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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他们之间的接触甚少。
大概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的神情看上去是如此地痛苦，像是有许多话与她说，却又发不出声音，吃力的模样让人看着动容。
君千洛附耳过去听。
他有气无力说：“古……巫……小心。”
呃……
古巫小心是……什么意思？
“照顾……照顾我孙……孙……”最后一个字气提不上来，他重重喘了一下，最后抬起的手重重跌下去。
“师父！”凤兰心扑上来，拉住了天炎的手，但不论再做怎样的措施，施多少次针，老人也已经彻底断气了。
君千洛眸色轻敛，坐正身子，看着已经彻底没有了生机的人，心微微沉下去。
根本没说什么，就走了。
古巫小心？这个古是指的古天芮，还是其他人？巫应该是指巫罗国，让她小心吗？
还有最后一句，应该是想说照顾他孙女吧，可是他孙女不是都死了吗？不会是照顾大毛吧？
凤兰心扑在窗边，知道自己的师父已经没有救起的可能，双膝一软，跪在了床沿边。
君千洛也站起身来，心情莫名变得沉重。
天炎的几名弟子全部跪在了床沿边，动作整齐地磕了头。
她能从他们的脸上看出极其尊敬之意。
天炎这老头……
她还有很多问题问，他就没了。
是真的命数已到，还是被人给弄死的？
……
鬼医仙逝消息传开，并且还把神仙岛传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肚婆，炼药大会也因此而终止了，岛上前来参加的人都极度不服。
此刻院子外都是人在闹。
闹哄哄一片。
但闹事的人都被凤兰心的侍卫给阻拦在外，可也扰了这院子里的清寂和寂寥。
君千洛陪在凤兰心身边，“凤姨，你没事吧？”
“我没事……”她嘶哑着声音说，“落落，这神仙岛日后归你，你打算如何处置？”
“自然继续救人种植药田，但收徒弟什么的这种事情我肯定就不能做了，做生意倒是没问题。”君千洛顿了顿，才道，“凤姨，大毛呢？”
她想起天炎死前说的话，她想见见大毛。
不过那只小兔子也不会说话，即便见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凤兰心说：“大毛在东方煜那儿，六更天时看见师父死了后这只兔子就像是突然发疯似的，到处咬人。幸而东方煜把它带走安抚。”
“那……十年前鬼医失去孙女的事情，能与我详细说说吗？”
现在人都不在了，应该不是什么忌讳之事吧？
凤兰心唉声叹气了一番：“说也无妨，十年前师父孙女澜澜刚满五岁，师父带着孙女出岛游玩见见世面，却不想刚出岛就被一群……奇怪黑袍人追杀，二人走散了。不过多久等师父再寻到孙女时，就只有一具尸体，尸体旁坐着一只兔子。”
“奇怪黑袍人……是不是巫罗人？”
“师父也是如此猜测。”
“那鬼医难道……也是巫罗人？”君千洛发现自己问题很多，但是好在凤兰心耐心比较足，都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