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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到了,一行人就进去了别墅里。
管家很客气,摆出点心还有想茶水来招呼他们,而容域祁跟其他人也非常不客气的吩咐厨房的人做早饭,容域祁帮她叫了小米粥,还有一些配菜,她不哼声。
秦淮风支着自己的下巴,扫了眼过来,“把人伺候得挺好的啊。”
“没办法,谁叫我家小猫脾气大?”
秦淮风笑意更深了,“这人的脾气啊,都是人惯出来的。”
“这话倒是不假,我家小猫前两年脾气可好了,我惯才了两年而已,时不时的就跟我犟嘴了。”
话是这么说,容域祁似乎笑得挺开心的,看温言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得差不多了,伸手给她添上,俯身就过来偷香了一个,暧昧的眨眼,“不过,我家小猫这脾气,越惯越对我胃口。”
秦淮风扫了温言一眼,“人家对你胃口,可不代表你也对人家胃口,我看温小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对神经病有兴趣的人。”
他们两人的对话,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吸引了过来,视线都落在了容域祁跟温言身上。
温言白皙的小手捏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很斯文有恬静,仿佛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也好像秦淮风跟容域祁他们说的话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容域祁似乎不开心了,难过的放下了杯子,揽住温言的肩膀,跟她撒娇,“小猫猫,他骂我是神经病,我都伤心了哦。”
这么多人看着,温言不理他也不行,只能淡淡的说:“你也骂他是神经病不就得了?”
容域祁笑嘻嘻的,“听到了没?我家小猫说你是神经病。”
秦淮风:……
这么说着时,楼上就传来了一阵冷漠如冰的声音:“外面的人都死了?谁允许你们放他们进来了?”
温言认得这个人。
她见过他几次,他他冷漠,寡言,阴沉,浑身戾气,唯我独尊,听说还冷血无情,是个狠角色。
其他人起哄,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心情似乎很不好,在找什么东西,很快就出去了,其他人一起跟着去看热闹,温言不感兴趣,所以没有跟上去。
容域祁这次倒是不反对,在离去前进去厨房催厨房快点把早餐做出来,吩咐完了厨房,就离开了。
温言安静的喝着水,可能是因为容域祁的原因,厨房先弄了一笼小汤包出来。
小汤包对她来说有点油腻,她吃了两个垫了肚子,就不吃了,后来厨房也把她的小米粥端了上来。
她刚吃完,其他人就回来了,不过,没有见到这里这个屋子的主人跟着一起回来。
不久之后,在其他人的嬉笑中,她见到了那个高大冷漠的男人小心翼翼的背着一个年轻女孩子回来。
那是一张很小巧的脸蛋,不算特别惊艳,却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
这个一向整洁,一丝不苟的男人,此时膝盖上粘了一些泥土,应该是跪下来背人的时候沾上的。
听到他们的吵闹声,飞了几个阴冷的刀眼过来,容域祁他们都识相的住了嘴,可眼里却依旧改不了看戏的戏谑。
等对方上楼去了之后,一直没有怎么开口的她忍不住问容域祁:“那个女孩子就是简深炀的妻子?”
在第一次见到简深炀的时候,说实话,她有点怕他,因为他太过深不可测了,身上的戾气让人不敢靠近。
她也曾想过,这样的男人究竟要找一个怎么样的女人来配他才适合,她那时候想过,却没有答案,而现在,她想,她有答案了。
“温小姐,你似乎对简深炀挺感兴趣的。”
此时,高悠琳忽然这么说。
容域祁晃着杯子笑了,“高总又来跟我家小猫说人生哲理了?”
温言愣了下,没想到高悠琳会这么说,她正要摇头,高悠琳挑眉问:
“如果让你在简深炀那个冰块跟容域祁之间做选择,你会选谁?”
容域祁晃着杯子的手一顿,笑容很深,甚至支着下巴过来瞅着温言。
温言拧眉,“我……没想过。”
高悠琳换了一种问法,“你觉得他们两人谁比较好人?”
温言可以说是回答得毫不犹豫,“简先生。”
高悠琳忽然放心了,“虽然有一段时间我很想把简深炀那个男人撕了,不过我还是承认……你眼光不错,说明……在飞机上那些话就算我不说你自己也心里有数。”
她说完,刚抬眸就对上了容域祁直勾勾的眼眸,只是这次容域祁不说话罢了。
高悠琳可不怕他,“怎么?容先生还听不得真话了?”
容域祁第一次沉默了,瞥了眼温言。
温言当没看到,安静的坐着。
再坐了一会儿之后,她一个人觉得无聊,就出去外面到处走了走,而容域祁也没有管她,她出去外面走了半个小时左右,家里的一个佣人就出来找到了她,“温小姐,先生说您可以回家去休息了,您的飞机在晚上六点。”
温言点头,跟着佣人上了车,回去了容域祁的别墅。
她回到别墅时,倒是没有见到容域祁的身影,应该还没回来。
因为才住了两天,所以她带过来的东西都没有怎么动过,也不用怎么收拾,只是在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时却见到上面放着一个陌生的盒子。
温言打开来看了眼,上面写着新年快乐几个字。
应该就是容域祁送给她的新年礼物了。
她拿开纸条,再打开里面那个盖子,才发现里面躺着一双s形的蓝色镶钻的耳环。
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温言拿了出来,想了想,把它放进了床头柜里,然后安静的收拾自己的行李。
她下午四点就出门了,只是她出门的时候容域祁并没有来送她去机场,猪油一个司机送她到机场。
回到那个熟悉的城市,那边是中午十二点左右。
“小言!”
她拿着钥匙开门的时候,见到她,她母亲近乎喜极而泣。
温言笑了下,拖着行李进门,见到自己母亲拉着拖车,愣了下,“是要出去购物?”
“是啊,明天就是除夕了,家里还没有买什么年货呢。”
温言笑,“一起去吧。”
年货应该已经买过了,只是寄过去给她罢了。
她能回来,家里的人挺开心的,只是,去买菜的时候,同一品种的食物,温母却挑便宜的买。
温言愣了下,“妈,家里很拮据吗?”
她每个月的工资都没有怎么花,至少会寄一半回来。
就她寄回来的钱家里应该都不至于省吃俭用到这个程度。
温母一顿,似乎挺开心的,“你爸从去年起就开始炒股,挣了不少,今年又把钱都投了进去,现在加起来能有不少钱。”
温言愣了下,“那为什么——”
“我本来还想着今晚跟你谈一下的,既然你现在说起,那现在说也行。”
“说什么?”
“你跟那个男人本来订的契约是五年,我跟你爸就想问一问,如果……如果你爸能拿出四分之一的钱让你还给他,你们的契约能不能提前一年结束?如果是这样,那他也不算吃亏,是吧?”
温言愣了好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温母本来是很开心的,见到温言这样,不禁担心了起来,“不行吗?”
温言垂眸,安抚的拍拍她母亲的避忌,“应该行的,我到时候跟他说一下。”
“嗯,不过,还是得到明年四月份的时候才能确定下来。”
温言点头。
温喻年纪十一岁都不到,还是贪玩的Xing子,所以温言也给他买了不少烟花,在当天晚上,他就忍不住的放了一半了。
第二天早上,她帮母亲做汤圆,贴对联,准备晚饭,一直从早上忙碌到了晚上。
在她记忆中,很多时候过年都会下雨,天气不好,今年也不例外。
而且下雨其实也特别的有气氛,家里的人也不往外跑,都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也是一种热闹。
晚上,吃着年夜饭,她房间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放下碗去接电话。
那是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是京城的号码,她接了起来。
那边很多人在聊天,似乎挺热闹的,“温言,是我,提前跟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初琪?”
“是啊。”那边似乎挺开心的,“我在跟朋友出去外面放烟火呢,你呢?你真的会去老家了吗?要是没有可以过来跟我们一起哦,人多热闹一些嘛。”
“我回老家了,谢谢你。”
袁初琪似乎有点失落,可也没有多说什么,开心的说:“客气什么啊。”
温言沉默。
“那我就——”
“容先生!你也来了。”
袁初琪接下来说了什么,温言没有听到,只听到了另外依噶人说的那句话。
温言愣了下,袁初琪又说:“迟一些我们再聊吧。”
“嗯。”
她挂了电话,想了想,也存了下袁初琪的电话号码,因为这个号码应该是袁初琪新的号码。
在存着这个电话号码的时候,她越看越觉得这个号码熟悉,不知为何,忽然间她就想起了容域祁,想到了这里,她忽然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