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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眠她们的马车跑了半天,中途停下吃午饭。
苏眠当初从永州回元国,也是惦记着夜溟身上僵尸影的,只不过一直没有卫七的传信,苏眠便以为夜溟挺好的。
吃完饭苏眠还是忍不住问卫影,“冷溟最近有没有给我们回信?”
卫影见苏眠问话,职业素养原因,立马站得笔挺,“回了,卫七说他们公子恢复得挺好的,多谢小姐帮他们公子将赤胭脂取出来,噢,巧的是他们也去了夜国,他们公子说了,等姑娘到了夜国,他们公子会给小姐接风洗尘。”
苏眠摆摆手,“那倒不用,我们只是简单的医患关系,不用麻烦,就是他的僵尸影最终要找到雪狮骨和雪玉蟾蜍,不然没那么容易根除的。”
卫影自然也知道。
再上马车时,夜洵又兴奋不已的跟苏眠说夜国的趣事,说到自己困了,又睡过去,苏眠帮他将毯子盖上,这才又撩起窗帘看外面的雪景。
有浸凉的风迎面吹来,刺骨且冷,苏眠拢好身上披风,握紧手里的暖炉,终于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在路上走了五天,终于在十四这天早上到了夜国。
苏眠的外祖母得到消息,早就一大家子在城门口相迎了,自然有宁昭。
宁祁是将军,这段时间夜国局势紧张,他自然难得脱身,常常都要忙到三更半夜,并且随时待命。
苏眠她们一靠近夜国,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随处可见的官兵,拿着长矛和刀剑。
苏眠撩开马车的车窗帘,要下车时,便听到一道慈爱的声音,“眠姐儿。”
苏眠赶紧抬头,不就是一直念叨她的外祖母?
虽然苏眠出落得越发娉婷,可老人家还是从苏眠的面容捕捉到自己女儿的样子,所以那么笃定。
苏眠双手扶着裙摆,一着急也没等卫影将下马车的凳子放过来,竟是直接就跳下来,明艳的脸扬起来,声音带着点撒娇的糯音,“外祖母。”
老人家见她就这么跳下来,担心坏了,“眠姐儿,小心肝,哎,别着急……慢点,仔细摔跤了……哎,别跑……”
苏眠哪里还顾那么多,脑海里外祖母疼爱原主的画面涌出来,她成功跳下马车,提着裙摆,就朝老人家跑过去。
最后结实把人抱到了才安心。
她撞进老人家的怀里,旁边来接的人一下笑开了。
“眠姐儿长大了,却还是那个黏人的小丫头呢。”
说话的是大舅母,宁祁大表哥的娘。
随后一道清越的女声响起,带着羡慕,“阿眠表妹长得真是好看。”
苏眠看过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当是五表姐宁清。
“小时候阿眠表妹模样就标致,我说什么来着,长大了全天下第一美,我没说错吧,哎,同样都是小姑娘,怎么就差那么多呢?”
说这话的是六表姐宁琬。
老人家赶紧抱住苏眠,拿手轻轻的拍在她后背,“终于知道来看外祖母了,快让外祖母看看,瘦没有?”
说完苏眠便接受一大伙人的检视,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有好好吃饭,长得挺好的,不信外祖母瞧瞧,捏捏我的脸,肉嘟嘟的。”
也不等老人家抬手,苏眠自己拉起老人家的手便按在自己脸上。
可不就是肉嘟嘟,老人家这才放下心来,这才拉着苏眠见人,“你大舅母和二舅母三舅母都来了,二表哥宁昭、三表哥宁钦、四表哥宁安、还有五表姐宁清、六表姐宁琬都来了,就是你祁表哥最近有点忙,要到今晚上用晚膳的时候才回来。”
苏眠乖巧懂事的上前打招呼。
宁清立马上来拉住苏眠的手,很亲昵,“阿眠表妹,盼星星盼月亮,你可算是来啦。”
宁琬手里捏着一块糕点也朝苏眠走来,走到苏眠面前,直接从自己纱裙里又掏出一块,“阿眠,给你,可好吃了。”
宁清洋怒轻轻拍她一下,“琬妹,你到哪里都惦记着吃的,你注意点你的体重,上次刚发誓要少吃,怎么忘记你心心念念的探花郎了?”
宁琬被戳中心事,嘴未停,“哎呀,清姐姐,你莫打趣我了,我记得阿眠也很喜欢吃的,我那么久没见她,给她分享点好吃的怎么了?还有那探花郎,我虽然欣赏他,可做不出为了男子要禁食的地步。”
对于宁琬这个吃货来说,不让她吃好吃的,那简直要她的命。
两人与苏眠同龄,只是月份上比苏眠大一些,苏眠顺手接过来,当即咬了一口,“很好吃哎,我很喜欢。”
这下宁琬和宁清都笑起来,“阿眠表妹还是那么好哄。”
宁清凑近苏眠,端详她的雪肤花貌,啧啧称奇,“阿眠小时候便是好看得像一个瓷娃娃,这长成了娉婷少女,越发姿态楚楚,我就没见过长得那么好看的人。”
宁琬也羡慕苏眠又白又好的皮肤和容貌,甚至上手捏了一下她软软的腮帮子,扶额感叹,“就是,这下来夜国,夜城不知道多少青年才俊又要夜夜失眠了,得都拜倒在外面阿眠妹妹的石榴裙下。”
苏眠被她们逗笑,“两位姐姐就莫要打趣我了。”
随后宁琬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差点忘记了,我上一次被容貌惊艳住的,还是我们的前太子殿下夜溟,清姐姐,你莫不是把太子殿下夜溟忘记了?你说要是太子殿下和我们阿眠妹妹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别的相配?”
外祖母和几个舅妈还有几个表哥们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赶紧出声,“琬姐儿,慎言,慎言,莫要让太子夜尤的人听到了。”
这个风口浪尖上提起夜溟让夜尤的人知道就糟了。
宁琬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这时候一道沉稳之中带着些醇厚的男声响起,“阿眠表妹。”
苏眠这才抬眸看向自己身旁。
年轻男子披着一件浅藏蓝色的大氅,眉目温润,气质儒雅玉树,就是那种被知识浸润过的书卷气,眼里隐着浅浅的笑意,像隐藏着万千星辰。
苏眠定定看了几息,随后唇畔染笑,露出一个浅浅的梨涡,眸子也微微的弯起,抬起右手,晃了晃,“你是昭表哥?”
宁昭许是因为惊讶两三年未见,她竟然还记得自己,温润眸子里的笑意更深几分,“阿眠表妹还记着呢,总算不枉小时候为表妹不分青红皂白揍别的小朋友的交情。”
这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起来,外祖母笑意更深,“可不是,明明是昭姐儿欺负了别个小朋友,这昭哥儿和祁哥儿硬是不分青红皂白,把别人又揍了一顿,还霸道的宣誓以后谁敢欺负我们眠姐儿,都得挨揍,从那以后,眠姐儿一出去,便是前呼后拥的,跟个小公主一样。”
苏眠脑海里也印着原主这一段记忆呢,她觉得温暖,因为从未拥有过,所以特别的珍视。
这是一种被人明目张胆的偏爱。
即便当时年纪小,即便他们只是表兄妹。
这里欢声笑语,洋溢着见面的喜悦,而站在城门口石狮子后面的夜溟,一件玄色大氅立在那里,一身矜隽巍峨的气质,那双狭长的眸子漠然看向立在漫天雪地里苏眠和宁昭的身影。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姑娘眉眼都弯起来,唇畔的小梨涡像盛了蜂蜜,甜得很。
男子高大,玉树温润,立在她身边,敛眸浅笑,眼里藏着星辰暗亮。
小姑娘披着兔毛披风,一整张脸被毛绒绒的兔毛圈着,眉如远处山黛幽远,唇色嫣红,越发衬得脸上的肌肤莹白胜雪,头上只简单一支红豆步摇,是满天雪色里最夺目的颜色。
夜溟忽然心里特别的躁闷。
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
且,两人站在一起,她显得娇俏玲珑,惹人保护的那种。
卫七站在一旁,只能看到自家太子殿下刀削若描的下巴和完美的侧脸,他眼神狠狠的摄在阿眠姑娘的身上,薄唇抿着,往日平漠的眸子涌起昭然若揭的偏执和占有之色。
好像还有妒火熊熊燃烧。
“明日十五,你去查一下阿眠她明日要去哪里?会不会去看花灯或者去天临寺上香。”
卫七犹豫,“殿下今日不去找阿眠姑娘相认吗?站在阿眠姑娘身边的可是忠义侯的二公子,宁昭,夜国最年轻的状元郎。”
夜溟在袖子里的手渐渐收紧,“夜尤疯子一样在找我的软肋,我现在去和她相认,只会让她陷入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