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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眠绕过夜巡的女侍风风火火进了季夏的屋子,屋里并未点灯,两位黑衣女子挡住眠眠道:“你这个小哑巴不在百花盛会上陪你那冰坨主子去,跑来我们荷花荡干嘛?”
眠眠止步低头,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似是在想法子。
其中一女子又道:“哦,我差点忘了,你不会说人话,只会学狗……”
渍,一股血从说话女子喉咙喷出,她顿时倒地不语了。
另一女子吓得结结巴巴起来:“不要,不要杀我。”
眠眠眼睛发出一束冷光,直直看着倒地的侍女,用意念问道:“风神呢?”
女子伸手指床:“在,里面。”
眠眠急夸几步走到床边揭开帘子,见巽风睡的死死的,一看就知是中了季夏的迷魂散。
眠眠挥了挥袖,风神才迷迷糊糊睁了眼。
门外隐隐听到季夏的贴身侍女说道:“帝子,就在前方。”
吓摊在地的屋中侍女听外面有人来了,急着想跑去报信,可她刚跑出两步,还没够着手开门,就被眠眠射出的毒针毙了命。
眠眠扶起巽风,从窗口跳了出去。
火神破门而入,只见两具尸体一前一后躺在铺满桃花的地毯上。
火神疾步走到床前,一把扯掉淡青色卷帘唬身后带路的侍女道:“人呢?”
带路侍女吓得赶紧跪下:“火神帝子莫动气,定是巽风回了神志,杀了看守的侍女逃了出去。”
“莫动气?还不叫了你族护卫长去捉拿那个叛贼!”
“是。”女子起身速速出了门。
英离把眼望向击碎的窗户,远处林中两个人影正向桂花轩的方向跑去。英离跳出窗口,几个踮脚草上飞,就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此时的巽风神志已恢复大半,但功法尚未恢复一成,要是真打起来,不仅要吃了英离的哑巴亏,还得连累身旁的眠眠。
巽风脸色煞白,捂着肚子道:“我跟你回九部。”
英离转身,轻蔑一笑:“三弟,你以为藏在白水,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巽风脱了眠眠的手刚向火神跨出一步,眠眠便挡在巽风前面,气势决然,双手伸开,像一只展开翅膀的猎鹰护幼崽一样,铁了心也要留下巽风。
英离又是轻蔑一笑:“吆,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一个不敢露面的丑八怪。”
英离一手持剑,一手捏下巴做思考状:“嗯,要不让本帝子揭了你这张皮,看看你到底是什么货色!”
在英离拔剑之前,眠眠已经双手握两把短刀冲了过去,快、狠、猛、准,打的英离防不胜烦。
英离瞬间脸色暗沉,才觉这个铁面侍女并不简单。巽风见眠眠功法奇特,仿佛带着某种西域邪术,也稍宽了心。
几个回合下来,谁也占不了上风,远处火把如一条长龙向这边游来,白水护卫队最精良的女侍在绀香的带领下火速赶来。
眠眠心想:“打败这个死无赖,只需自己用一些白水秘术,可这样一来就会漏了两百年前他打伤英离的马脚,又在巽风面前暴露了自己的修为。可这样一直拖下去,绀香赶到还好,要是兰秋带队,肯定会为自己的主子南宫招来麻烦。”
眠眠伸开五指,再握拳,五支飞针射了过去,英离后翻几下方才躲开。护卫队的声音已经稀稀疏疏传入眠眠的耳朵。
英离两眼一瞪:“算是我小瞧你了,果真隐藏的够深!等你族护卫队到了,你想护他,也是护不住的!”
眠眠几个急转身。藏,藏,两把小弯刀已插入腰间鞘中,她吹起了口哨,一只金花鼠从树梢猛地跳入英离肩上,那速度犹如一道光!
英离被金花鼠咬伤了。
“你,敢暗算我!”
英离刚要出招,却觉自己眼前一黑,单膝跪地,握拄长剑,嘴唇发黑一步也动弹不得了。
眠眠挽起巽风的胳膊,脚轻轻一踩地上的草尖,就从英离头上飞了过去。
“帝子,你受伤了?”
“啊……都给我滚开!”英离甩剑将护卫队拒后。
绀香上前,并未说话,而是先为火神把了脉:“西域奇毒?难道是……帝子,是谁击伤了你?”
“鬼面人。”
“鬼面?”
“……”
两束光从空中飞下:“帝子,你怎么样?”
英离眼里满是怒恨看着绀香:“死不了,我们……回宫……”
左护卫贺楠,右护卫奇山扶起火神,化成三束光,飞向九部。
绀香起身,若有所思默默念道:“鬼面人?”
又对身后护卫队女侍说道:“今日之事莫要与任何人提起,谁要是敢说出去半个字,我就割了她的舌头,听见了吗?”
“是,圣女。”
“是,我等万死效忠二圣女,绝不会透露半个字。”
“多谢!”巽风搭拉着脑袋在眠眠的搀扶下走进了四面小山的桂花轩。
“回来了。”南宫语气显得异常平和。
而后停下手中的笔,走向站在对面的巽风和眠眠,跪地道:“南宫见过风神帝子。”
巽风脱了眠眠的搀扶,作揖回礼:“多谢八圣女相救。”
南宫起身走到案桌旁抚摸着金花鼠:“帝子不要误会,我并未搭救过你。”
眠眠咣当一下跪在南宫面前。
金花鼠跳下案桌,跑去眠眠肩上,后腿一立吃起了坚果。
南宫继续描摹手中的画作:“你可知自己做了什么吗?”
眠眠不语,也不动弹。
巽风也定定看着南宫训斥自己的侍女,想到方才她出刀打英离的一招一式,忽觉得好笑起来,心想到:“原来连自己的主子都要骗,恐怕这位八圣女还不知道她这位侍女的手段吧?”
南宫吹吹晕开的墨水:“起来吧,二姐已经来过了。偏房里有一套男装,是二姐从漠北带回来的,你暂且给他换上,等养好了伤,就送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巽风作揖:“多谢八圣女!”
眠眠起了身,拉起巽风往桂花轩左边的偏房走去。
进了屋,眠眠就一屁股坐上床,心里咕噜起来:“完了,完了,这下肯定要被二圣女供出去了,族母眼里一项容不得沙子,我这……还未帮阿柔哥哥找到害了母亲的凶手呢,就为了救这个半死不活表情比自己主子还要冷一万倍的冰坨子,自己值当的吗?”
不想不要紧,一想气不打一处来,眠眠起身给巽风就是几脚,又指指床,让他躺上去。
巽风只得坐于床边,不急不慢、音色低沉但很有磁性地说道:“你一女子,怎能如此无礼,光天化日之下竟与异性同处一室,这要是传出去,是会为你家主子蒙羞的,你倒好,不管不顾的,完全有失女孩家的本分。”
眠眠扯过巽风胸前的烂布,一把撕了那件已是鲜血淋淋的内衫,并随手拉他去屋里的温泉,眠眠伸手试试水温,不烫不凉,刚好合适。
巽风意领神会,脱了下身长裤,令眠眠道:“转过身去!”
眠眠羞羞怯怯出了屋,巽风方才脱了内裤落脚进了水池。
不一会,眠眠又走了进来,手里拿了好些药草,蹲在温泉池旁往水里撒去。水雾撩起,她不敢多看一眼巽风,巽风也就放下心中那些顾虑:“这侍女既然无心再劫我色,我又何必想前顾后翻她的旧账呢,更何况她今日不顾自己性命来救我,已是功大于过。”
眠眠拿起一块浴巾帮巽风擦拭胸前淤血的伤口,巽风抓了眠眠的手,闷声闷气崩出两个字:“放肆!”
眠眠想抽回手时,却发现已被粗臂大手的巽风死死捏住,巽风猛地一用力,眠眠扑通一声掉进水里。
巽风看着眠眠和自己一样骨大叶茂的手背和汗毛,才丢了手。
眠眠却一刻也不离眼看起了巽风饱满丰硕的胸肌,两颗红里透粉的**如成熟了的葡萄,随着他均匀的呼吸一起一伏颠簸着,青龙刺青盘踞左胸之上,尤显雄风。眠眠顿时呼吸急促,心赤耳热起来,幸亏头上那块厚铁皮盖住了她这张春心荡漾、见色起意的脸,要不然真是丢了人还失了态。
眠眠这下面红耳赤正不知怎么办,巽风忽道一声:“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为本帝子更衣。”
眠眠上了池子,拖泥带水急急忙忙去了床头拿了衣服,一转身便看到光了身子一丝不挂的巽风立在自己面前。
眠眠手中叠好的衣服酥一下掉在地上。
“怎么,有那么意外吗?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眠眠低头去捡撒在地上的衣服,心想:“这条臭龙不会是坏了脑子吧?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见?就算是男人,你这条丧家之龙也是我头一个遇到的男人。再说了,我还未揭面,哪敢和其他男子接触,即使是到了揭面的年纪,我也不可能以真面目示人。”
巽风方才所说这通话,原来是他把当日在荷花荡与他双修的六圣女季夏当成了眠眠。
眠眠将衣物丢到巽风怀中,转了身准备离去,不料巽风披头散发如鬼影一般挡在了她眼前,吓得眠眠大喊一声。
巽风一个蹲壁将眠眠逼到墙角冷冷说道:“原来你不是哑巴,你骗得本帝子好苦啊!”说着就去揭眠眠脸上的面具。
眠眠侧头喊一声:“不要啊!”
巽风扣住眠眠两只手,高按在墙上,声音充满磁性:“不要,为什么不要?”
“我,我貌丑无比,会吓到巽风帝子的。”
“你已过了十三年岁,该是取下这面具的时候了。”
“帝子误会了,我族女子揭面是一百三十岁,我年前才过了舞勺之年,还差一百一十四岁。”
“没关系,白水归我风神管辖,揭了你的面,我会为你负责的。”
“帝子,您不要冲动,千万不要冲动。我来,我自己取。你的胸挨到我了,还有下面!”
巽风放了手,眠眠两手摸到铁面后的扣环,巽风眼露二分紧张,八分期待,目不转睛等待眠眠取下面具,不料一枚飞针划了过来,打了他一个后退,等他回过神时,眠眠已破门跑了出去。
巽风拔出插于窗棂的铁针,第一次露出冰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