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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元淳听了这县令的一番话,心道,此人胸怀天下,是个可造之才。待我归帝都,必然要提拔此人为我所用。
这元淳自小便听到不少,关于自己母后是妖妃的谣言,因此对那神怪之事格外上心。又早知岷南一带,常年海水倒灌,传闻是蛟龙作祟,此行便也有意要将此事的来龙去脉查问清楚,
在来岷南之前,他便已经派暗探来此处,寻找那个说自己在海上见过龙的老渔翁。想要了解清楚具体情况,查清事实真相,就必须从源头查起。
不必多想,那造谣生事的必然是皇后的人。要想辟谣,只能查清这终年下雨的真相。
这日,暗探便来这齐水衙门禀报,原来那老渔翁年事已高,近年又添了腿脚不利索的毛病。元淳等人便着便衣,跟随那暗探亲自往那渔翁家去。
一行人由衙门出来向东边走去。却见村中家家户户门户紧闭,偶尔见一两只家禽,都躲在依树搭建的简陋的棚舍内,毫无乡间该有的热闹可言,一派破落不堪。
“这村落如何这般安静,竟好似无人居住般。”
“王爷有所不知,自这海水倒灌以来,村民拖家带口能跑的早跑了,剩下的就是些老弱病残,还有那不愿离开故土的人。”
“这海水没有倒灌以前,这里可是有过一段繁华的时候,那家中有良田的,在农闲时下海捕鱼,村民生活过的滋润,渐渐地也有那外乡的逃难至安居下来,村子最多是有两三百户,七八百人呢!”
这小王爷一行人,在这死寂的村落七拐八绕。只忽觉眼界开阔,隐隐听到那澎湃汹涌的涛声,好似有条巨龙正在哪里嘶吼,瞬间让众人感到自身的渺小与脆弱。
此时,那暗探领这一行人来到一破茅草屋前,向小王爷道:“小王爷,正是此处。”
只见这是一个茅草搭的破草屋子,海风一吹便摇摇欲坠。元淳心下惊愕,这个草棚如何住的了人?
那李承宇刚欲提刀推门,便被小王爷拦下,示意他不可鲁莽。这小王爷恐这么多陌生人造访惊吓道老人家,便在门口作揖朗声道:“老家翁,我与属下等云游至此,口渴难耐,冒昧前来叨扰,讨口水喝!”
半饷,方才见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家推开柴门,佝偻着腰,问道:“你们可是来问那蛟龙的事?”
原来这段时间,不断有公差衙役来此询问。这老翁不见真主,便装疯卖傻,将人打发。如今见这一行人,尤其为首的这一位仪表不凡,不似一般人,便开门见山的说,
这元淳见这老渔翁目光炯炯有神,不似痴呆。
只见那老翁伸手便要将元淳拉进茅草屋,李承宇等人担心欲跟随进去。元淳示意无妨后,便随老翁进去。
老翁从那破破烂烂的稻草铺的床铺底下,拿出一个用油布包裹。左三层右三层的拨开那油布,只见一五彩斑斓幽幽发着青光,犹如脸盆一般大的鳞片。心中诧异,此物莫不是龙麟。
那老翁道“这是我那夜在海边见到蛟龙后,次日一早便在海边捡到的”
“老家翁,为何不上报朝廷,好让朝廷整治蛟龙?”
“不知你是何人?”
“我乃娴妃之子,燕允王”
“实不相瞒,老朽乃是前朝大臣,只因与当今国相政见相左,便被贬至此。”
原来这老渔翁却是前朝老臣,因当年不同意北伐,希望当今圣上休养生息。被贬至此处为海卒。所谓海卒,即是在海与陆地间看守的士兵,既要勘查海面异常,也需防守异国细作从此入境。这老翁尽职看守,不料想竟见到这蛟龙显身。便知我东雀国要遭殃,奈何当朝已经尽数是皇后的人,便传出风声,只盼着自己死前能见到可就生灵与水火之人,能将自己所知所见尽数告知。
“我乃三朝老臣,故而有些事情,你们不知。”
那老翁好似陷入了回忆一般,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说道:“我朝开朝那年,我还是个孩童,那时大人们说,先帝炎光氏只是将那蛟龙困于海底,并未将其斩草除根。民间流传一句谚语“蛟龙睡,天子笑。蛟龙显,天下倒”,说的就是,这叫蛟龙一直是我朝的一个忧患,万不可大意。如今,这蛟龙已出,想必是有人和这蛟龙坐了交易。如今东雀国常年北伐,若不及时抽身对付蛟龙,届时必然生灵涂炭”
这燕允王,一下接受到如此多的信息,一时未缓过神来。半饷,方才问道,“为何我朝历经三代,不见这蛟龙显身,如今,却又这般动作?”
燕允王心中着急这蛟龙显身与自己母亲可有关联。
“这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那时齐水镇还没有这么破败,甚至可以说相当的繁华,那时的齐水县有一个衍传已久的习俗,村里每逢庚子年便要向东海祭祀一名至阴童女,据说是光炎氏所化灵犀弩需吸收这童**气,方能遏制那蛟龙。二十多年前的那个庚子年,正在这齐水县准备将那童女送出海时,一个被贬至此的镇海守卫将其救下。村民惶恐,觉得末日快来了一般,纷纷闭门不出,在家中烧香拜佛。后来,那镇海守卫被调回帝都。此后,没过几年便开始海水倒灌。”
这燕允王听了那老翁一席话,心道,外公生前确实被贬至镇海守卫,二十多年前?我听母后说过,她与国舅不是一母所生,难道。。。。。。
元淳心事重重,原本想弄清楚自己母后一事,不想竟然牵扯出这么多陈年旧事。如此说来,母后可能确实是与蛟龙有些干戈。但这与那求雨一事又有和联系?
帝都,梨雨院
紫氏这几日收起伤心,既然不能厮守,那便要他好好活着。紫氏一面心中默默盘算这局势一面对彩玉说道:“彩玉,你去请大公子来一趟。”
心道,我若再不有所准备,将来恐遭皇后等迫害。便欲着手查这帝都造谣生事之人。
紫氏与国舅爷的大公子安伯将这其中利弊分析与他听后,
紫氏女扮男装,与他一同出府乘轿往那昌安街最繁华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