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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彭璋瞪大了眼,看着在泥石流里艰难前行的人,眼眶已经湿润。
“赵易得,今儿小爷要是得救了,你就是我爷爷!”
“闭嘴。”
赵肃忙里瞪了他一眼,同几个将士一起将一块儿块儿木板铺在泥泞的湿土上。
彭璋一直都很聒噪,赵肃一句话他就真乖乖的闭嘴了,身边的几个禁中军都没忍住苦中作乐笑了起来。
“原来彭将军怕燕王殿下啊~”
“小爷这不是怕,是敬,敬你们懂吗,是敬!”
彭璋挺直了腰板儿正儿八经的解释,当真一副将军的姿态。
短短五天时间,彭璋就从一个无名小卒升级为“将军”,全赖赵肃的那块玉令。
一行人运着物资前来支援,没想到遇上了决堤,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好不容易等洪水卸下,前路却发生了泥石流,众人一边要逃命又要顾及物资不受损,吃了不少苦头。
最后还是因为前路难行,被困在半路的一个凹陷的山洞里。
赵肃带领着众将士搭好了木板路,人也到了山洞口,彭璋迎上来就是一个熊抱。
赵肃:“……”
“赵易得,你就是我爷爷啊,我们都在这困了两天了,差点就要死在这了。”
“松开。”
赵肃皱着眉将他的手扒拉开,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东西可有缺损?”
赵肃皱着眉看着狼狈的几个禁中军,然后目光就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车板上。
“幸不辱命,物资不缺分毫!”
彭璋颇为骄傲的将玉令甩赵肃手里,让开了位置让赵肃检查,得意之色毫不掩饰。
赵肃挑眉,也没了检查的心思,难得认真的拍了拍他的肩,夸了一句“干得好。”
彭璋看着落在肩上的手,眨了眨眼,眼眶又红了起来,鼻子泛酸,要不是最后那点面子作怪,说不定就哭出来了。
赵肃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能引起他这么大反应,有些嫌弃的放下了手。
“赵易得,这么多年了,这是你第一次夸我。”
彭璋揉了揉泛酸的鼻子,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此话一次,一众人都没忍住嘲笑出声,彭璋忒没面子了些,逮着笑的人就开始威胁。
“不许笑,不许笑!”
“将军你这也太感性了,这都能哭~”
彭璋哼了一声,说他们不懂。没人懂赵肃对他的肯定有多重要。
赵肃可没时间听他的感叹,见大家都相安无事,东西也没有缺损,一行人稍作休整就开始搬东西。
丰城内水患基本控制住了,现在只差药物食物的供给问题了。
众人在泥地里滚了一整天,终于将几大车的物资给拆分了运到了安全地带。
可惜天不遂人愿,大家好不容易脱困,倾盆大雨再次毫无预兆的落下,这泥石流本就危险,众人不敢停留,连忙装车赶路。
可即便如此,赶到丰城也话了两天时间。
赵肃收到苏夏被赵敬抓住的消息的时候,也已经是十日后了。
他早猜到了赵敬会出手,所以才让苏夏安分待在太尉府不要出来,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赵肃看着倾泻的雨水,不知在想些什么。
“爷……”
“城北的灾民安置好了吗?”赵肃没有转身,声音依旧沉稳,听不出什么异常,但神经大条的乔武都能感觉出他的异常,应该是很严重的问题吧!
“城北的灾民大致安置妥当,城西的灾民也基本安置稳妥了,只是这两日发烧呕吐的人又增多了十三例,昨夜城西的刘婆子病逝了。”
赵肃突然转过身来,沉声问:“大夫怎么说?”
乔武犹豫了一瞬才道:“大夫说,洪灾过后瘟疫盛行,生病那几个人的病情相似,皆是发热,上吐下泻,恐是瘟疫初期。”
赵肃深深吸了口气,斟酌了一会儿才沉声吩咐道:“将生病之人隔离,还有他们亲属,朋友,和他们接触过的人,统统安置到知州府来。还是,召集得城内大夫郎中,本王有事相商。”
夜里,全城一半以上的大夫都被召集起来,讨论近来的病例,同在此时,一夜之间,又有十余人接连病倒。
赵肃担心的事终是发生了。
瘟疫来了。
本以为控制住了灾情就能及时返程,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听闻隔壁岐风城内也出现了不少累死的病人,甚至比丰城内还要严重几分。
赵肃当即派人去岐风城查探了一番,更是证实了瘟疫只论。
“良先生,你和众大夫一起尽快拟定治疗之方,需要什么药材本王派人去采办。钟大人你派人去整顿一下灾民的生活区,收集草木灰和艾条,再散发出去,规劝灾民所有食物和水都必须煮熟后再食用,还有,若是身体有任何不适,都必须马上上报,虚报隐瞒着追究其家人责任。”
钟知州连忙点头哈腰说立马去办,等一屋子的人都走光了,屋内就剩赵肃一个人,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指揉着眉心。
赵敬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苏夏在宁王府多待一天危险就多一点。
可眼下的情况,他也没法走开。
“小七,你会保护好自己吗?”
“本来就有旧疾下雨天涉水,疼死你活该!”
赵敬一手捏着苏夏的脚脖子,一手给她涂药,下手算不上温柔,苏夏疼得直抽抽,可却没说出一句服软的话。
赵敬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可见苏夏疼得说不出话来,动作还是轻柔了些。
苏夏将半边脸都埋在被子里,咬着唇自言自语,“赵肃你混蛋,疼死我了~”
“你说什么?”赵敬突然弯腰,凑近了她耳边。
苏夏却不再说,只咬着唇哼哼。
赵敬哼笑了一声,突然加重了手中力道,苏夏疼得腿都抽搐了一下。
“啊,你干什么!”
赵敬手下动作不减,不紧不慢道:“阿七,别忘了你现在身在何处,要是再让小王听到了不该的名字,小心小王不顾及咱主仆一场的情分。”
“说得你现在好像顾及了一样~”
苏夏眼眶有些热,却不敢乱挣扎,这种时候还是服软的好,不然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审时度势什么的,她最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