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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归自从佩剑被尸鬼打碎的那一刻，有一缕灵魂碎片趁机进入他的大脑里，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连灵修沅在揉虐他的脸都无动于衷，要是之前早就躲开，训斥她了。
一些不知名的画面在脑中来回闪烁，时暗时明，一些奇怪的感觉和情绪，在侵袭着他的心智。
眼前模糊一片，看不见也听不着，大脑却突然清明起来。
支离破碎的画面，渐渐被黑暗串联起来。
画面中的主角正是他自己，还有凤凰和一名女修士，以及倒在血泊中不断消散的灵修沅。
一把银剑直接刺入她的心脏，苍白的脸颊正在随风逝去。
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只有银剑周边的碎片，证明了她的存在。
那正是被损毁的玄阴虎符。
画面突然一暗。
渊归一回身就看到了自己，只是那个自己锦衣华服。
那股感觉清醒地告诉他，那个他已经封神。
另外一个渊归也在看着自己，唇齿间欲言又止。
很快两人的意识开始消散，已经封神的那个渊归，还是冲破了浩制，留下一句：“以前的本君，这一次…请别再伤害她。”
……
灵修沅见渊归没反应，揉虐的双手力道更大了，言语了放肆了不少：“渊宝贝儿，这么多年没见，手感果然和之前一样，不往上一回我对你们师徒俩，放了那么多回水。”
放到都要死了，还是没舍得下手。
灵修沅笑得更开心了，散落在地上的黑色长发随风扬起。
“啊！果然还是这个样子更轻松，不用每天梳发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没人能管，真开心。”
灵修沅放开了渊归，走到中间转起了圈圈。
元系抱着双臂，默默退居二线摩擦生热。
那真的是渊归他家主子吗？感觉变了好多，不止行为气质上不像，连人都是另一个的感觉，到底怎么回事。
灵修沅没有刻意收敛自己的妖气，阴寒的阴起也随之尽数释放出来，无孔不入。
“怎么回事？突然好冷！是气温再次下降了还是这火灵珠失效了？”
容颜感觉到周遭的温度突然阴寒了不少，骨头里都是凉凉的。
凤凰想都不想，就把容颜拉到自己身后，护得严严实实的。
一双漆黑的凤眼紧紧盯这灵修沅，是她散发出来的吗？这股让人想窒息的阴气，满满的血腥味，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什么是怨念十足了。
灵修沅听到了容颜的说话声，停下身子看着凤凰，一笑：“哎呀！是你们啊！真是够倒霉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你们俩现在就死在这里好了。”
话音一落，就面带笑容对着凤凰就是威力十足的一掌，带着一击必死的气势。
同样的，凤凰运起全部灵力来抵挡，这一击，若是接下了，我这只手就算是废了，若是接不下那就要死了。
灵修沅的那一掌被人接下了，凤凰那倾尽全力的一掌也没落空。
二人的一招一式，都被另一个灵修沅承接下来了。
灵修沅一手硬撼另一个灵修沅，而肩胛骨也被凤凰打了个正着。
两人的手无力垂下，一抹鲜血从一侧嘴角流淌出来，滴落到纯白的雪上，像极了一朵朵红梅。
黑色长发灵修沅，看看雪上梅血，又抬头笑看着银白短发灵修沅，说：“修宝贝儿，你怎么这么不乖呢！”
银白短发的灵修沅一脸淡然：“我们好像从来就没有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