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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叡肃穆:“不过有一件事,我可以替太子给雪姑保证。”
“什么事?”
“等到风平浪静,纳兰神山会恢复它的安宁纯净,只要您还在纳兰神山居住一日,它便会是一日的无主之地,就像以前那样。而且,它会受到大陈的保护。”
雪姑想了想,回过味来:“那不就是变相成了大陈的领土了吗?只不过没有驻军和子民居住而已。”
李叡坚持:“不,它还是无主之地,只是会由大陈提供庇护。”
雪姑有些昏头,懒得跟李叡争论。
“未免也太霸道了点。不过怎么样都好,只要他们别在我家门口继续打架了。打架也行,但是别把我牵扯进去。”
李叡答应下来。
“今天是好日子,我要开怀畅饮,来人,拿酒来!”雪姑一下兴致高昂起来。
本来也是,山下的战事与她暂无关联,她又无需烦恼。
今天是喜事,开心一些多好。
只是没人给她端酒,只有仙鹤叼着托盘给她递上仙露。
雪姑想起来昨天李叡跑到她房里的事情。
李叡一进去就跟开门见山,说今天是他原本的婚期,不过因为各种原因耽搁了。
他不想留下遗憾,于是拜托雪姑帮忙。
经过一晚上紧锣密鼓的计划和筹备,他们在第二天简安月醒来之前布置好了现场。
一切进行得很顺利。
看着一对新人脸上的幸福,雪姑发自内心地替他们感到高兴。
时间在快乐的氛围中总是过得很快。
到了晚上。
月光怡人。
神山之巅的月亮都显得比山下的大。
不过也有可能是今晚的某人心猿意马,所以觉着夜色美甚。
李叡沐浴完毕,换好衣服坐在房里等待。
房间里布置满了鲜花,芬芳满屋,床具也都换上了新的绸缎。
晚风穿堂,带来丝丝凉意,可李叡却是感觉有些闷热。
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清水,仍是无法降下火热,不知是身热还是心热。
又过了片刻,他终于平静了下来。
可是,在某人进门的那一刻李叡的防线再次崩溃。
简安月刚刚从温泉回来,衣衫轻薄,雪肌透红,如瀑青丝发梢尚是湿润,落下的水珠像是水晶,耀眼得引人瞩目。
看见李叡坐在自己房里,简安月一愣。
不过她随即恢复常态,自然地走进屋里。只是脸上带上了浅浅的绯红,正如她肩头微微泛起的红雾。
她也没有问李叡为什么不回他自己房里去,只是走过去,与他相视。不觉间,二人眸中爬上羞涩。
李叡站起来,有些紧张地拿了帕子走过去。
“你头发有些湿了。”
说完,他亲自上手给简安月擦起头发来。
他们相对而立,面对面,眼对眼。
李叡擦着擦着,动作慢了下来。
房中灯火幽暗,朦胧之间似是熏得人有些醉意。
他此刻只着宽松衫衣,紧实肌肉线条隐隐约约从敞开的胸襟里展露出来。
而他面前的简安月,亦是清凉,弧度起伏的曲线透出,诱人遐想。她微微抬起脸,濡湿的眼里带着羞意与渴望。
对上她的双眸,李叡被火热点燃,再也压制不住。
今晚本应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如果没有这一大串的纷扰,此刻,他与她理应已经同床共寝,龙凤和睦了。
简安月自然也感受了晚夜的燥热。她的指尖微微颤抖。
正想喊他一声时,她看见了他眼里的情愫。
只一眼,他们便触碰到了对方的冲动。
李叡手里的帕子掉去地上也不管不顾了,因为他的手正忙着捧住她的脸。
这一吻印在她额头,很浅,充满柔意。
微风吹动着烛火摇曳,二人眼中暗潮随着光斑涌动。
在这个时候,简安月打破了暧昧得恰到好处的气氛,不合时宜地问道:“你坐在我房里是在等我吗?”
李叡捧着她的脸,先是一顿,随后温柔地笑起来,手放下来抱住了她。
“今晚,这也是我的房间。”
他在她耳边细语,声线带着不可明说的魅惑。
丝丝酥麻自简安月灵台浇下。
“该就寝了。”李叡牵起她的手,眼神牢牢锁在她脸上,满是流转的暗示。
“嗯。”简安月低下头,不敢看李叡。
她没有拒绝他,而是选择跟着他,慢慢走向那张雪姑特意给他们准备的花床。
简安月感觉脚下有些轻飘飘的,每一步都像是走在云端之上。
李叡的手心滚烫,烧得她脸上通红。
忽然,她脚下一软,向他的方向靠去。
李叡赶紧接住她,关切询问:“没事吧?”
“有些腿软。”她老实回答。
听到她的回答,李叡喉间微不可察地滚动一下。
他轻声安慰:“不怕,我在。”
言毕,李叡打横抱起了简安月,将她带去床榻。
男子特有的味道混着花香萦绕着她,她把头埋在他怀里。
李叡的胸膛比手心还要炙热,惹得简安月微微蜷缩身子。
通向床边的短短距离似乎有一刻脚程那般长。
热浪中,终于到了。
李叡把简安月放了下来,随后转身去吹熄了本就昏暗的烛火。
随后,院中皎皎月光透过窗缝射了进来,给漆黑的房里带来一点微弱的光线。
这时的简安月已经失去了在黑暗里视物的能力,在适应之前,她只能靠着其他的感官来体会周围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与盲人的触感格外敏锐一样,简安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比平时更敏感了。
她听见李叡翻身上塌时衣料摆动摩挲的细微声响,接着感觉到他躺在了自己身边。
正心跳加快时,他的手指从被子里探了过来。
肌肤相触的瞬间,简安月像是被灼烧,身子变得僵硬无比。
浑身像是有电流经过,她没有避开,反而轻轻伸出手回应了李叡,与他的手指勾在一起。
“你冷不冷?”他突然问她。
简安月听出他是故作淡定。
“有些热。”她回他。
李叡听完突然起身把仅有的一件衫衣脱了。
“我也有点热。”
脱完,他又钻进被子里来,趁机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见她没有异议,他抬起手,轻轻把她抱在了怀里。
简安月先前是拘谨得一动不敢动,不曾想李叡突然把她抱去怀里。
她问他:“你不是热吗?”
“现在有些冷了。”李叡的声音磁性突增,比平时更为低沉。
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温柔地吻着,一寸一寸,朝她的脸靠近。
再痴傻的人都该接收到了李叡的暗示。
简安月感觉自己的血液要沸腾起来了,浑身无力,他的肌肤像是烙铁,滚烫不断刺激着她。
如此下去,会发生些什么,她其实已经意料到了。
白日里李叡跟她说,今天是他跟她的正式求婚,她自己说算是他们的婚礼。
如此,就算李叡当真了她也不会后悔。
刚刚在沐浴的时候简安月一直在做心理准备,所以真的看见李叡穿着寝衣在房里的时候,她没有表现出疑惑。
只是想到真的要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变得胆怯。
胆怯的源头不是道德束缚,而是无知带来的空白。
换句话说,简安月并不害怕与李叡结为真正的夫妻,而是,她不知道要怎样做。
若是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在成婚前,会有专门的嬷嬷来教她,但是她和李叡今天并不是正常的婚礼,当然也没有嬷嬷跟她说要怎么从女孩切换成妻子的角色。
面对未知的彼岸,她像是飘在水面的孤帆,只能祈祷李叡会带领她找到正确的航线。
不过可惜。
她身边这个看起来游刃有余的老手太子,其实比她更为单纯。
他也是凭着本能摸索,完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样才是正确的做法。
李叡的发育完全正常,只是他根本没有机会按照自然的规律与人接触,所以到如今他都还是个雏儿。
说来外人根本不可能相信,但的确是这样。
这都多亏了他的好母后。
杨皇后对于血脉有着近乎病态的偏执。就连她的儿子,也必须按照她给他安排的族谱前行。
李叡十岁的时候,杨皇后撤走了他身边能够接触到的所有年轻宫女。
当他开始出现男子汉的特征之后,杨皇后干脆换掉了宫里所有五十岁以下的女子。直到如今,东宫里都是清一色的公公。
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某个不知名宫女的下贱血统辱没了龙血。
李叡的第一个孩子,必须是由母家血统高贵的小姐诞下。
为此,杨皇后等了很多年,她也控制了李叡很多年。
李叡直到十七岁遇见简安月,才献出了第一次亲吻,更别提其他的事了。
定南侯贺仪,正是杨皇后梦寐以求的理想血统。他的女儿比李叡小四岁多,今年好不容易长到了十三,马上就能入宫来了。
谁知风云变幻,半路杀出一个镇西侯的女儿,还是她口中所说的跟西戎子生的。
没办法,杨皇后跟着改了策略,最后敲定了三个妃子候选人,准备做一个缓兵之计。
可是,更大的变故发生,不仅是李叡挣脱了她的控制跑了,而她自己也倒下,成为了别人的棋子。
现如今,李叡恢复自由。
至少,他能够自由选择自己的妻子了。
不过再自由也改变不了他一窍不通的现状。
此刻被李叡压在身下的简安月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俨然高手的太子殿下居然只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知何时开始,二人的吻已经持续了很久很久,愈发激烈。
唇间点点触碰只能带来身上更加贪婪地索取,奈何求而不得。
终于简安月透不过气来,轻轻推开了李叡。
他微微喘气,喉间滑动,眸子反射着微弱的光线,却显得亮晶晶的。
其实他完全也能够靠着本能进行下去的。可他害怕吓到她。
同时,微凉夜风带来了一丝清醒。
李叡告诉自己,最后一步还是要等到礼仪完成那晚才算圆满。
这是他的爱人,他要给她完整的仪式感。
更何况他还不知道她的意思,这样下去会不会让她为难。
待到简安月稍稍平复,李叡手上肌肉紧绷,竭力隐忍下来。
他重新躺下,与她相拥而眠。
只是单纯地拥抱着彼此。
李叡:“休息吧。”
“嗯。”简安月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她轻微的呼吸声变得均匀起来,看来是完全进入了梦乡。
李叡感受着怀中香软,无可奈何又宠溺地笑了笑,心道她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睡得着。
他想放开她,可又舍不得,只能万分煎熬地与她保持微妙的距离,不敢太近又不愿太远。
别扭到深夜,李叡终于也去到了梦里与简安月继续嬉戏。
第二天,简安月先醒过来。
清影浮动,光线透过窗子洒进来,落在李叡的脸上。
空气中漂浮着细碎光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一闪一闪。
李叡恬静地躺在她身边,看上去是那样安宁,少年的稚气尚存,可轮廓渐渐硬朗,墨眉长睫柔和间不失坚毅,隐约已经瞧见了日后的成熟男子模样,英气霸道渐渐聚集。
李家已经传了三代龙血不长胡子,李叡也是下巴光洁溜溜。
但是,虽然没有明显的绒毛长出来,他下颌处却冒出了淡淡青影。
简安月好奇地观察着李叡的下巴,仔细研究为何。
心动间,她抬起一点指尖,柔抚过他的脸,从眉心向下,一寸一寸,画过挺拔的鼻梁,触碰上薄薄一线上唇。
这是她的少年。
简安月这样想着,心花怒放,漏出两声偷笑。
随后自心底抖起一阵颤栗,爱意不可遏。
这是她的男人。
简安月将脸凑过去,轻轻把吻印上他的脸颊。
李叡感受到她的温柔,还未睁开眼睛,便轻轻用手圈住了她,拉去眼前。
他抬起一线眼帘,眼中墨点瞧着她。
“早。”李叡的声音透着慵懒。
“早。”简安月软语回他。
“你昨晚睡得很是香甜,我闹你你都不醒。”
简安月望他:“你昨晚有闹我吗?我睡眠很沉,一般动静根本吵不醒我。”
“我可是被你折磨得不轻啊。”
简安月抑制不住笑容,眨巴眨巴眼睛企图蒙混过关。
李叡转了语气道:“不过,能够在清晨第一缕阳光下拥你入怀,睁开眼睛第一眼满是你的身影,鼻息间也是你的香甜,前夜受过再多煎熬也值得。更何况,晚上与你同眠,是极乐,根本算不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