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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基脱险就直接回到宫中,回来的路上已经听下面的人说完了刚才发生之事,不知怎得,竟然更想看看南泽灵的烫伤到底如何。
“你们送夫人回府。”安排好就直奔宫中而去。
“皇上,上将军在外面求见。”南泽乾回来就把南泽灵安置在澜轩宫诊治,也幸好她在内室,才没听到元宝的通传。
南泽乾不打算理会元基,就这样晾着吧,谁让他招惹上了灵儿。
元基等了许久,也没见元宝出来回个话。干脆直接跪在澜轩宫门口求见。他刚才站在这里等的时候,才幡然醒悟,或许这些年欠南泽灵的实在太多,她对自己的真心也绝非嘴上说说而已。
“皇上,上将军已经跪了两个时辰了。”外面的日头正大,元宝瞅着上将军别出什么事儿了才好。
“你担心什么!”瞪了一眼元宝,吓得他连忙缩回了好奇的脖子,“你让他回去吧,今日朕断然不会让他见灵儿的。”
“皇兄,你们在说谁呢。”这番话恰好被刚蹦跶出来的南泽灵听到。“谁想见臣妹啊?”
南泽乾看她一蹦一跳的样子,赶紧上前将她抱回榻上,“乱走什么?脚都快成猪蹄了。”有些责备的语气,南泽灵的脚现在被包的像个粽子。
这也怨不得太医医术不精,都是皇上刚才焦急的催促,不能让祁月公主的脚留下一点印记,罢了,圣命难违,那就给公主多上几层药吧,反正也不伤身,这样皇上看了也能放心一些。
“皇兄,外面到底是谁啊?”南泽灵不肯罢休,因为她隐约有种预感,想要得到证实。
果然,皇兄许久都没有答话,看向元宝,这小仓鼠的怂样更是把头埋得都要看不见。那她就明白了。
“皇兄,你让他进来吧,有些话说不清楚臣妹这心里也不踏实。”
南泽乾终究是拗不过南泽灵,宣了元基进来,自己怕听到糟心便带着元宝去御花园散心。他身边这一件件儿的,都叫什么事儿啊。
只要一想到黎浪现在还是没有下落,他就恨不得给那些饭桶断水断粮!不过,南泽乾突然想到上次梁小貌说到一半被打断的话,怀……?
怀疑他?这个不可能,南泽乾对自己这点还是很放心的。可是还能怀什么,怀孕?!思及此处,南泽乾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又连忙否定,黎浪从未对自己提及此事,再说,若是她怀孕了,为何还是一意孤行的想要离开?可是转念一想,他俩的关系,或许正是因为怀孕,黎浪才会想要离开。
若真如此,那他不是真的要当爹了?南泽乾恨不得马上把梁小貌抓过来问个清楚,可是上次已经打草惊蛇,这是若是梁小貌打死不说,自己也还真不敢拿她怎么样,不然黎浪回来不得跟自己闹个天翻地覆。
只要跟黎浪有关的,他都得小心翼翼伺候着。
随着皇上的离开,偌大的澜轩宫只剩南泽灵和元基俩人,实在冷清的太不像话,尴尬的氛围好像把空气都凝固了。
元基刚想行礼,就被南泽灵阻止,“别行了,这里就我们俩人,来这些虚的干嘛呀。”
元基找了个地方坐下,两人都不说话,又是许久的沉默。元基本来说是看看南泽灵的烫伤,但如今总不能又拆开了来看。
“本宫很好,上将军无需挂怀,奸臣作难,本宫自然不会坐视不管。”明明是她说的不必来虚的,可是却先自称‘本宫’,原来有时候缘尽,身份真的可以划出一条沟,名正言顺的生分。
元基不知怎得竟有些难受,曾几何时,他二人独处时,她会抬出身份?
“上将军回去吧,待本宫脚伤一好,仍旧是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招惹谁。”这样的相处实在时尴尬,南泽灵直接下了逐客令。
元基从进来便一言不发,嘴巴像是被缝起来一般,如今转身离开,感觉脚上也有千斤重。
“公主,如今你可还愿……”元基终究没把这话问出口,犹如南泽灵所问,“你肯休妻吗?”
南泽灵在等他的答案,若是他说休妻,那这样的男人她定是不会嫁的,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做人不能忘本。可若是他说不休,那她更不会嫁,堂堂公主,如何能去给人做妾,这不是丢尽了皇室的见面。
元基也明白这点,所以他给不出答案。惟愿下一辈子,他们能早些遇到吧。
南泽灵现在行动不便,只能一条腿掉在下面,手撑在桌上看向窗外。南泽乾回到澜轩宫,就看到这副忧郁美人图。
“朕现在就把元基抓回来打一顿。”南泽乾看到灵儿这个样子,猜想刚才肯定聊的不愉快。不过他俩,又能聊出什么愉快的话题呢,就像秋天遇上凉风,注定是萧瑟的画面。
南泽灵拉住南泽乾的手,万分认真对他说,“皇兄,你一定,一定要把皇嫂找回来。”
“这个朕肯定的,不过你为何突然这么说?”
“因为我们南家人,不能个个儿都情路坎坷,那也太惨了。”南泽灵欲哭无泪,如今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皇兄身上了。
南泽灵随后几天都被南泽乾勒令在澜轩宫休息,这么大个宫殿,也不差她一间房,免得她回去不好好养伤。
黎成的余孽也被南泽乾以迅雷之势铲除,让他们再无兴风作浪的可能。
“皇上,方婕妤在外面求见。”
许久没见后宫那群妖魔鬼怪,南泽乾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诞下皇子的方婕妤。”元宝瞧皇上这迷茫的眼神也才出来个大概,在耳边提醒到。
皇上当成南泽乾这样,元宝也是心服口服。后宫的女人都能忘记,还是诞下大皇子的功臣。
“让她进来吧。”南泽乾这两天事情太多,连派她去守皇陵的事都抛诸脑后。没想到她还敢主动让自己记起她。
“臣妾参见皇上。”方平霜才出月子,就忙着上澜轩宫,也是难为了她。
“方婕妤今日来,所为何事?”南泽乾明知故问。
方平霜先求皇上屏退下人,才开口说到,“皇上,臣妾替父请罪,他野心勃勃,妄图杀害皇后娘娘,妄图杀害皇子,妄图杀害朝中大臣,皇上,臣妾罪臣之女,实是无颜再面圣,但皇后娘娘临行时,交代臣妾有话转告皇上。”
南泽乾本无心看她装模做样,方平霜刚才所言无非就是告诉自己,她与黎成不是一丘之貉,但是这也改变不了她帮黎浪出宫,还安排杀手对她下手。
直到听到黎浪有话让她转达,南泽乾连思考都省了,“皇后让你转告什么?”
“她告诉臣妾她是有不得已原因才会离开皇上,因为她一旦留下,不仅会害了皇上,还会害了,害了肚中的龙种。”说到后面,方平霜竟遮面掩泣。
南泽乾听后瘫坐在龙椅上,原来她真的有了身孕。方平霜原是胡说八道一通,她认定黎浪已死,但如今看皇上这个样子,想必是真的信了。
她赶紧添柴加火,“后来皇后娘娘离开的消息不知怎得被黎成听了去,他将臣妾安排的车夫换了,还暗中安排了那么多杀手,皇上,后来的事臣妾真的一概不知。”
“皇后娘娘离开时曾叮嘱臣妾,一定要生下皇上的孩子,免得皇上在朝堂上难做,更让臣妾好好照顾您啊。”方平霜将自己的罪行推的一干二净,自己做的无外乎都是达成黎浪的心愿。
南泽乾此刻就像一个失魂的木偶,“皇后既想你留着,那便留下吧。”其实方平霜后面说什么都只是从他耳边过了一下。
黎浪真的有了身孕,这是他朝思暮想的孩子。可是黎浪却带着孩子离开了,藏起来不见他,南泽乾只觉得现在身体里冰火两重天,悲喜交加。
谁留在后宫都不重要,只有黎浪才是他的妻,他一定会把她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