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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指尖染上深秋的凉,轻轻碰在他脸上,带着点柔软细腻的触感。
苏眠左手还拿着那几张热烈似火的霜红枫叶,微微踮起脚尖,因为过于惊喜,水润的眸子里染上些意外的笑意,眸子微弯,又因为惊奇,微挑了眉,许是为了验证,她连着捏了两下。
并不用力,像rua着一只乖乖的宠物。
夜溟个子高,此刻敛着眸子,他的睫毛极长,明显被她这个猝不及防的动作震住, 见她踮着脚尖,他就着她的姿势微微俯下身子。
她橙色披帛拽地,因着他俯身的姿势,她撞入他如泼墨凝黑的眸子。
苏眠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夜溟,第一反应竟然是又发出了一声感叹,“这位冷公子,你一个大男人,睫毛怎么长得那么长啊?还根根分明的。”
这家伙的睫毛竟然比月半边那奶帅的睫毛精还长和浓密一些。
站在一旁的卫七和卫影见到这一幕,面面相觑,然后各自抱着剑,默默的转过身。
嗯,这不是他们能看见的画面,太子殿下这……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听话的太子殿下。
一阵秋风袭来,苏眠脸颊泛了些红,指尖微凉还未散去,夜溟先反应过来,怕她冷着,他站直身子,虚扶了她一把,“冷不冷?”
苏眠站直,摇摇头,“不冷的.”
然后退后一步,仔细看了一遍夜溟,转动手中枫叶,歪着头,“第一次看见公子的时候,我就曾经预言过,公子若是好好吃饭养好身子,必定会是一个样貌精致,桀骜不驯的美男子,就这几日的功夫,公子轮廓和样貌便有了质的变化呢。”
苏眠的夸奖毫不掩饰,卫七和卫影亲眼见着太子殿下那缓缓勾起的唇角,卫七趁机开口,“卫影跟我一起去给主子们下面吧。”
卫影还怔愣住没反应过来,卫七是直接毫不客气将人拖走了。
夜溟得苏眠夸奖,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只淡淡反问了一句,“是吗?”
心里却如烟花绽放,精彩纷呈。
被她捏过的地方自带一股灼热之感,夜溟拿手指细细摩挲了几下,舌尖抵过腮帮子,这次也坦坦荡荡的看她。
这姑娘,纯粹得招人稀罕。
有黄色的杏树叶缓缓的坠落,浅黄杏树叶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颜色越发艳丽,铺满了满院子,平添一些浪漫的氛围,夜溟指着桌子,“坐下来喝一杯热茶,别着凉了。”
心底忽然升起一丝小小的雀跃之感,但是想起自己上次发僵尸影时对她的无礼行为,夜溟又抿紧了薄唇。
苏眠坐下来,将手中火红的枫叶插在桌子上一个装着白玉兰的青花瓷花瓶里,就如平静的氛围忽然闯入一抹跳动的热烈,夜溟忽然觉得,整个院子甚至他整个人都如这一瓶花拥有了那抹热烈的红一样,热闹了不少。
苏眠眼前的茶杯氤氲着热腾腾的雾气,她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双手捧着茶杯再次看向夜溟,硬是把夜溟看得脸红,耳尖也红。
夜溟趁机开口,“上次我僵尸影发,又吓到阿眠姑娘了吧?很是抱歉,直到后来卫七告诉我,我身体里的那条红色小蛇喜欢阿眠姑娘,我才得出其中关巧,那么多年每次发僵尸影,都是宋宴拿药给我压制,也就是遇到姑娘以后,觉得姑娘血液甚香,能压制体内这条赤胭脂带来的嚣躁和痛苦之感,好像只要抱一抱姑娘,嗅一嗅姑娘,体内如万虫噬心的疼痛之感瞬间偃旗息鼓,是我放浪形骸了。”
说到这,夜溟的脸更红了一些,他本来双手是随意搭在石桌子上的,这下竟然忽然紧张,微微拳了起来,他抬起眸子,直直看向苏眠,很是认真,“对姑娘如此无礼,我会负责的。”
苏眠正像听神话故事一样听得精彩,还期待的听着他往下说呢,甚至觉得那条小蛇叫赤胭脂,还蛮好听的。
冷不丁又听到他说要负责的话,苏眠露出被迫营业的假笑,见他看她眼神好像真觉得他抱了自己便是占了自己天大便宜,脑袋里想起上次他说的那句惊世骇俗的话,“我会对姑娘负责,会娶姑娘。”
苏眠瞬间一个激灵,忙摆摆手,“别,千万别,能用银子解决的事情,咱们千万别扯上其他的,冷公子要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诊金可以多付一点,再说上次你不是被卫小七他们劈晕了么,你不要耿耿于怀,赶快说说你体内那条小蛇,叫赤胭脂的。”
迂腐的古代人啊。
她可不想把自己嫁在古代,她这次拼了命要去永州,不就是想去穿越现场看看,能不能有什么媒介穿越回现代吗?
她现在对这僵尸影比较感兴趣,那条赤胭脂很喜欢自己的,若是能收服了,当个宠物养养也是不错的。
夜溟见她连连摆手,忙要划清界限的模样,有瞬间的失落。
这姑娘喜欢银子超过一切。
不过见她兴致勃勃要听赤胭脂的事情,夜溟倒也趁这个机会将赤胭脂和烈胭脂的事情详细的告知于她。
“胭脂醉,醉红颜,我身上这条是雌蛇,赤胭脂,还有一条是雄蛇,叫烈胭脂,在夜国太子夜尤身上,若是我没猜错,姑娘极有可能是能赤胭脂和烈胭脂两条灵蛇认主的人。”
夜溟尽量阐述得很详细,包括胭脂醉什么情况下会认主、认主以后会如何以及为何天下之人都在寻它们,以及它们与那古墓神秘又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这条蛇来历那么大?而且你说这两小只很有可能会臣服于我?且一旦认主它们会忠心护主?那……岂不是很划算?”
夜溟看着她眸子一点点映着亮光,嗯一声,很是肯定的点头。
那这可就有意思了。
苏眠这下又大咧咧看他,“那么宝贝的东西,哪个不长眼的就这么种在你体内了?那照你这么说,赤胭脂要认主的话得和我之间建立契约吧?让我想一想。”
苏眠当真揉着自己的脑袋,努力回想自己看过的电视电影,只一会的功夫,她拍了一下桌子,“对了,你不是说每次觉得我血液有异香?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不是你觉得香,而是你体内那条赤胭脂觉得香,是不是只要我割破手指,让它饮一滴我的血,它便会认我为主?”
夜溟自然也想过,只是这赤胭脂邪性,没中僵尸影之前,关于胭脂醉他也以为只是一个神话传说,直到它们被夜尤寻得,他才不得不相信那个广传于天下的传说。
苏眠这下直接拉过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将自己的手放在上面,“我试试看,这样能不能把它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