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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和尼贝尔在会客室里定下方案后,便一起离开了房间,两人在走廊里找到了奥利凡德。
布鲁诺走到奥利凡德身旁,低声讲述他和尼贝尔达成了约定,并且说明了针对布鲁诺身上的问题而制定的方案。
奥利凡德情绪早已平复,恢复了平日里平淡的模样,他轻柔地说道:“你是对的,眼下我们没有别的办法,保命才是最重要的。至于你们的方案,既然他认为这样可以,那应该就没有问题。”
“这个家伙虽然是个混蛋,但还算守信。”
“是的,奥利凡德先生,不过在铭刻魔纹时,还需要你的帮助。”布鲁诺撇了一眼走廊另一边的大汉:“这家伙虽然发明了这两套魔纹,但他自己连一笔都画不出来。”
“当然,这就是我愿意和你过来的原因。”奥利凡德也看向尼贝尔,大声说道:“就是不知道某些家伙到不担心自己的魔纹被外传了?”
“嘁,老家伙少拿话激我,我要真在意你学去了我的魔纹,你觉得我会答应你救你的学生?”尼贝尔嗤笑地说道:“答应了就行了,小家伙你跟我来,我们还有不少的准备工作要做,只有不到两周就十一月了,你不是说今年还可能提前吗?”
“所以动作放快!替你的小命着想!”
接下来的三天布鲁诺感觉自己就如同一只小白鼠一样,为了调配铭刻魔纹用的墨水,尼贝尔先让小精灵芒多给他灌下了强化造血功能的魔药,然后抽了他整整一大管的血。
在布鲁诺因失血而感到头晕的感觉刚消退后,他就看见小精灵芒多举着一把精致的剃刀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还没等布鲁诺反应过来,小精灵打了一个响指,布鲁诺便浑身无力地倒在了沙发上。
“布鲁诺先生,少爷吩咐我给您修理一下毛发,为了防止您抵触,少爷特别允许我对您进行魔法安抚。”
“放心吧!芒多的手艺可好了!”
修理毛发是什么鬼?宠物美容吗?你要对我的头发做什么!放开我的头发!布鲁诺在心里咆哮着,奈何他现在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想鼓动魔力推开芒多,布鲁诺绝望地发现,芒多的魔法让他连魔力都调动不了了!
最终,芒多欢快地将布鲁诺全身上下的毛发剃了个一干二净,眉毛都没放过。布鲁诺从来没有感觉到如此羞耻的清爽。
“幸好我还小,那里没长毛!”布鲁诺心里留着泪,自我安慰道。
次日,尼贝尔端详着与他同款的光头,满意地说道:“这就顺眼多了!”
布鲁诺非常想送眼前这个挂着恶趣味笑容的光头大汉一个充满爱意的阿瓦达啃大瓜,但是昨天被修理毛发时,芒多也收走了他的魔杖。
此时他的魔杖就在眼前这个大汉手中把玩着,布鲁诺默默地比较了一下自己腰围和尼贝尔小臂的粗细,决定放弃冲上去施展隐藏多年的体术。
这时候,三天不见的奥利凡德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这三天奥利凡德专心研究尼贝尔的魔纹,此时出来当然是有了把握。
尼贝尔见到奥利凡德后,收起了笑容:“都掌握了?”
“差不多,以前有过一些研究,这次把以前的疑惑都解开了。”奥利凡德眼神复杂地看着尼贝尔:“你这混蛋真是个混蛋天才!”
“哼,你早点这么想就好了!”尼贝尔嗤笑了一声,一把提起布鲁诺的后领道:“既然你都掌握了,那可以开始了,小子接受痛苦吧!”拎着双脚离地不断挣扎的布鲁诺转身向城堡最顶楼走去。
布鲁诺四肢悬空,被尼贝尔拎着,气的破口大骂,刚剃的光头都开始发红。尼贝尔不理不睬,自顾自地在楼梯上走着,进了顶楼的一间屋子才粗鲁地扔下布鲁诺。
奥利凡德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同进了这间屋子。
“这是最后一次!你这个没脑子的莽夫!你要是再敢这么对我,我就…”布鲁诺从地上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对尼贝尔咆哮着说道。
“你就怎么样?”又见标志性的狞笑,尼贝尔丝毫不在意布鲁诺的威胁,恶趣味地说道:“脱吧!脱光光!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布鲁诺被尼贝尔整地彻底崩溃了:“我不干了!让我去死吧!我宁可死也不想再看见这个混蛋一眼!”
“好了,别再欺负孩子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混蛋!”奥利凡德翻了个白眼,然后对布鲁诺说道:“脱了衣服,我们要给你铭刻强化魔纹了。”
“不!我宁可去死也不让这个混蛋再碰我一根头发,不一根指头!”布鲁诺一想到自己已经没有头发了,恶从胆中来,一脚踢在了尼贝尔的小腿肚子上,尼贝尔毫无反应,撇了撇嘴说道:“真是麻烦,芒多!”
小精灵应声显现。
“再给他来一发魔法安抚!”尼贝尔下令道。
接着,布鲁诺有一次感到被剃毛时的无力感,软趴趴地躺在了地板上。
恶汉狞笑着俯下身,说道:“省点力气,一会可是有你受的呢!”
奥利凡德无奈地拍了拍额头,说嘟囔着说道:“这么糟糕的性格真不知道辛娅怎么会和你…”
“行了老家伙,辛娅没你想的那么乖巧,我现在不想和你提她,赶紧干活吧!”尼贝尔打断了奥利凡德,从一旁的柜子上取下两罐子液体,说道:“这罐我用小家伙的血调配的魔力墨水,足够你铭刻两套了,这罐是用于修改的。”
“如果这些墨水都不够你完成,那只能说明你这欧洲三大魔杖大师是个沽名钓誉的家伙!”
奥利凡德没有理他,弯腰抱起躺在地上的布鲁诺,将他固定在用于铭刻魔纹的特殊躺椅上,说道:“雕刻魔纹需要你不着一缕,一会可能还会有些痛,你忍着些。”
然后布鲁诺就再一次被小精灵扒了个精光,尼贝尔在一旁调笑地吹了个口哨:“呦!童子无毛鸡?”
奥利凡德打开装着墨水的罐子,用魔杖点了点墨水,然后在布鲁诺身上开始铭刻起来。
就在奥利凡德的魔杖接触到布鲁诺皮肤的那一刻起,布鲁诺立刻就感觉到一股剧痛从魔杖尖端传来,直透体内。随着魔杖在身上的不断划动,这股剧痛持续地开始想全身扩散,就如无数钢针在身体里肆意游动。
如果不是芒多的魔法让布鲁诺一点力气都没有,他相信他现在的惨叫会比十条巨龙一起怒吼的声音还大。他非常希望此时此刻能晕死过去,但不知是尼贝尔故意还是墨水本来的效果就是如此,在墨水从魔杖上浸入布鲁诺的体内时,一股股微弱的魔力刺激这布鲁诺的大脑,让他无比清醒。
“好好记住老家伙铭刻地魔纹,一会还要你用自己的魔力重新走一遍魔纹才会被激活!”一旁的尼贝尔有点幸灾乐祸地说道。
铭刻整整进行了一天,奥利凡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与之对应地是布鲁诺惨白的面孔,尼贝尔已经站在奥利凡德身后,一只大手撑住奥利凡德的后背,以免他倒下。
终于,奥利凡德将最后一笔魔纹勾勒完毕,此时的布鲁诺浑身布满了黑色的线条,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神秘的美感。尼贝尔扶着奥利凡德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并对布鲁诺说道:“快,用魔力将全部魔纹走一遍!”
芒多的魔法在早就失效,但布鲁诺也早已被强烈的痛苦折磨地没有一丝力气,只能麻木地记忆奥利凡德的魔杖在自己身上划过的路线。此时听见尼贝尔的话,知道今天的痛苦有没有白费就在此一举,赶紧按照记忆控制着魔力去激活魔纹。
靠着他超强地记忆力,布鲁诺的魔力顺着魔纹开始流转,虽然控制的魔力仍旧忽强忽弱,但这不影响魔纹的激活。被魔力激活的魔纹开始隐去颜色,露出布鲁诺白皙的皮肤,同时他也感觉到力量在渐渐地恢复。
等到布鲁诺全身恢复到原本的肤色后,他体内的魔力也已减少了一大半,之前完全无法控制强弱的魔力也重新被他掌握。
魔力持续地开始减少,同时布鲁诺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力量原来越大,原本偏瘦的身材也开始隆起一块块肌肉。
布鲁诺轻轻一挣,环在他的腰间用来固定的铁环便随之断开。他赤着脚现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感觉身体里源源不断涌上来的力量,心里激动无比。
在披上小精灵送来的长袍后,布鲁诺看着背对着自己正在察看奥利凡德的情况的尼贝尔,恶狠狠地阴笑了一下,随机一拳打在了尼贝尔的背上,然后他就感觉像打在了一堵石墙上一般。
而尼贝尔头都没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怎么?想打架?一会我陪你打个够!”
布鲁诺讪笑地收回拳头,说道:“没,就是感激地拍了拍你,没别的意思。”