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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淑兰的话虽是玩笑,但时间与场合不对,就变成了暧昧的诱惑。
尤其那“咯咯”的笑声,在雨夜里无疑是蚀骨的春药,叫男人很难把控,呼吸都粗重、急促。
窗外是缠绵的雨,屋内是唰唰雨声搅动的燥热与不安,躺在床上的两个人的体内升腾的是不可截止的欲望。
但,谁都没有动,屋内是暗流涌动的黑暗。
“哎——”
一声长长的慵懒的女人叹息打破了压抑的紧张------
王淑兰起身,轻飘飘的来到老谭床前。
坐下,蜷身曲腿的侧身躺下,身子后靠,靠进老谭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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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雨还在下着,雨声唰唰,透着灰蒙蒙的光亮。
醒来的王淑兰轻轻下床,回身看着熟睡的老谭,笑了。这个男人在昨夜给她的感觉就是个大男孩,激动的怯弱和喘息的惴惴不安让她心疼,一个长期得不到女人抚慰的男人得有多贪婪,像头吃不饱的猪。
“猪——”脑袋里出现这个字的时候嘴里就轻轻的叨咕出来,禁不住轻笑。笑过之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看了看外面雨中的微曦,心有些慌乱,叨咕着要是让小龙、小慧发现就完蛋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前
轻轻的推开,见走廊里没人,做贼似的回了自己房间。
她躺在床上,把被子拉倒胸前,为了平复一下做贼后的心虚,点上了一根烟。
“荒唐。”
这是她今天早上脑袋里蹦出的第二个词,第一个是“猪”。
怎么和他睡了?并且还那么自然?
一口烟雾吐出,尼古丁舒缓了情绪,同时也放松了身体,作为精致女人的正常思维能力慢慢恢复。
昨夜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在眼前重放了一遍,恢复理智的她觉着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下雨就不会有那只趴在窗台上的大耗子,也就不会有惊叫,有推门而出,有老谭的过来。当然,即使自己不出去也会有老谭的过来,也会有俩人的同处一室。
至于睡在一起的肌肤之亲,应该归罪于缠绵的雨,它成功的激起了心里的骚动,把不可能变成了顺理成章。
话说回来,这一切的发生在有其偶然的同时也有必然。
她不保守,但绝不放荡。以前和男人睡觉都带着某种利益,男人在玩,自已也在玩。直白点说就那回事,各取所需罢了。
睡醒了各自穿衣,男人恢复衣冠楚楚的虚伪,自已负责貌美如花的伪装,为了生存而已。
她庆幸自己遇到了老谭,也为当初做出的选择感到英明。当然,这一切不是和老谭发生关系的理由。
这是情不自禁,自已愿意的,想那么做,就做了。
后悔吗?不后悔。
只是有种久违的感觉在心口荡漾,像自己少女情窦初开时------
心跳,砰砰的,脸还红------
老谭是被小龙的敲门声弄醒的,他睡得很香,很甜,很长时间没睡这么好的觉了。
给小龙开门前知道王淑兰回了自己屋,放心不少,但还是有着心虚,以至于脸有些红。
小龙没发现他的异样,告诉他因为下雨今天不通车,还得在这住一晚,老板娘说早饭准备好了,一会儿端到屋里来。由于屋子小,小龙的意思是他们一家三口在自己屋吃,老谭和王淑兰一起吃。
老谭没意见,也想到了今天不能通车,便叫小龙去通知王淑兰。
没等小龙去,小慧抱着孩子和王淑兰便过来了。
“师叔,咱们还得在这住一晚。”小慧歉意的说。
“住一晚就住一晚,在哪不是住。”老谭无所谓的说,说话的时候瞟了王淑兰一眼,王淑兰神色平静,和平时样,昨夜的事没在脸上。
“没耽误你事吧?”小慧小心的问。
“不耽误,我现在啥事没有。”
说话间老板娘和那个年轻姑娘送饭过来,小客司机从房间出来,和老谭招呼,老谭向他问了下雨天的路况。
司机说雨要是在中午停的话没事,明天正常发车,如果下到天黑就不好说了,兴许有路段塌方,或者是山体滑坡。
“这下雨天不敢发车,路滑,加上都是山道,咱们还是安全第一,明天放晴了再走。”司机说。
只能这样了。
早饭是大米粥、咸菜、馒头、煮鸡蛋。天下着雨,也出不去,老谭问老板娘昨晚的兔子和小笨鸡还有没,老板娘说还有点,就是剩下的。
老谭不嫌乎,叫老板娘热热拿来,又要了瓶酒。
“一早上就喝呀?”王淑兰像个小妇人似的,但没阻拦的意思。撩了下耳边的碎发,细看耳根处有着绯红。
“没啥事走不了,喝点酒睡觉。知道不,在农村这叫雨休,我估计镇子上百分之八十的老爷们都在家喝酒呢。”老谭说。
王淑兰笑,问:“剩下那百分之二十呢?”
“睡觉打老婆,再不就是骂孩子。”
“好像你看着似的。”
“农村就这样,好天头从早干到晚,没闲着时候,也没啥星期礼拜,下雨天就是休息,礼拜天,不喝酒干啥去?再说了,农村婆姨胆大,没怕耗子的。”
王淑兰的脸腾下全红,嗔道:“你——”
一个玩笑气氛轻松,少了很多尴尬。
两个人在角柜前相对坐下,老谭倒了两杯酒,递过去一杯。
“不喝,我怕再犯错误。”王淑兰说。
老谭看了她一眼,不由然的想起昨夜温柔,像做梦,有点不真实。但心里知道一切都是真的,便不自然的说:“不会的------”
“是不是后悔了?”王淑兰问。
“没有------”
“呵呵,来,干一个。”
一杯酒下肚,心里热,身上也热起来。
“弟,姐不是那样人,别有啥负担------昨晚啥事没有,明白我意思不?”王淑兰放下酒杯,一边借夹菜掩饰自己的真实表情,一边假装若无其事的说。
老谭稍有些愣,看着王淑兰精致的脸,以前没咋注意,现在发现她有了一种贤妻良母的美与温柔,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看啥呢,听我说话没。”见老谭呆看自己,王淑兰嗔道。
老谭回过神,尴尬的笑了笑,说:“听着了。”
“听着就好。”王淑兰说:“就当啥事没发生,和以前一样,该咋着咋着------”
“------嗯------”
“你这不算出轨,也不是一夜情,姐自愿的------”有酒的作用,也有羞涩,王淑兰的脸很红。她接着说:“你总这样对身体不好,男人不能总憋着------喝酒是能麻醉神经,但造置体格,你才四十出头,日子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