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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毅赶忙把她搂在怀里,一阵疼惜:“本王不是在和你商量嘛,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好了好了,本王答应你就是,今晚只属于你一个人的,谁也不理。”
眼前的场景,更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加上美姬气愤离开的那一幕,他们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位小奴就是段景毅的新宠了。
张御医握着拳,凑到口边咳了一声:“大王,病去如抽丝,不可掉以轻心。”
“不是开了方子嘛,沿用午时的方子再煎一碗药不就行了?”云歌靠在段景毅的肩膀上,妖娆地对张御医说:“何况用药遣方,怎有一日三次都不重样的,我见所有医者不都是论着副给开的嘛,怎的御医大人不同,次次都要改方。御医大人勤勉,但也要看大王是不是有时间呀。”
张御医被一个奴籍羞辱,脸色有些难看。
还想分辨几句,段景毅已经摆摆手说:“就这么决定了,所有人都给本王退下,本王今晚只属于小美人儿一人的。”
云歌开心地鼓掌:“奴婢谢大王!”
两人相拥着走进殿中,宫女们识趣地将殿门给关上了。
张御医在原地愣了半天,直到小太监提醒他,才回过神儿来。
“那是何人?太无礼了!”
小太监低声说道:“是大王的新宠,名叫云歌。”
“不像话!实在不像话!”
张御医拂袖,就这样愤然地离开了。
殿门关上,云歌捂着胸口,长呼了一口气。她自觉地松开段景毅,保持着奴籍应该有的谦卑和距离。
段景毅大笑,笑了好一阵儿才停下来。
“你这反应能力挺快的嘛!”
他还未来得及与她说明,她就配合得天衣无缝。
云歌脸色一红:“大,大王,您……不要取笑奴婢了……”
她也是看到段景毅在御医面前的表现,才明白他的用意的。
御医是在观察段景毅的一举一动的,他若表现得勤勉,京都那边定会对他多加警惕,可是若看到他贪恋美色,连湘国的奴籍都不放过,这便会降低对方的警惕。
亦真亦假,亦凶亦吉。
段景毅走到桌案前,冲她招了招手。
云歌不解,段景毅提醒她:“不是说要学习写字吗?你不过来,本王怎么教你。”
云歌尴尬地低下头,那分明是她情急之下的说辞,怎的他还当真起来。
“过来。”
段景毅再次命令,云歌慢悠悠地,很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她不明白殿中无人,为何段景毅还要故意亲密。长久以来的警惕和防备,让她做任何事之前,都会仔细考虑因果。她并不觉得,私下里和段景毅接触过密,会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段景毅见她慢吞吞的向他走来,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忽然而来的行动,让云歌没有准备,重心不稳,她本能地抱住他的腰身。
于是,小太监敲门而进时,看到的,正是这无比暧昧的画面。
“进来之前,都不知道敲门吗?!”
段景毅很是不悦。
那太监立刻跪在地上:“大王,奴才是张喜啊。”
云歌收回双手,背对张喜,心中却是微微一颤。
这个太监竟然没有任何通报,就直接闯了进来。
张喜……到底是什么人。
“何事!”
段景毅沉声而问。
张喜战战兢兢地回答:“奴才,奴才是想来问大王,是否要女奴云歌侍寝?”
他提醒道:“女奴侍寝,还需宫中嬷嬷仔细查看,以防不洁之身,会玷污了大王。”
这的确是宫里的规矩,不仅仅是皇族,就算是深宅大院,要收下一个小妾,也是要通过验身这一关的。
云歌的手顿时攥紧,她不可经过验身,验身就要沐浴,沐浴便要洗净周身的每个角落。她为了掩盖容貌而故意乔装一事,就会被发现。
现在还不是利用这皮囊的时候,唯有它能成为真正武器之时,才是最好时机。
“那……”
段景毅刚要开口,云歌赶忙抱住他的脖子,央求道:“大王,那一番流程下来,天都要亮了。再说大王又不是没见过人家的身子,这还怎么验啊。”
张喜惊讶地抬头,云歌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他们已有了肌肤之实了。
可是他日夜伺候在段景毅的身旁,不曾离开,怎么没见到段景毅与这女奴有过什么接触呢。
段景毅怜惜地笑了笑:“美人说的不错。你先退下吧,王后问起,你便说验过了,随便编个记档就好。”
“可是大王,事关皇家血脉,怎能……”
“你是越发会当差了,本王的决定,还要你来随意置言?”
“奴才不敢。”
“还有,本王今日便要宿在这里了,没有召见,不得进来。”
“是。”
见段景毅真生气了,即便满心疑问,张喜也只能退下照做了。
张喜退下,殿内只剩下云歌和段景毅两人。段景毅神色凝重,与刚才判若两人,云歌知道,他定是察觉到了门前有人探查,才表现给那太监看的。
“他叫张喜,是自小伺候在本王身边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段景毅才开口道。
“可是大王不信任他。”
“他是那边的人,最近才调查出的。”
简单一句话,却藏着许多无奈和心酸。
云歌有些讶异地看向段景毅,这样近的距离,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眼中的失落。
太监虽是奴才,但自小长大的情分,与知心伙伴并无区别。可陪伴段景毅长大的奴才,竟然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在他还没有任何防备,怀揣纯真之心的时候,却已经是别人砧板上的鱼肉,得知真相后,定然是个不小的打击。
“与他同谋的,还有一个,名叫平喜,就是方才在院中伺候御医的那个。”段景毅语气黯然地说:“这两个人,要多加小心。”
两个有异心之人,日夜与自己相伴,怕是连睡觉都不能睡得踏实吧。
不知怎的,云歌觉得段景毅有些凄惨。
明明是皇子,小小年纪被迫来到端国,虎狼环伺,刀剑无言,险象环生。好容易坐稳了家业,还要提防来自兄弟骨肉的试探,又不得生身父亲的喜爱,说起来,他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在现代,还是个被父母照顾不能自理的孩子。
感受到了云歌悲悯的目光,段景毅又说:“不过,这样的日子不会太远了,他们,迟早是要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