这桩买卖也不会亏。
姜瑟从后座跳了下来,拿着钓鱼用具往一个人少的湖边走去,张珩赶紧拖着自行车跟上。
这段小路两边都是水沟,姜瑟不说,张珩也不想作死,索性乖乖地走路。
“姜美人,你说,我妈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呀?难道就仅仅是因为你学习比我好,长得比我白些吗?”
姜瑟没有回头,缓缓走在池草徘徊间,目睹眼底沟水有些浑浊的样子,暗暗咂舌。
“应该不止吧!我身上的优点太多了,一样一样加起来就很明显了,难道你没有感觉,看到我,你整个人都愉悦得很?”
“这倒是!”张珩未做思考,“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没什么压力。
但是啊,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呀!我妈喜欢你,没准看的就是你比我白。女生都比较喜欢白白净净的男生……
男生的话,比较喜欢白白净净的……女生。毕竟看起来多赏心悦目不是?我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你说这烦人不?”
“的确烦人!”
“那要怎么不烦人呢?”
“选择……脸皮厚。比城墙还厚就解决了。这么多年的经验,难道你还没有悟出来吗?你这个榆木脑袋!难怪瑶姨会质疑你,这都是你自己决定的。”
“明明就没有。你这家伙,一直和张女士合起来挤兑我!你这样开心吗?开心的话我就随你说了。谁叫我是一个大度的人呢?”
“你大度?哄鬼!”
找到个安静的位置,姜瑟望着那沾满风霜的木凳,瞬时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垫上就坐了下去。
“都不给我一张?”
张珩盯着坐下的人,挤眉弄眼问。
姜瑟笑笑,“你特结实,也不是一个爱干净的人。这一坐下去并不会有什么。将就着坐吧!”
“你有为什么我不能有?”
“因为我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哪里都不一样。”
“谁说的,大老爷们儿哪里不一样?”
“不一样。”
“你……姜美人,你太坏了。”
“我哪里坏了?”
“你心坏!”
“人不坏就行!”
“心坏就是人坏!”
姜瑟懒得和他再说,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递给他,“拿去,省得让我的耳根子不清净。”
“哼,我还不想和你说呢!赶紧给我把鱼竿儿拿过来,老子先看看!以我当年的技术,我一定要钓一条大的回去炖!
到时候可以让你带一些回去给家里弄!”
“你不行,还是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