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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彩蝶仍然沒有原谅他的意思,直起身理都沒理他扭身进了卫生间,开始洗脸漱口。之后,仰在床上睡了,唐军这一晚上睡得很清凉,同床不同被,同被背靠背,几乎找不到一点夫妻的感觉。
上前去摸了蒋彩蝶一下,还让她狠狠的推到一边。
第二天,蒋彩蝶又有点后悔了,心想我现在的脾气怎么越來越沒有女人味了?过去那么些温柔都哪去了?莫非就是因为自己是副总裁,就敢随意对唐军发飙?自责后,蒋彩蝶放下领导架子,又开始对唐军大献殷勤。
唐军也纳闷,蒋彩蝶刚才还倔强的要命,突然变得这般温柔。
后來蒋彩蝶解释说,“是因为你与小白吵闹之事,我训斥了你,觉得很对不住你!”
唐军一听哈哈大笑,说沒关系的,我是个爷们,其实早把那件事忘了。
其实男人在演戏时,有时比女人会演,都不用沉淀不用思考,信手拈來,女人也很容易被这种假象蒙蔽,理由是男人从物质上满足了女人的心里,精神上表现的不是很积极也不会影响到彼此的情感。
男女之间最怕的就是男人不会挣钱,无法让老婆得到物质上的需求,而且自己还喜欢贪色,这样的家庭状况肯定会要遇到很多的麻烦。
再者,喜欢偷情的男人如果是有家室的,先把老婆摆平,摆不平老婆去偷情注定危险,因为老婆就会成了不稳定因素,不仅对男人产生疑心,还要抓住一点线索瞎搅合,最后让男人头痛不已。
但唐军不存在婚姻约束的情况,因为他是单身,和任何女人相爱都很正常,唯独和蒋彩蝶相恋,涉及到了蒋彩蝶家庭的问題。不过还好,蒋彩蝶沒有因为他的存在而和丈夫闹分手,而且他们夫妻仍然和睦相处,所以唐军始终觉得自己沒有做出对不起别人的地方。
……
这两天祥峰集团公司特别忙,每天都有很多应酬。蒋彩蝶白天到下面视察工作,晚上还要酒局,不料喝得一塌糊涂。
回了家,自己还说方总真是好酒量,喝了那么多酒依然谈笑风生,李景林倒是个草包,一个堂堂男人竟然连我的酒量都不如。
用钥匙打开门,感觉不对劲儿,门口多出了一双男人鞋。再一看,老公郑成龙在家里。她奇怪的问,“老公你不是去江西了?什么时候回來的?为何不给我提前打电话?”
郑成龙笑嘻嘻的说知道你在陪客商喝酒,沒好意思打扰你。
蒋彩蝶把公文包往桌子上一丢,叹息道:“这职场离不开酒场,我都快喝死了,就像用酒精腌菜一样,整天用酒泡着身体!”
“那有什么办法,你不喝酒显得对领导不够热亲,不够重视,也沒有气氛,而且职场上的好多工作都是在酒场中解决的,而不是办公室。”
郑成龙说完,为蒋彩蝶倒了杯茶,她一下子坐在他的旁边,头靠在老公的肩上,说给我掐掐头吧,有点头晕、
此时郑成龙沒有丝毫怨言,开始轻轻的按摩她的头皮,说我本想带你去北京检查一下身体,你这样年轻总是头晕也不行啊,是不是经常喝酒心脏出了问題?现在心肌梗死都年轻化了,我们也提防一点好!”
“检查也沒用,上次检查过一次,大夫说和心脏沒有关系,是妇女病引起的内分泌失调导致的血压升高!”
她的话音一落,郑成龙说妇科病也是病,照样能危害你的身体,“你别管了,我的身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说完,蒋彩蝶一把抓住老公的手说,“这阵子让你受委屈了,每天在外地拍片,也得不到我的照顾!”
郑成龙依然装作大肚量说沒关系的,为了事业多吃点苦无所谓,蒋彩蝶说好好,只要老公能想开我就高兴。
郑成功被感动,低声说我爱你老婆,然后双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肩,抚摸着她身上那件灰色职业装的衣裙,阳光暖暖的洒落在她的身上,和她衣裙一同反射出亮亮的光泽,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
接着郑成龙爱惜的、热血的,紧紧的搂住蒋彩蝶,他怀着纯洁的爱意,真心的深爱着她,爱她美丽的容貌和她柔顺的女人风情,爱她给自己带來无限的心醉和快慰的幸福。
然后蒋彩蝶突然问郑成龙,“你说如今社会的老实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我曾经认识一个朋友,他是有名的老实人,不过现在辞掉工作开始经商了。”
郑成龙说:“那很正常,他要是不下海吃什么?如果还是那么傻,最后连老婆也得跟别人跑了,到时候自己的儿子从小就沒妈,流落街头,你说那有多可怜啊?”
郑成龙摆出了自己观点,蒋彩蝶很洒脱地摆了个姿势说:“你我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
郑成龙呵呵一笑,“我只是假想,因为过去的年代老实人叫‘革命的老黄牛’而且沒有文化成分越低越吃香,如果把他们放在当今的社会里,你说他们能干什么?既沒有文化也沒有能力,估计前景都也不太乐观,很有可能多少年都无所事事,现在好不容易找了个活,却在马路边摆了个地摊卖白菜!”
“你好恶心,埋汰别人都不打底稿,再优秀的人到你嘴里都能变了味,你还是一位艺人,把现在的人都看得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对生活很有情绪。”蒋彩蝶撇着嘴说。
“不是我有情绪,是现在的人变化太快,我很难琢磨透他们的心里,尤其是回老家时,见了那么多一同长大的伙伴,有钱的大多不愿意和我说话,有意和我玩傲慢,仰着脖子,跑到头顶上了;沒钱的也不愿意和我说话,好像我比他们稍强了点,气得都想灭了我。其实,我沒有和任何人抢饭吃,我很想和所有的人交朋友,我只希望有钱的朋友最好别傲慢,我决不会小看他们,我会尊敬他们,向他们学习生财之道;沒钱的朋友也不要嫉妒我,只要他们能说出心里的难处,我会尽力去帮他们。总之,现在人的心理太复杂了,好人坏人很难分辨,有的时候真不能怪我有情绪,活在这世界上每天去猜别人的心思真的好累!”
郑成龙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好啦,好啦……不要再谈一些沒用的事情了,你我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总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你不想活了?想累死吗?如果让你报考生活大学,你绝对考不上,因为你太偏科!”
郑成龙嘿嘿地冷笑了一下,拉住蒋彩蝶就走,说回去吧,你不是要吃羊肉吗?今天蒋彩蝶看了一份报导,说中国的猪肉鸡肉食料中都放激素,而牛羊肉是纯天然的,吃得放心,忽然她想起上回和郑成龙一同去喝羊杂碎的饭店,于是,对郑成龙说,“要么咱们今天去吃羊杂吧,我有点怀念上回去的那个饭店了!”
郑成龙回道可以啊。蒋彩蝶笑了,然后两人换上装,打扮的利利索索的走出家门。
到了饭店,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顾客,几位服务员被忙得的都像太空人手里端着盘子飞來飞去的,其中有位男服务员真不讲究,头上一顶白帽子也代替了擦汗的毛巾,上面是油汪汪的汗水。
郑成龙砸砸嘴说,“生意很不错,人都是热火朝天的。”
蒋彩蝶冲收银台的一位正挖鼻孔的女子问了一句,“还有空位吗?”
就见女子不慌不忙,一边挖着鼻孔,一边说只中间还有两个空位。
郑成龙站在一边真想跺脚,心里直嘀咕,这里的人怎么都有恶习,厨房里做出的饭会干净吗?
蒋彩蝶看了一眼郑成龙,“我说的沒错吧,再稍晚一点就沒有位置了。”郑成龙咧咧嘴说要不换个地方吧?“为什么。”蒋彩蝶问,“不知为什么突然沒有食欲!”
“那你说去哪儿?你给我提供一个场所。”蒋彩蝶说,郑成龙犹豫半天找不到一个卖羊杂汤的地方。
蒋彩蝶急了,“这里是地方特色小吃,上次你又不是沒吃过,别的地方根本沒有这种特色饭食,你还有什么可挑剔的?”郑成龙很无奈的闭住了嘴,只好跟在蒋彩蝶的后面坐下。
蒋彩蝶先是用湿巾纸擦了擦手,然后说,“想不到你这个人关键的时候也会很挑剔。”郑成龙用纸巾擦了擦手说,“你瞧瞧端菜的那位小伙,白帽子快有一年沒洗了,上面油汪汪的让人反胃!”
蒋彩蝶咯咯道,“这还算反胃吗?你以为每天吃得油条干净吗?哪个炸油条的不是浑身油腻的感觉,真正的干净人她可能弯倒腰去为别人服务吗?我看你是条件好了有点忘本了!”
郑成龙沒有言语,却马上联想到以前结识的一位女性,肚皮上盘子大小的一块儿黑斑,上面毛茸茸的长满了汗毛,郑成龙腾地从床上跳了下來,二话沒说提着裤子就往出走,女子很尴尬的被困在床上,羞得蒙被子大哭。
其实郑成龙年幼的时候,赶得年代不好,家里也很穷,也可以说那时人们差不多家家穷的吃饭都在咬牙,因为不够吃,气的。
人们穿衣也不讲究,大家几乎都是一身黑棉衣,胸口戴一纪念章算是最时髦的打扮了。
郑成龙内衣内裤更换的比较勤快,和他一同玩耍的娃们差不多身上都长满了虱子,就郑成龙沒有,尤其是邻居家的小二蛋儿,每天中午脱掉棉裤都要在院子里暴晒,那虱子成群结队的往出跑。
小二蛋儿赶紧拿把笤帚往下扫,虱子就跟下雨一样哗哗的往下落。
郑成龙边说边摆动手掌,那姿势就像宋丹丹的“锣鼓喧天,红旗飘扬”的动作,简直是再搞笑不过了。
他讲到精彩的地方连自己都停下來大笑不止,蒋彩蝶在一旁说,“有那么多的虱子,小二蛋儿整个成了一个虱子王,也不知道他白天是怎么生活的,身上痒不痒!”
“你说能不痒吗,白天上课小二蛋儿总喜欢靠墙坐着,沒事就跟着墙蹭,放学回家也一样,喜欢走树多的地方,走几步靠住树就蹭蹭。”
蒋彩蝶头一次听到这样搞笑的事情,她捂着肚子晃着身子这个笑啊,结果把桌上的茶杯整到了地上才止住了笑声。
郑成龙在一旁说,“沒关系的,我叫服务员过來收拾,用不着你动手”,紧接着他向前面站着的一位女服务员招了下手,服务员无精打采的走了过來,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玻璃,转身拿來一把扫帚慢腾腾的将地面清扫干净。
服务员一走开,郑成龙就开腔了,“这位服务员绝对是怀了孕呕吐不止,不然怎么能软弱到这个程度?”蒋彩蝶又笑了,“成龙,今天你实在的可爱,也许人家肚子的双胞胎也能被你猜中!”
“人家老公的弓箭硬能射中双胞胎,这是人家的事,我们沒有什么可反对的!”
说着话,桌面上的羊杂汤也上來了,热气腾腾的散发着一股香味,“少说话,赶快吃吧,再要笑得狠了就连食欲也沒有了。”蒋彩蝶冲郑成龙说道。
郑成龙很快先吸溜了一口,砸砸嘴道,“好吃,绝对有草原的味道,这家店的主人一定是蒙古族!”
“你怎么能看出來?”蒋彩蝶问,“因为收银台的墙上挂着一幅成吉思汗的画像,这是蒙古人最崇拜的英雄!”
蒋彩蝶放下筷子有意朝前面望了一眼,说成吉思汗是个伟大的英雄,不过他的岁数也活得太小了,仅仅活了六十多岁。
“你要知道古时候医学不是很发达,能活到六十多已经很不错了。”郑成龙说,蒋彩蝶从碗里挑出块儿羊杂放到嘴里香喷喷的吃着,好像已经顾不上和郑成龙说话了。
郑成龙一边喝着汤,一边端详着蒋彩蝶的神情,心里热乎乎的想乐,心说这就是我的老婆,蛮可爱的一个女人,瞬间郑成龙忘我的哈哈了两声,搞得蒋彩蝶莫名其名,“老公,你吃到什么了?为何这样的快乐?”
“沒吃到什么,只是喝这个汤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所以想笑。”蒋彩蝶沒脾气的摇摇头,接着又对着碗喝起了羊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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