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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夏在剧组一举一动都受到注目礼,很简单,她身价最高,名气最大,在一群没名气也没曝光度的小透明眼中,连夏就是需要被仰慕的对象。
所以在看到她和一个没见过的“工作人员”说说笑笑的时候,剧组其他人纷纷投以奇怪的眼光。
这个人是谁,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他?
连夏有个圈外的男朋友,这一点只要是关注娱乐圈都会知道,但是没人知道巫光熙到底长什么样子。
关系不熟,没到那个份儿上,连夏也不会主动向别人解释这是她男朋友,她可不希望别人拿出照相机对着巫光熙的脸猛拍一通后,明天就是巫光熙身世大爆料。
根据连夏对男友的了解,男友应该不是那种会主动提及自己家世的人,娱乐圈里也有这样的演员,他们各个阶层的都有,他们家世很好,却不愿意提及,不愿意让自己成为家世的附庸品,以至于别人谈起自己的时候,会落下富二代的名号。
娱乐圈尚且如此,巫光熙的那样的单位恐怕更是如此吧,曝光了他的身份后,他的同事肯定会否定他的努力,认为他是“关系户”。
想到自己的身份会给男友带来麻烦,连夏才不会做这种事情。
在众人狐疑地目光中,连夏扶着巫光熙离开,有好奇地工作人员趁机问连夏的助理小董,“连姐身边的那男人是谁啊。”
“我同事,刚才脚崴了。”小董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
问话的工作人员倒吸一口气,“也是助理?这么帅,怎么以前没见过。”连夏和她的男助理可够暧昧的啊!竟然从来没有从媒体那听过这件事!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工作人员凑过来,是一名女勤务,“有女朋友吗,真帅,跟明星似得。”
先前倒吸气的那个狠狠瞪了女勤务一眼,没眼力劲儿的东西,没看那男人是谁得吗,你也敢垂涎?!
小董这两年跟在连夏身边,说左膀右臂不为过,随着徐妙珍手上有了别的艺人逐渐放权,小董处理的事务越来越多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这些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忽悠起来,简直是得心应手,“他之前在北京,他男朋友生了病。”
( ⊙ o ⊙)啊!真没想到,这么帅的小哥竟然是!
“他也是那个?”八卦二人组十足震惊脸。
小董重重地点头,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用“也”字,但是这不妨碍她心里暗爽,让你们觊觎头儿的男人!吓死你们!
女勤务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神情飘渺,似乎大受打击,咬着牙齿羡慕嫉妒恨,她干脆去变性好了,好男人都是男人的,还要女人怎么活!?
或许除了时尚圈,娱乐圈是对同性恋包容性最强的地方,若是别的行业,你说某个人性向有问题,人家肯定会说你神经病,信的可能性为零,但是娱乐圈不同,大家见多了,这么一说,大家的态度普遍是半信半疑。
“连姐,我做错事儿了?”保姆车里,小董忐忑不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连夏听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巫光熙听不懂小董内涵十足的叙述,一头雾水地看着突然笑疯了的女朋友。
“没有,没有,你做得很好,我觉得他们八成是信了。”连夏笑眯眯地说道,用这个击退不必要的绯闻和麻烦,小董做得还很不错的。
“连姐,我觉得挺奇怪的,我这么随口胡说八道,他们竟然没有怀疑。”小董有些不解,她胡诌的,正常人怎么也要问一问吧,这些人信的也太快了,好诡异。
连夏打着哈哈,笑着说,“这个原因你自己发现去吧,我相信你很快就会发现了。”
小董是个聪明人,连夏这样说了,她就不再问什么了,相信不久之后,自己肯定能发现真相。
见识到了那种场景,巫光熙对吃饭也失去了兴趣,他现在看到红色的东西都打怵。
回到酒店,巫光熙迫不及待提出要求,“你以后别拍这种片子了,太吓人了。”
这是他第一次干涉连夏事业,实在是被吓出心理阴影了,他觉得以后连夏只要进厨房,他就回想起之前看到的景象,胃里那叫一个翻腾。
“我也不会再接了,一生一部这样的戏就够了,你看到的还算好的,前两天拍的才叫一个恶心呢,晚上我睡觉一直做恶梦,”连夏无奈地说道,“我以前跑龙套的时候,也去过纯恐怖片的剧组,人家也没有文导这边这么吓人,出诡还不是真正的恐怖片呢,片场简直了,就该让那些来找茬的砖家见识见识,我们导演说了,那些砖家再说一句废话,就把眼珠子扔他们身上。”
巫光熙笑了笑,到底还是在犯怵,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想起白天看到的景象,依然有些心悸,辗转反侧睡不着,又给连夏打电话,求安慰,求虎摸
说来也奇怪,片场中的桑宛筠和现实中的连夏明明是一个人,后者演绎了前者,可是巫光熙就是觉得他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他害怕虚构的桑宛筠,但是却不会害怕自己女朋友,哪怕她们是一张脸。
电话里,连夏自然是百般安慰,男朋友竟然怕“鬼”,这真是一个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事情,连夏脑袋里不禁脑补出一个画面,两个人在影院看鬼片,巫光熙含着眼泪,咬着指甲,在影院座椅上惶恐不安,在恐怖的画面和惊悚的音效连番轰炸后,终于支撑不住,脆弱的扑在连夏的怀里嘤嘤嘤嘤哭……
⊙﹏⊙b汗,这种雷萌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巫光熙一个人在酒店房间里害怕,同一家酒店入住的连夏大可以跑到巫光熙房间里一起睡。
当然,这个过程免不了要发生些什么,巫光熙可不是柳下惠,都睡一张床了,还不做些什么,别人知道了,肯定要说巫光熙“禽兽不如”,可以说,巫光熙很早就做好准备,甚至是时刻准备着献身。
连夏在这一点上,还有犹豫,当然,不是她又顾虑,或者是必须要把初次留在新婚之夜,说来矫情,她总希望来一个罗曼蒂克的第一次,而不是因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原因,稀里糊涂的就这么献身了。
总要浪漫一下下,再那个啥吧,这样就滚到一起了,自己岂不是太吃亏了。
挂上电话,连夏捧着脸在床上打滚,嘴里挂着傻乎乎地笑容。
对于第一次,她还真的是蛮期待的,相信不远了吧!
巫光熙有工作,自然不可能在武汉呆太长时间。
连夏陪着他逛了逛江汉路和黄鹤楼,二人吃了顿武昌鱼,又买了一大堆周黑鸭给巫光熙的同事带去,连夏就送巫光熙去机场了。
这部戏拍完,连夏会有半个多月的休息时间,那个时候她会去甘肃找他。
怎么饰演一个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人?
全世界双重人格的病例不超过一千例,而多重人格更是少得可怜,不足五十例,即使是最见多识广的心理专家和心理治疗师都不一定见过多重人格的病人。
在出诡中,女主角桑宛筠从小生活在一个扭曲的环境下,生父酗酒,母亲则有外遇,而且不止一个,喝完酒的父亲会殴打母亲,并对母亲实施**,最重要的是,他在实施暴行的时候,会要求年幼时的桑宛筠在旁边观看,并教训她,长大后要做一个贞洁的好女人。
直到有一天,醉酒的父亲将母亲当着桑宛筠的面活活打死,幼年的桑宛筠第一次出现另一种人格,强势的,爱护妹妹的姐姐。
当桑宛筠极度恐慌,觉得自己受到欺负的时,强大的、无所不能的姐姐会出现保护她。
主人公安和在遇到桑宛筠的时候,桑宛筠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作家,男主角安和是个菜鸟编辑,那时桑宛筠的婚姻是幸福的,夫妻恩爱,主人格占主导地位,“姐姐”没有出现过。
直到丈夫魏同光,身为作家的桑宛筠神经异常敏感,她仅仅是从蛛丝马迹中推理丈夫出轨了,随后她又将出轨的丈夫捉奸在床,这种视觉刺激让桑宛筠几乎崩溃,痛苦不堪的她再一次激发潜在人格,姐姐,无所不能的,保护伞一般的姐姐,姐姐会帮助她教训那些破坏自己婚姻、勾引自己丈夫的“坏女人”。
而为了“妹妹”可以婚姻幸福,“姐姐”出手解决掉爬上“妹夫”床的“小三”,并在厨房里处理尸体。
“姐姐”在做掉小三后,自言自语,男人都是贱货,没有这个女人,还有那个女人,他会无休无止地偷腥。
这也可以说明,在桑宛筠的潜意识里有两种声音,一种是只有“坏女人”死掉,自己的婚姻才会归于平静,而另一种是即使小三死掉,丈夫也不会回来了,而主人格显然是更倾向于前者,而不是后者。
安和出现的时机非常恰当,她在桑宛筠分裂人格姐姐杀掉“坏女人”后,潜意识最为焦虑的状态时,走进了桑宛筠的生活,他送给桑宛筠一盆仙人掌,并赞美她和仙人掌一样坚强。
在桑宛筠写不出稿子的时候,安和会给她打电话,并且邀她吃早餐,并在丈夫出差,她生病的日子里照顾她,给她煮汤。
主人格因为小时候被父亲灌输了要贞洁,要从一而终的思想,即使丈夫出轨,她痛苦不堪,依然选择维系这个家,而男主角安和的时机是那么的恰当,她在桑宛筠人生最低潮的时候出现,桑宛筠日益喜欢上了温柔的,懂得照顾她的男主角安和。
两人度过了一段非常美好的日子。
属于姐姐的人格没有出现,桑宛筠逐渐忘记了丈夫出轨带来的情伤,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直到丈夫出差回来,提醒了桑宛筠自己是有婚姻的女人。
但是从一而终的思想,让极端保守的桑宛筠耻于承认这段感情,在她潜意识里,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瑕疵的女人,已经配不上完美的安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桑宛筠再次分裂出第三种人格,就是一个天真无邪活泼可爱,自称乐乐的女孩,和已婚的桑宛筠不同,乐乐没有结婚,纯洁无暇,她配得上同样干净的安和。
而桑宛筠的主人格,则选择断掉这段在她看来不道德的爱情。
她主动向安和提出分手。
不知情的安和非常痛苦,他愿意等桑宛筠离婚,但是桑宛筠却选择回归家庭。
乐乐出现在安和生活中的最初,安和将乐乐当做了桑宛筠的代替品,但是随着接触,他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乐乐,桑宛筠固然美丽,可是她已经结婚了,而乐乐是属于他的,乐乐说她从前从未有过别的男人,安和的内心极度喜悦甚至是亢奋,男人的劣根,他们渴望得到女人的第一次,却吝啬于将第一次无所保留的给女人。
安和的内心深处,他也非常痛苦桑宛筠的第一次属于别的男人。
一个完美无瑕的乐乐,打败了有过婚姻经历,并没有打算离婚的桑宛筠,但是当安和和乐乐上床之后却发现,乐乐所谓的从来没有男人是假的,安和并没有感受到乐乐那层膜,安和逼问乐乐,是不是骗了他,曾经有别的男人。
乐乐反应极为激烈,她质问安和为什么会怀疑她,两个人发生了激烈的争吵,乐乐跑掉了,等安和后悔后想要联系乐乐,却发现自己找不到她了。
……
原著作者在写这部书的时,参考了国外大量的相关方面的书籍,包括专业书籍和文学创作,多重人格的病人,在分裂人格主导行为的时候,主人格是完全没有印象的,换句话说,无论是姐姐杀人,还是乐乐追求安和,桑宛筠这个主人格是毫无记忆的。
聂南山在将原著改编成剧本的时候,也参考了专业书籍,确保剧本中专业知识的正确性,文楚行和原著作者聊过后,也看了原作者推荐的那些书,连夏看过原著和剧本后,也翻阅了一些心理方面的书籍,了解了多重人格这种心理病症。
换句话就是,包括连夏在内,他们全部都是纸上谈兵,没有一个人接触过多重人格的精神病人。
这给连夏的表演带来了无尽的自由发挥空间,但是同样也给她增加了难度。
一人分饰多角与扮演一个人格障碍的病人还是有差距的。
前者可以从发型化妆服装上做功夫,化妆大师可以将一张脸化成两张完全不同的脸,但是一个人具有多重人格,她的服装和发型是不会发生特别大的改变,改变的只能是气质和举止。
文楚行导演给予了连夏充分的自由发挥的空间,她可以自己设计动作,但是同样这部戏也对连夏提出了更大的要求,造型师不能从外貌上给予她帮助,她全要依靠自己的演技,将三种人格分开。
对于连夏来说,这是一种崭新的尝试,也是一次非常有意思的挑战。
连夏给姐姐,桑宛筠,乐乐,分别设计了三套专属动作和神情。
姐姐每次出场,是阴郁、歇斯底里的。
桑宛筠每次出场是温柔、单薄的。
乐乐每次出场天真无邪,快乐爽直的。
连夏空闲时就会对着镜子做各种表情,她会告诉自己,哪个是桑宛筠的,哪个是姐姐,哪个是乐乐。
老实说自言自语的连夏给了剧组工作人员非常大的压力感,尤其是开机的第一周见识到连夏饰演姐姐时那狰狞的模样后,相当多的工作人员对连夏产生了心理阴影。
一个人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将这样的角色刻画的如此入木三分,难道她生活中也是这样的人?
想到这里,很多人不由得不寒而栗,自觉离连夏远一些,再远一些。
高驰是片中饰演男主角安和的演员,他的经历其实和连夏非常像,他十多岁的时候,就在各种影视作品中跑龙套,可是他一直没有红。
当不成明星,高驰只能另找工作,他到一家保险公司跑保险,凭借出色的外形和过人的口才,高驰很快成为保险公司的业务骨干,有时候就是这样“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已经决定在保险业闯荡的高驰被一个客户推荐给某个杂志社主编。
经过一系列曲折的不可思议的过程,他从跑保险的业务员成为某杂志旗下的专属模特,并开始在一些影视剧中客串一些非常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角色,比如男主角公司里的职员、女主角的前男友、女主角的相亲男、男主角不自量力的挑战者……
在拍摄过程中,高驰一直对那些主角很不服气,他认为自己演,一定比这些人演得好。
直到今年过年,经过数月层层选拔,高驰得到了“安和”这一角色后,他感觉到属于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接了电影,并在这部电影中拿下了男一号,这部电影的导演是执导去年黑马影片城管和小贩儿的文楚行,而这部戏的女主角,是大明星连夏!!!
他觉得自己跟做梦一般!
但凡新人演员,都有一个共性,面对比自己名气大且公认的有演技的演员,总是不服气。
连夏当年有过,高驰自然也不是例外,在剧组第一次聚餐时,他便将连夏当成了假想敌,希望在和连夏的对手戏中发挥出色,压过对方,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
在开机的第三天,高驰得到这样一个机会,按照剧本,高驰饰演的安和应该和连夏饰演的桑宛筠,在厨房里有一段简单的对手戏。
结果因为上午见识到连夏拿着刀处理尸体的惊悚画面后,下午高驰完全不在状态,简单的六句台词,ng了九次。
每一次问题都在高驰那边,高驰完全无法进入状态,台词也背的结结巴巴,有了上句忘了下句。
好不容易进入状态,将自己融入“安和”这个角色中,又看连夏看傻了,他连他该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导演大发雷霆,文楚行对着高驰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训,连夏对此比较宽容,她也是新人时期过来的,她红了没几年,新人时候的艰难还没忘记呢,自然不会为难新人。
换个演员,或许高驰就没这么好过了。
从某种意义上,他确实做到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剧组所有人都鄙视地看着高驰,这家伙演得这么差,究竟是怎么混进剧组担任男一号的?!
不过在第五天厨房戏彻底结束后,高驰的状态就有了好转,他似乎已经适应了剧组的节奏,进入了角色状态,在所有属于高驰戏份中,只要是与连夏的对手戏,高驰就会表现的格外兴奋,状态也会比平时好许多。
“我给你泡了茶,别喝太多的咖啡,对胃不好。”
高驰将一杯茶推到电脑桌前,低头对正在用笔记本码字的连夏说道,镜头扫过笔记本,赫然可以看到惠普的标志。
连夏脸上有着片刻恍惚,她看了看面前的高驰,低下头去看玻璃杯里的绿茶,避过对方灼热爱慕的眼神,垂下眼皮,长睫微颤,“谢谢……不用麻烦了。”
……
“哪里找来的新人,相当不错啊,不过这走位有点问题啊,他在挡连夏的镜头?”
文楚行圈内好友,前来探班的青年导演温青山看到二人对手戏后非常惊讶,连夏的出色是毋庸置疑的,作为当年“哑母”仅有的几个力挺连夏和友人李青的业内人士之一,温青山从未怀疑过连夏的演技和能力,若是某天她发挥失常才会震惊。
问题是这个新人,这个新人了不得竟然可以跟得上连夏的节奏,虽然有许多刻意的“演”得痕迹,没有连夏自然,但也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演技还成,就是心态不算好,平时倒没有,和连夏对戏时总是喜欢抢镜。”文楚行笑着说道。
听了这话后,温青山倒吸一口气,“连夏愿意?!”
“一直在忍,一开始她大概觉得对方不是故意的吧,”文楚行语气里有几分感慨,“她倒是把人想的太好了,等着吧,我估计就快爆发了。”
“这么说我要看到一场好戏?”温青山惊讶地问道,脸上出现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嗯嗯,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