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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璨恍然间想起了那次和沈怀风吃饭时,他说的那些话。
所以宋琢是不快乐的吧,至少曾经是,注定背负着家族的未来,又得不到父母的疼爱。
想到认识以来宋琢对自己的关心和爱护,这是不是他曾经也想要得到的偏爱?
何元璨在心里下定决心,以后自己要好好陪着他。
但她也知道口头上说的再多,也不如用自己的行动来表达心意,于是伸手学着宋琢平时对自己的样子,摸了摸他的头。
宋琢的头发意外的柔软,何元璨摸着有些不舍得放手。
宋琢虽然意外她的举动,倒是没有别开头,反而是将头更凑近了一些,免得何元璨手酸。
那乖巧的样子哪还能看得出他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样子。
两人黏黏糊糊了一会,何元璨也有些累了。
刚才为了安慰宋琢,她忍着伤口疼,又说了许多话,此时此刻嗓子灼烧得厉害。
见何元璨没精神,宋琢轻声哄了哄,“再睡会,多休息伤口好得快。”
何元璨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样子,“你也回去休息一会吧,瞧你胡茬都冒出来了。”
“我在这也能休息。”宋琢实在不放心让何元璨一个人在医院待着。
“你瞎担心什么?医院里不都是你的人吗?”何元璨虽然起不来,但也能想象的到宋琢肯定派了不少人守着。
她怕宋琢死犟,干脆故作嫌弃,“你瞧瞧你这样,衣服都皱巴了,胡子拉碴的,一点也不帅,小心我不喜欢你了。”
何元璨一说,宋琢就怕了,这一晚上奔波,还在废墟里找人,后来又一直守着,确实没来得及管自己的形象。
元璨要真的嫌弃他了怎么办?
或许是心理作用,宋琢这会儿还真的觉得自己身上有味道了。
“我这就回去。”
何元璨见他开始自我怀疑,不由得窃笑,这算不算是在pua啊?
“对了,我给你找了女保镖,要过几天才能到。”宋琢对着门外一招呼,唐璐就进来了。
“这是我手下三组的组长唐璐,这几天就让她保护你。”
“你好。”何元璨礼貌问好,并不知道宋琢这个三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当着外人的面问。
唐璐微微颔首,“何小姐。”而后便站在病房角落不再说话。
何元璨心头微动,虽然唐璐面上没有显露出来,可她莫名的就是觉得这个唐璐似乎不喜欢她。
不过她也不是特别在意,人是宋琢安排的,自然是信得过的。至于其他的,以后会有机会了解的。
何元璨转头催宋琢赶紧离开,可宋琢还是非常不放心,叮嘱完唐璐,又叮嘱了门口的保镖,甚至还把护士叫来叮嘱了一番。
何元璨无语,“好了,你就回去一下,至于吗?”
“我得都安排好。”宋琢对她并没有一点不耐烦。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回去洗漱完睡一觉,至少三小……算了,你睡一觉就行。”就算自己安排了,这男人恐怕也不会在家待那么久,只要能睡一会就好了。
“好,你快睡,我一会儿和云姑一起来。”宋琢轻轻落下一吻,才离开。
何元璨默默瞥了一眼病房墙上的时钟,现在都快三点了呀,果然这男人就不会听话。
不过她确实是累了,打了个哈欠,又看到角落的唐璐,一个女孩子站这么久应该很累吧。
“唐璐,你要不坐在沙发上吧?这病房里也没什么事。”
“何小姐,这是我的工作。”唐璐面无表情,可何元璨却觉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不过唐璐也是认真工作,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何元璨实在困得厉害,也没想太多,反正该说的她也说了,听不听也不是她能做主的。
床上的人儿沉沉睡去,病房角落里的人却蹙着眉头。
……
“咳……咳咳……”病床上的人拿下掩在唇边的手巾,上面赫然是一片鲜红。
但他却没有任何触动,温和地问道,“马平川呢?”
床边的男人恭敬道,“他刚刚包扎完伤口,在外面等您。”
“让他进来吧。”
“是。”
不久一个魁梧的男人走进了病房,一只手臂裹着纱布吊在胸前。那张可怖的刀疤脸此时竟然不带一丝戾气。
马平川走到病床前,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下了,“主子,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罚。”
病床上的人久久没有说话,但马平川不敢开口,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惹主子不高兴了。
约莫半小时,病床上的人才说话。
“你错哪了?”
“主子,我不该不经您允许就动手,还差点暴露了。”马平川也十分懊恼,没想到那些来救何元璨的人居然这么难缠,竟然一路追踪到了汉城。还好主子出手,才让他们得以脱身。
“不对。你还是没想明白。”
“是我的错。”马平川丝毫没有面对高长军和何元璨的狠意,甚至带了几分乖巧。
“你错在没有斩草除根,既然做了就应该把这事做绝。”
马平川头更低了,“可那何元璨是……我怕主子还另有打算。”
那人却忽然变了脸色,一反刚才的温和,霸气外露,“既然知道我另有打算,你怎么敢动手!”
马平川不敢辩解,磕了一个头,“请主子罚我。”
“一会儿自己出去领罚。”
“是。”但马平川没有起来,他知道主子还有话要问。
“这次查出什么了?”
“何元璨看起来似乎根本不知道何青山小区秘密,但最后交代何青山给她留了一幅画,那画里有秘密。”
“真的?”那人闻声激动地坐了起来,“那画在哪里?”
而后便开始剧烈的咳嗽,马平川顾不得惩罚,赶紧爬起来给他顺气。
“那画估计在石家,还没派人去查。”
那人难掩欣喜,“好,好啊。你去查,这事我就交给你了,办好了你就是戴罪立功。”
“是。”马平川心头也是一喜,主子这是不生他气了。
只是看着主子这副病弱的样子,马平川心又沉了下去。
“好了,下去吧。”
“是。”马平川退到门口,又斟酌着开口道,“主子您好好休息,我一定会找到那个秘密的。”
主子就是他的信仰,只要能完成主子的心愿,他什么都愿意做。
马平川离开病房后,并没有耽搁,直接去领了罚。五十藤鞭抽在身上,皮开肉绽,他却没有丝毫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