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我在长安做妇产科医生的日子 > 第195章 各方反应(感谢 此方彼岸的月票~)

第195章 各方反应(感谢 此方彼岸的月票~)

作者:糖油粑粑真好吃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笔趣阁 www.bqgla.com,最快更新我在长安做妇产科医生的日子 !

    李三娘已经进入梦乡了,而有的人还在点灯熬油加班加点的处理文书呢。

    朱雀大街,兵部衙门。

    自从徐敬真从英国公府搬出来,身体力行的表示自己要跟在武帝身后马首是瞻后,就与英国公府在明面上完全决裂开来了。

    不知武帝出于何种心意,竟是直接点了徐敬真到兵部任职。

    因着武帝交给徐敬真的那摊子事儿特别繁杂,可以说既是独立于整个兵部四司之外,可又与四司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所以,竟是直接单划了一司名为协理,好来处理事务。

    徐敬真就是这兵部协理司的新任郎中。

    李三娘那场牵动了金吾卫、禁卫军、不良人和京兆府四方的当街刺杀骚乱的事儿,就有一部分事务归徐敬真管了。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日夜,但该处理的问题该上报的东西,还是让徐敬真一直忙碌到深夜。

    把最后一份文卷看完,徐敬真揉了揉额头,这两日每日都仅仅只睡两三个时辰,就算徐敬真是个从小打熬身子骨儿的武人,也还是感到疲累不堪。

    官衙里这灯还是舍得用的,屋里虽不说是白亮如昼,但也比平常百姓家多是只点一盏昏黄油灯来的明亮。

    徐敬真从怀里掏出已经被他用手帕包好的,那日用来救李三娘而被投掷出去,现下已经四分五裂的龟甲壳儿。

    徐敬真看着龟壳儿出神了好一会儿,心里有几分柔情和一丝不知所措。

    这龟甲壳儿跟了徐敬真十多年了,是他刚入道家之时,教他卜算的师傅送的。

    师傅从没跟他说过这龟甲壳儿要是有一日破碎了,会意味着什么。

    但总归不能是什么好事,重新包好放回怀中,徐敬真叫着自己的小厮往自己暂住的小院子里回。

    从兵部衙门出来,沿着朱雀大街一直走到头儿就到了皇城了,进入皇城再往里走,就到了太极宫,穿过太极宫,来到大明宫,最后停在宣德殿。

    武帝披着大氅,同样点灯熬油的在批阅折子。

    与徐敬真不同之处在于,武帝下首还有两个人陪着。

    武帝一边在朝臣的折子上拿着朱笔写写画画,一边嘴里骂骂咧咧:“真是说了多少年了,让他们上折子的时候有事儿就说事儿,非得搞些词藻华丽的东西给朕看,朕要想看还需要看他们写的啊。”

    稍等了一刻钟,待武帝批完了折子,王大珰出来给三个人都上了一遍茶,武帝这时才有时间听听薛耀和不可先生二人,对于那圣殿门以及那劳什子圣子的调查和判断。

    “也就是说,那圣子搞这些小动作无非就是想着要推翻朕的统治,想自己来坐坐朕屁股底下这椅子呗。”

    虽然薛耀早就知道武帝在她自己的心腹面前,与在上朝之时在众位大臣面前有着很不一样的一面。

    就,比较率真。

    但武帝此时这话总结的,薛耀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这话从武帝嘴里说出来,就好像这圣殿门的圣子是哪个山头的匪头子,然后要来抢另一个大山头的大匪头子,也就是武帝的钱财家当来了。

    薛耀心里吐槽了一声,面不改色的继续说:“回圣人的话,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圣殿门在长安城埋伏的时间甚久,只是以前不曾发力找事,要不是因着李三娘这事儿,是他们的圣子非要立威的话,也不会故意搞出这么大的阵仗,也不能被咱们发现。”

    不可先生接过话头:“圣人,我这处在抓到的小喽啰嘴里也得到了些消息,按着薛指挥使的法子,这一旬内定是能抓到些蛛丝马迹的。且突厥反叛案和兵符丢失案也有了些眉目,只不过若是想要收网,还是需要些时日。”

    “不过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得,等有了结果,再来同朕汇报吧。退下吧。”

    “诺。”

    “诺。”

    而被武帝称为是乌合之众的头目,也就是圣殿门的圣子,此时却还是躲藏在西市的另一处民居内。

    仍旧是一身儿大红色的衣袍的圣子坐在二楼的窗边,看着夜晚下的西市还是一片繁荣盛景。

    圣子身后,单膝半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头躬身道:“郎君,狐狸被抓进薛耀的近卫军所用的天牢里了,若是要杀了他,还得费些力气。”

    圣子拿着小酒瓶仰头往嘴里倒了一些酒液,咽下后没先回答下属的话,反而是站起身,用手指点着西市的一处处灯火,“这么一处繁华盛世的景象,真的太让人想去破坏了。”

    过了几息,圣子才继续说:“多出些银钱,尽快杀了他,他知道的太多了,越是留着他,不良人那里越是能挖出更多的消息,这对咱们不利。”

    “是。”

    ......

    李三娘早上醒来时,不知是昨晚李父给的那碗安神汤起了作用,还是她自己内心已经强大如此,竟是夜里一点儿噩梦没做。

    当然,也很有可能是做了噩梦,但李三娘已经不记得了。

    收拾了一番,秋香和李三娘就出了门,今日倒没有从街面上叫车了,就算叫车,估计也没人敢来送李三娘去上值的。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没什么好说的。

    虽然宋大郎还伤着,躺在床上休息,但驴和车厢都在李家后院儿呢。

    李二兄决定自己亲自驾着驴车送李三娘和秋香去上值,李三娘在上驴车之前,还特意去拍了拍驴屁股,“二兄,这驴倒是胆大,那天那么大场面也没吓着它。”

    李二兄实在没想到李三娘都多大的人了,还去特意拍拍驴屁股,“你又不嫌它脏了?它哪里是胆子大,它那是反应慢,吓傻了才没乱窜把你从车厢里甩出去。这要是一匹马,早就惊马喽。”

    临了要扬鞭走人的时候,李大嫂还从家里跑到门口问李三娘可带了户籍贴了,“你大兄夜里回来就说了,出入要查户籍贴的,你可带好了?”

    李三娘拍拍胸口,“带了的大嫂,没忘。”

    如此,李三娘才顺利出发,坐着李二兄赶的车往永平坊去。

    “这段时日要麻烦二兄了,待得宋大郎好起来怎么也要半个月的,而且之后就我身上这种麻烦,倒是不好再叫他替我赶车了。怕不是之后还是要从不可先生那里借人的。”

    李二兄没回头,拽着缰绳,轻轻甩了一鞭子让驴转弯,“无妨,不过早晚去接送你就是了。不过,确实不好再让宋家大郎赶车了,他头上那伤着实不轻。若是能从不可先生那儿借个人,就很是应当了。”

    秋香接话道:“三娘子,要我与先生传信么?”

    李三娘想了想,点点头:“也好,你帮着传个信吧。早一日派人,也能让我家二兄早一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